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涅的怒火通过这一个野蛮至极的亲吻发泄出来,阿尔微凉柔软的唇部似乎变成了一个战场,他啃咬着,像是要撕碎面前的人。
愤怒什么?
苏涅的眼神很冷。
他不可能因为阿尔这种完全不在意会不会受伤的态度而愤怒,他只会因为被阿尔欺骗而产生怒火。
其实也不只有愤怒。
阿尔温顺地、毫无反抗地承受着他的怒火,即使捏着下巴的手力道大得足以捏碎一个人的骨头,即使嘴唇已经被毫无章法的苏涅咬破,铁锈的味道在齿缝唇腔中蔓延。
他安静地注视着苏涅,如同一个无辜的孩子。
但是——
当苏涅的舌尖不小心扫过他的唇缝时,一直安静承受的阿尔突兀地分开了唇,一改之前的温顺,蛮横地加入了战场——他反过来攻城略地,毫不留情地撬开了苏涅的牙关,自己的血和苏涅的血混杂在一起,为两人都涂上了一层唇红。
阿尔还反客为主,双手环上了苏涅的腰肢。
苏涅见状,也更加不客气。
仿佛两头角逐胜负的野兽,你来我往,毫不客气地争斗,不管受伤或者劣势,总会在下一秒发起进攻。
一个毫无怜惜,□□混杂着□□,鲜血缠绵的吻。
……
直到苏涅从那种几乎完全失控的状态清醒过来,紧贴的唇部刹那翻开,牵出一道混杂着血液的银丝。
两个人的嘴唇又红又肿,完全不能看。
阿尔的手指轻轻点在伤口上,却不是为了擦掉血迹。手指沾染上一点血痕,他那双幽绿的眼睛直直盯着苏涅,煽情而怪异地舔去了,仿佛一只猎到猎物的野兽,在进食之前,要将争斗中咬出的血液舔舐干净,一点也不能放过。
苏涅偏过头,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把躺在一手之外的菱形水晶‘回响’捡起来。
看来这个神秘物品不仅承载了范伦汀娜难言的欲望,还作为一个连通神域的通道,被留在了圣罗兰学院。
夜风滚滚而过,吹得玫瑰花枝飒飒作响。
在当着苏涅的面舔掉血液之后,阿尔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而是懒散地坐在地上,仰头打量四周的风景。
“这就是神域啊。”他说。
声音不无感叹。
然后他解释道:“智慧女士在这里,我没办法来到神域。你在这里待了几千年,我也几千年没能见到你。”
闻言,苏涅顿了顿。捏在手里的水晶又冷又硬,神域的夜晚是寒冷的。
他没有多说,停顿几秒之后,就走到阿尔身边,一把握住他的左手腕,毫不留情地将他拉了起来,不等被拉的人说话,就拽着他往外面走去。
“这里是神域的花园。”苏涅说,“原本种了很多奇珍的物种,比如绕枝绣球、满天星之类的品种。”
但是现在放眼一看,入目全是娇羞的白玫瑰。
似乎看出了阿尔在想什么,苏涅挑眉,很干脆的承认。
“是我把其他花都砍了。”
于是这一块百花争奇斗艳的土地,完全沦为了他一个人的后花园。
其他神明竟然也任由他,智慧女士也不制止。
或者——该是因为除了不管他的女士之外,其他神明都打不过他吧。
阿尔在心底得出结论,一点儿也不觉得苏涅的行为太过霸道,反而从中品尝出了一丝可爱的味道,笑容宠溺。
接着,苏涅拽着他将神域的各个地方几乎都走遍了。
“这是森之浆野,女士幻境的场景,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里修行。”
“这是流沙银河。”
“这是弯月沟。”
……
每到一个地方,苏涅就简短说出那个地方的名字,虽然没有更多的介绍,但也足够阿尔逐渐构筑起整个神域的轮廓形貌。
这就是他当初生活过的地方。
阿尔微微昂首,神域与天幕挨得极近,近到仿佛伸手就可以摘下星辰。
喜悦发自内心——神域是个美好的地方。还好,还好,他的小鸟在这里生活。
至于其他神明——
一路过来,从未捕捉到祂们的存在。不过敏锐如阿尔,早就看出了远远察觉到苏涅就唰得窜逃的神,一路上跟小孩常玩的躲恶魔游戏一样,苏涅走到哪里,祂们就避开哪里,又因为苏涅从不往回走,就出现了从未碰面的局面。
苏涅对这种如临大敌的待遇早已习以为常,因此毫不在意。
他的鸟儿没人可以欺负。
这就足够了。
—
两个人没有在神域多待,因为神域更靠近新月岭,顺势就回了。
虽然好像没在‘回响’里待多久,但事实上外面的时间流速要比‘回响’内的流速更快,现在大概是入夜没多久,低垂的天幕下,街道两旁的商店灯火通明,行人来来往往。
走过一盏明明灭灭的故障路灯,苏涅突然开口。
他轻轻地问:“在我被范伦汀娜带走之后,你去哪儿?”
“祂说得对,我太弱了,无法保护你。”阿尔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苏涅的问题,“我没办法反抗它。”
“我回到了母树,那是我出生的地方。精灵王庭的母树根系深入地底,遍布整个大陆。我大概在那里诞生,在一片黑暗中,在深达万尺的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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