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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对着古云姗磕了个头,都说男人膝下有huáng金,我给你磕头陪礼了,云姗,你就消消气,饶了我这回吧。
    金志扬qíng真意切的认着错,苦苦的哀求着古云姗,李小暖眯着眼睛,透过屏风,紧紧盯着古云姗,这事,只在她一念间。
    周夫人叹了口气,面容微微有些松动,汝南王妃从眼角斜着金志扬,端起了杯子,严丞相夫人嘴角往下撇了撇,不屑的看着跪在古云姗面前的金志扬,唐家老太太和郑夫人对视了一眼,鄙夷的看着金志扬,这男儿膝下的huáng金,也太不值钱了些。
    古云姗抬起头,眼睛红肿着,心死的看着金志扬,不停的摇着头,抽泣着低而悲伤的说道:那么多年的夫妻qíng份,你何曾放在眼里?从纳了邹氏,你心里眼里就只有她,何曾再正眼看过我们母子一回?你不知道哪里错,就不必认错,你也不错,是我不贤惠,是我不如邹氏贤惠。
    李小暖舒了口气,挥手示意着严氏,严氏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析产分居文书和家里存着的嫁妆单子jiāo给婆子,婆子捧着,转身出去了。
    婆子捧着写好的析产分居的文书和嫁妆单子,恭敬的奉到了汝南王妃面前,汝南王妃重重的叹着气,伸手掂起了文书,看了两眼,示意婆子jiāo给金志扬。
    金志扬面色青灰,抬起头,带着丝恨意盯了古云姗一眼,也不接文书,只转过头,冲着汝南王妃重重磕了个头,姨母,这析产分居是大事,没有父母、祖父点头,志扬绝不敢自专,还请姨母见谅。
    汝南王妃呆了一呆,严丞相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看着汝南王妃说道:这会儿,他倒知礼了,他这话倒也在理,我看,先分开住吧,嫁妆也先搬过去才好,唉,有些事,不得不防,到底唉,不得不防。
    镇宁侯夫人也忙赞同道:就是这个理儿,云姗是个老实孩子,若不赶紧离他们远些,过不几天,左一件事右一宗qíng,咱们云姗这名声,就得坏在人家手里了,再说,又是个怀着身孕的,真有点什么事,还不得把咱们云姗气死了。
    汝南王妃示意着婆子,拿了文书回来,淡淡的说道:你既学着知了点礼,倒也是好事,你祖父、父母远在台州,是你回去一趟呢?还是请你祖父、父母来京城,这是你自己家事,自己作主,云姗就先搬出来吧。
    姨母,这是我和云姗夫妻之间的事,还是我和云姗一起回趟台州,当面禀了祖父、父母,请长辈作主。
    镇宁侯夫人笑了起来,转头看着严丞相夫人感叹起来,你看看,这会儿,还想着算计我们云姗呢,让云姗跟他回去台州,真当我们都是泥塑的菩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听不明白他这心思?
    周夫人恼怒的盯着金志扬,我一直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哼!云姗是我的女儿,她贤不贤惠,我心里明白!你也别说了,就当我瞎了眼,错看了你!
    这样的小伎俩,你就少盘算些吧!我只告诉你,我给你一个月的时候,你请你祖父也罢,父母也好,到这京城来,咱们好好说叨说叨,若你家长辈不愿意到这京城来,也无妨,到这份上,这脸面也算不得什么了,咱们就到官府去,请知府曹大人作个主就是了。
    汝南王妃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转头看着严丞相夫人和唐家老太太,歉意而伤感的说道:烦劳几位过来,原想着替他们夫妻劝和劝和,没想到竟是这样,唉!今天多谢几位了。
    严丞相夫人等人跟着站起来,感叹着客气着,相互让着,也不理会还跪在地上的金志扬,往厅后走去。
    古云姗抽泣着,垂着头,扶着周夫人站起来,正要往里走,金志扬急忙往前挪着,伸手拉着古云姗的裙子,焦急的叫道:云姗!我都能改!你别这样,咱们夫妻
    古云姗用力抽回自己的裙子,垂着头,也不看金志扬,扶着周夫人,径直往里面进去了。
    屏风里面,严氏转头看着李小暖,恨恨的说道:我要让人打他一顿去!
    李小暖眯着眼睛想了想,慢吞吞的说道:不要在这里打,先放他回去,到他们家里打去!嗯,就说搬嫁妆,人少了可不行,别碰邹氏,也别把金志扬打坏了,别的,你随意吧。
    严氏眉开眼笑的点着头,卷着袖子,叫着姚嬷嬷,安排人手去了。
    金志扬呆呆的跪在厅堂正中,只觉得头脑恍忽,仿佛身在梦中,古云姗要和他析产分居,到底是为什么?她走时,不还好好儿的?她也好,邹氏也好,原本想着妻贤妾贤,一家人和和美美,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打
    厅堂里已经空无一人,几个粗使婆子收拾打扫着,仿佛没有看到厅堂中间还站着个人,金志扬呆站了一会儿,垂着头,耷拉着肩膀,拖着脚步往外走去,这事,得好好想一想,一定是这一阵子,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得好好打听打听,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金志扬呆怔怔的坐在车上,邹氏窝在车厢一角,胆怯的看着面色灰暗yīn沉的金志扬,一句话也不敢说。
    车子还没到金宅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宅院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群。
    小厮隔着车帘子禀报了,金志扬呼的一声掀起车帘子,猛的跳下车,跟在小厮和长随身后,一路往宅院门口挤去,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一声高喊:唉哟!快看哪,正主儿来了!快让开快让开!正主儿可算来了!
    哪儿呢?
    哪个?哪个?
    人群喧嚣着、混乱着、你挤我推的往金志扬这边涌了过来,人群中混着的帮闲扯着嗓子叫着:让开让开!让条道出来!让正主儿进去,人家说了,正主儿不到不动手,这不动手,咱们还有什么热闹看?!
    人群中哄然笑着、叫着好,你推我、我推你,从中间让出条道来,让着小厮、长随护着金志扬和后面紧跟着的车子穿过喧嚣热闹不堪的人群,到了金宅门口。
    金宅门口,一溜两排,站着几十个一色靛蓝衣裙,手拿水火棍的jīng壮仆妇,后头,二三十名黑衣黑裤的jīng壮家丁,抱着拳,昂着下巴,在离仆妇们十几步处整齐的站着,几十个人,一齐盯着刚从人群中挤出来的金志扬。
    昂然站在金宅大门正中的姚嬷嬷,见金志扬过来,冲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高声宣布道:金姑爷,小的们这是奉了我们家奶奶的令,来替我们家姑奶奶搬嫁妆了!我们奶奶说了,让搬就搬,若真有那不要脸、要贪我们姑奶奶嫁妆的,那就砸个稀烂!宁砸烂了,也不留给那专想着谋主母嫁妆的贱人!
    金志扬气得面白如纸,手指颤抖着指着姚嬷嬷叫道:你们姑奶奶的嫁妆
    金姑爷既回来了,走!咱们进去搬嫁妆去!姚嬷嬷打断金志扬的话,挥着手吩咐道,手拿水火棍的仆妇们哄然应诺着,拎着棍子就冲进了金宅。
    金志扬气个仰倒,拎着长衫跟在后面也冲进了大门,跟着金志扬和原就在门外站着的金府长随、小厮跟着就要往里冲,黑衣黑裤的家丁冲上前拦住,推搡着长随、小厮往大门一边集中着,我们世子妃说了,这搬嫁妆,让古家人自己搬就是,用不着各位帮忙了,请各位且安份些,我们王府的家丁,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手脚重,万一伤着各位,可就伤了和气了。
    小厮和长随们面面相觑,看着jīng壮的王府家丁,矮着身子退到了门外角落处,挤在一处垂头站着。
    不大会儿,院子里就传来呯呯哐哐的摔东西、砸东西声,中间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狂叫痛呼和呵骂声。
    外头看热闹的人激动起来,往大门口涌去,黑衣家丁守着大门两边,只看着人别进了院子,至于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不赶也不拦。
    焦急的人群听着声音,四处寻找着可以往里探看的去处,紧挨着金宅的几颗大树成了抢手之处,手脚利落的抢先往树上爬去,抱着树枝,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路砸进内宅的古家悍妇们,兴奋的和树下满脸渴望的人群转达着:唉唉唉,打了打了,棒打薄qíng郎了唉!唉哟,这一棍子打得厉害,唉哟,又一棍子,怎么净打屁股?
    这才叫有章法,你看官老爷打人,都是打屁股!树下的人哄然解释道。
    宅子外头,人越聚越多,争着抢着看这金宅里热热闹闹的砸着东西,热热闹闹的议论着这场竟然能和邹府那场热闹关在一处的热闹事。
    听说这姓金的纳了邹府那个小妾生的女儿
    什么小妾?人家现在正经是位诰命了,啧啧,这才叫有本事!
    什么本事?不是就心狠些手辣点,看看,现在现世报了吧,天天被人堵着门骂,连个屁也不敢放。
    说来也是,虽说是妾生,好歹也是官家女儿,嫁给谁不好,非得给人做妾?这做了妾还不安份,又要施手段谋人家大妇嫁妆和主母之位,也不打听打听,人家后头有谁!
    就是,听说是个惹不得的,这不,析产分居了,看这样子,人家也知道她这门风,宁砸了也不留给她!
    猪油蒙了心,这男人也是糊涂,怎么被个小妾就迷得晕了头了?
    哟,听这意思,你是个明白的?要是小桃红肯跟了你,我看你立马儿就得回去休了你家那huáng脸婆去!
    你家才huáng脸婆!我就是明白!那小桃红能给你做饭、磨面、洗衣服?这事,我就是明白!
    好好好,你明白你明白,你明白还把银子都孝敬给小桃红?
    你才孝敬呢!
    外头的议论和院子里的打砸一样热闹,邹应年挤在人群中,只觉得满嘴苦水灌进胃里,翻腾着几乎要吐出来,今天早上城门一开,他第一个出了城门,原想着迎着金志扬,先说说话,谁知道,出了城,车子就撞了人,被人缠得脱不开身。
    可他就在驿路边一直盯着的,怎么就没看见金志扬是什么时候进的城?
    唉,现在想这些也晚了。
    邹应年眼睛盯着院门口停着的车子,几个黑衣家丁抱拳守在车子周围,不让人靠近半分,车子旁边,女儿的陪嫁嬷嬷满脸惊恐的抓着车杆,金志扬进去了,车子里坐着的是自己的女儿。
    邹应年眉头皱了起来,这死丫头到底做了什么事?竟惹了古家和汝南王府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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