“我不去,”连若眼神躲闪,“我不想。”
任清欢亲亲他的脸颊,安慰他:“你是不想还是不敢?我去帮你报仇,你还不敢?”
他想杀连良很久了。
连若何曾不想?
当初他是从连良手里逃出去的,还没有和叶轻舟过多接触过,所以其实连良才是他噩梦的源头,可是从刚开始显现灵根起,他就不报希望了。
一个炉鼎,天生废物,能做什么呢?
“你能保护我吗?”连若抬头看着师兄,可怜兮兮的样子,“你确定吗?”
“我确定,”任清欢毫不嫌弃,即使他怀疑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可爱的、向自己寻求庇护的小猫,所以对他重复着朴素的誓言,“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连若用额头蹭着他的脖子,小声说:“那你就……嗯……”
像是猫猫在“咕噜咕噜”。
虽然没说明白,但他乱动的腿和腰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任清欢又不是柳下惠,哪能被他这么蹭了半天还没反应,只是一直忍耐着而已,现在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连若气死了,推开他想跑,却又被一团红线缠住,“你松开我!”
“弱弱……”
任清欢笑着把他按住。
你现在怎么这么娇气?
红线像结茧一样围绕着两个人,织成一个松松垮垮的绣球,将声音隔绝在了车厢内。
……
到达十二楼时,连若挑起马车窗帘,眼神慵懒地看向天上的仙城,透着一丝不满足。
“还害怕吗?”任清欢握着他的腰,俯身在他耳边一吻,“等我杀了连良,你可以不留在这里,跟我回第一关。”
“不。”吃饱喝足的连若有了底气,骄傲地说,“我的五城十一楼,凭什么给别的不明不白的女人?”
任清欢知道,他这又是吃起江芷兮的醋了。
“她算是我长辈,你别多想。”任清欢无奈捏了捏他软软的脸颊,“之前她自己告诉我,她和我的一个父亲是远亲,甚至可能辈分比我父亲还大。”
连若呆看了一会风景,才回头问:“一个父亲???”
“嗯,”任清欢用食指点点他的鼻尖,“江芷兮说我有两个父亲,可能和我的血统有关,所以男人也能生孩子。”
连若睁大眼睛:“我还以为是我天赋异禀呢。”
“哈哈,”任清欢止不住地笑着,抱着他晃了晃,“也有可能!”
马车是仙车,镶嵌着灵石开始发光,带着车厢向空中飞去,穿过两棵巨柳,白马蹄踏柳叶,奔向空中的玉京。
连若的圆眼睛在阳光下显得颜色更浅,更像小猫。
任清欢觉得,他怀孕之后好像变傻了,真的成了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咪,反应都慢了许多。
从师妹第一次离开他,到后来的再遇、大婚,再到后来坦白了谎言,直到现在呆呆的被自己握在手中任凭摆布,任清欢认识了师妹的许多面。
在合欢宗里时,连若永远坚强、快乐、自信、勇敢,甚至从来不吃醋,把别的对手视为无物。
现在的他更加真实。
任清欢很庆幸,能看到这样的他,但是也暗暗发誓,等连良的这件事过去后,一定要让他回到从前无忧无虑的样子。
十二楼来的宾客都说,连家小公子是个金玉其外的纨绔,任清欢却觉得他不是,如果是的话,反而更好。
江树落月楼设宴的大厅里,胜友如云,高朋满座,尽是冷言嘲讽。
“他不从连良的安排好生联姻,反而两边招惹任公子和颜公子,家底被江芷兮夺了都不知道。”
“现在五城易主,连家算是完了,没想到行医济世千百年的世家,竟然就这样败在了一个纨绔手里!”
“任公子却是如日中天啊,了空大师飞升之后,说他一句当今的仙界第一人,不为过吧?”
“连若是哪里来的底气,还缠着任公子不放啊。”
“仗着任公子是君子,利用那点同门情谊呗,啧啧……”
“胡说八道!”
人群中,一个红衣女子特立独行,将所有人都一一反驳。
“任公子是君子,岂能容下小人?你说连若是小人,岂不是在说任公子有眼无珠?你好大的胆子!”
乱嚼舌根的众人:“……”
“还有你,你说任公子是为了同门情谊,岂知连若早就不是合欢宗的人了,又哪来的同门之说?”
她来势汹汹,明显是砸场子的。
虽然她一身红衣,众人却都没听说过沙洲还有这号人物,所以不知她背景,又见她句句不离“任公子”,于是一时不敢招架。
有人讪讪地低声说:“可是有谁听说过连若被逐出师门吗?”
“喔,原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那红衣女立刻与之针锋相对,冷笑道,“不知道还敢妄议他人,连良余党不忙着料理后事,还敢来赴宴,是没有看见叶轻舟那些残渣败类的死状吗?”
天外天的蓝衣人噤若寒蝉,宾客也都收了声。
任清欢带连若姗姗来迟,进门只见一派祥和景象,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红衣女人站在厅内正中央。
她无视主人座上的江芷兮,背对着任清欢二人,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知道他们来了,头也不回地说道:“连若,清欢,过来,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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