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德里安说道:“我不觉得接收圣约翰城这个烂摊子有什么用,那是群野蛮人。”
“有用,他们人多,我需要人手。”她顿了顿,手指摩擦着光滑的钢铸扶手椅,“是野人就教化他们,光明神使最擅长这种事。”
梅根斯维奇则有些担忧:“如果真打过来了,我们这里有多少人。”
与神为敌?真是荒唐。
塞尔斯说道:“算上我和昆图斯,还有一条龙,虽然数量不多,但这条龙足以让他们投降,这里的人不曾见过龙。”
“还得加上我,我可是一名荣耀战士,别把我当成柔弱的公主,我不想坐在露台上,一边喝茶一边等消息。”梅根斯维奇又道:“塞尔斯,如今你惹怒了他们,还得提防他们的暗杀,这里没有城墙守卫,随时都能混进来。”
“那就来吧。”她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窗外,远去的骑士犹如乌鸦消失在视线中,表情就像在说,不管他们能使出什么下作恶劣的招数,反正老娘不在乎。
塞尔斯并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凡人的威胁无异于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的乱飞。在这荒凉群山之中,翡冷翠也迎来了它的新住户——红发长须的丘陵矮人一族。
他们选择相信了昆图斯的话,租了一艘船从海边启程,沿途收购了羊毛、地毯、珠宝和美酒,这无疑吸引了人鱼的注意,人鱼虽然对人族有防备,却对于居住在大陆深处的矮人却知之甚少,他们两族有个共同点,都是自旧世界起就存在至今的古老种族。
经过两族的族长叁天叁夜的商讨,他们决定在广场开设一次集市,当然是经过了塞尔斯的批准,矮人一族能唱能跳,会变戏法,会说谜语,生性乐观豁达,阴沉之地是时候需要愉悦了。
只不过塞尔斯有个要求,就是让人族也能自由的加入进去,人鱼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但如果有人骚扰人鱼,他们会把那人扔进湖里,包括尊敬的领主大人。
矮人为了表达塞尔斯收留他们的好意,特意修建了几座精致的磨坊,倚靠挖出来的沟渠,让它们自如转动,解决了磨面和漂染的问题。还赠送了不少珠宝,名贵的壁画和地毯,全被梅根用来妆点这所古老孤寂的大宅,
摊位设在以高塔为中心的广场上,成圆弧形环绕,集市开始的那天,塞尔斯沿着摆放整齐的小摊位慢慢走着,满心欢喜的打量着他们的货物,价格便宜又甚是新奇,有硬的像岩石一样的大饼,还有人鱼脱落下的鳞片打磨而成的项链,看上去比刀尖还要锋利。
事实上她主要是去收租金,矮人和人鱼摊主们向她热情的打招呼,除了给她租金之外,她还品尝了不少美酒,顺便和人鱼族套近乎,变着法夸赞对方的名字,或许有机会还能去湖底做客,塞尔斯恋恋不舍的在摊位上徘徊,直到晚餐的炊烟顺着烟囱飘向天际,她最后是被尼尔加拖着回去的。
她对尼尔加说,这样的集市真应该一周办一次。
尼尔加打破了她的幻想:“我总算知道人鱼发防范来自于哪了?就是你这种贪图他们美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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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乌洛安与阿林斯从北边回来,就听说了塞尔斯被圣约翰城的领主求婚一事,他仍是保持着巨大狰狞的龙形,并且许多年没有如此震怒过了,龙神一直以懒散漠然隐匿在世人之中,如果误认为他体内没有流传着龙族易怒的火焰那就大错特错了,他是头骄傲的龙,从旧世界起被他视为虫子的人类竟敢觊觎自己的女神,这深深刺痛了他。
他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咒骂上,而是对塞尔斯说道:“如果谁敢向你求婚,我就烧了他。”
她连忙安抚巨龙,引领乌洛安去往书房,尼尔加早已在场,默不作声,看见他们两个进来,只是瞥了一眼。
透过阴暗的书房,她看见阿林斯靠着石柱站着,一头亮眼的红发在这里过于温暖,他用绿的近乎神秘的眼睛望着塞尔斯,这双漂亮的眼睛藏在阴影中,与他的神态一样冰冷,此时的他仿佛满脑子被阴暗的念头所占据。
此时一股黑影在他们面前聚集起来,从中化出一位高大身形的男人,猩红双眸,容貌英俊尊贵,他缓缓扫视了四周一眼,无视了他们中漠然的目光,自顾自的找到一张椅子坐下。
“既然大家都来齐了。”塞尔斯主动坐在屋内中心的叁角高背椅上,“关于几天前那场地震,经过我的调查,这是瑟兰因引起”
“等一等,他这是要让所有种族同归于尽吗?”厄修恩礼貌的打断她的话,嘴角扬着轻蔑的微笑,歪着脑袋抚摸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他最近很爱护这枚戒指,如同爱护他的外表一样。
“闭嘴,你这个罪魁祸首。”塞尔斯礼貌的指出,“如果他想同归于尽,也是想一劳永逸的摆脱掉你。”
厄修恩遗憾的说道:“看起来我在这个地方也不受欢迎。”
乌洛安问道:“瑟兰因呢?”
“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鉴于你们都不在场,就由我暂代执法者一职。”塞尔斯语气平缓,“我把他扔进了地牢。”
“所以,你把我们聚集在这是为了推选出新的执法者?”阿林斯站在最后面,用阴影中传来做梦般的语调。
“是的,我提名我自己,没有规定禁止旧神参选。”她可以感觉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或许应该表现的更谦虚一点,于是补充道,“如果你们有其他人选可以说出来。”
“不用想了,我选择你。”厄修恩直视着她,翘起淡淡微笑的血红嘴唇,好似他拇指上耀眼宝石。
尼尔加冷哼一声:“无论选谁,大家都只会投你一票。”
假如尼尔加非得从五人之中选一个执法者,他宁愿是她,厄修恩冷酷无情,乌洛安脾气暴躁,阿林斯的绵里藏针总教他浑身不自在。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赢得了五票,成为新世界的执法者,如愿以偿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在她看来是个伟大的胜利,尤其胜利的果实足以堆满整个高山。
她得到了一笔金额庞大的金子后,立即下达命令让工匠们日夜赶工修建城市,又派遣昆图斯去往外面寻找更多的匠师回来,无论孤儿难民,只要是无家可归的人,翡冷翠永远欢迎他们。
“那么我呢?”尼尔加问道。
“你可以走了,希望你旅途愉快。”她头也不抬的回道。
尼尔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真的为他感到愉快吗?他头一次严肃而愠怒的看着她:“你永远觉得自己都高人一等,是吧?我告诉你,是因为你永远都不明白,你的仁慈都给了别人,而我什么都没有,我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烂在那片山谷了,对,我不图回报,而你只想着利益,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甚至从来都不学着尊重我。”
他怨恨的说着,声音盖过了屋外呼啸的狂风,使出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你不知道对与错,你只凭心情做事,因为你是宠儿,而我只是个可怜鬼,宠儿又怎么可能在乎可怜鬼的想法,你能对我问候一声,就像是给予恩赐;你打发我就像打发一条流浪狗。”
塞尔斯怔怔的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他的声音听起来满含眼泪,她双手无措的去碰他,却被他猛的躲开了:“别碰我!”
尼尔加消失了,塞尔斯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内,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费力,到最后几乎说不出话来。
亚德里安把手放在她的肩上,说道:“尼尔加不会恨你的,他只不过是不开心了。”
“我真的对他太残忍了吗?”
“如果你不喜欢他,残不残忍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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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只剩下乌洛安一人,这是塞尔斯最喜欢的地方,有着四扇宽大窗户,因为缺少阳光的滋润,仍是弥漫着阴暗静谧的气息,白日下最后一抹亮光从高窗斜射进来,为高大挺拔的身形笼罩着一层柔光,书桌中央的蜡烛摇曳不定,两人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渐渐靠在一起,他抚摸着塞尔斯的银发,手指沿着耳后感受着她头发下温热的肌肤。
尼尔加控诉她的时候,他也在场,他什么都听到了,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但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毫不在意,谁知道呢,或许在他心底混合着鄙视和怜悯,仿佛看透了尼尔加的心事,一次次的在她面前出现,一次次的想引起她的注意,但尼尔加永远也无法得到她,现在站在她身边的是他,以后也只能有他。
“乌洛安,你在想什么?”她轻声问道。
“瑟兰因留下的那柄剑,我拔不出来。”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指着地图上不起眼的一处,“就是在这个山谷里。”
“在这个鬼地方,就算是几百年也不会有人踏足此地。”她点着下颚思索着,“既然连你也无法拔出,恐怕我也不行,我得多找几个人去试试。”
他默默听着她自言自语,乌洛安对这片土地并无感情,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源于爱她,这座城市诞生是因为她,每一块砖的摆放都是她留下的想法,他只是象征性的在一旁抹了一把水泥,他是她的烘托,她的影子,或许未来的史诗中他连名字都不会留下,他愿意隐藏在她的身后,像影子一样沉默,让荣耀永远照耀着她。
但他没说出口的是,她戴上王冠发号施令的样子时,更想吻她了。
手臂缠住她的腰身,一股强大的力量迫使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两人共享王座。
他吻住银发下小巧的耳垂,连她的发丝也吃进了嘴里,他的手很暖,身体也很暖,薄薄的袍子挡不住他身体的温度,巨龙灼热的气息熏的她仿佛置身在火热的夏天。
塞尔斯微微侧过头,低声道:“乌洛安,我还在思考问题。”
“有了翡冷翠后,你变得比以往快乐了许多,可我有时候却不那么快乐,它占据了你太多时间。”他扳过她的下颚,施施然望进她的眼里,“从一开始,你就吸引了我,尤其是你的眼睛,纯粹,蓝的像阳光照耀的水晶,等你出现在众人面前,成为真正的领主,会有很多人臣服在你的脚下。”
“亲爱的,你装可怜我有点不习惯。”
“闭嘴。”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既温和又粗暴。
她在乌洛安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又咬一口,在充满弹性的下唇又磨又咬,他被弄的很难受,也不敢用锋利的牙齿咬坏了她,只得用手不住的在她身上厮磨,随着两人的扭动,他的衣襟大敞,因情欲而肿胀的乳头在黑色长袍里时隐时现。
“我想要你,塞尔斯。”他撩开背后及腰的长发,吻上裸露的肌肤,不断低声着,“塞尔斯,我的塞尔斯”
她仰着头,身体愈来愈酥麻,双唇抚过的地方燃气了一团饥渴的火焰,她娇软的呢喃着,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股细细的蜜液打湿了身下的袍子,她的手钻进乌洛安的裤子下,手指忽轻忽重的抚摸他的阴茎,从肿胀的茎身到微凉的卵袋,食指和中指蘸着精液诱哄的着龟头吐出一小股清液,屋内的腥麝气味更重了。
“好玩吗?”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双手揉捏着她的乳,乳头从低矮的抹胸口被挤出,“你这么喜欢玩,或许可以尝试一下龙形的滋味。”
她听着乌洛安粗重的喘息,享受着他在自己手下失控,对他的龙形既期待又有些忐忑,但她顶着绯红的霞晕,义正言辞的说道:“不不不,这太野了,宝贝儿。”
乌洛安轻笑一声,那令人无所遁藏的目光仿佛看出了她的期待。
塞尔斯恼羞成怒:“你竟敢直视你的女王。”
手从他裤裆里抽出,伸进他微张的嘴里,他幽暗的重瞳倒映出她的模样,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舔着她的手指,绕着指尖缓缓打转,将她手上的精液大口大口的吃进肚里,一阵阵过电似的酥麻从她手臂流窜而过,脚趾在靴里蜷缩又伸直。
突然之间,他扯掉嘴里的手,抱着她对面着自己而坐,拉着她的双腿分开,摁在自己的翘起的阴茎上,他握住她的腰,火烫的阴茎在湿漉漉的袍子下来回滑动,一会儿顶着她的花蕊,一会儿抬起她的腰又放下,让那根阴茎拍打着敏感的花穴。
“啊不要这么磨”小腹深处的悸动,让一大股液体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阴茎被不断洒下的蜜液,浸透的水润光泽。
解开腰间的束带,昂扬狰狞的阴茎从胯下蓦的弹跳而出。
“快进来。”她捶打着他的肩膀,话音刚落,他捧着她的臀用力的一压。
身体被久违的快感攥住,她舒服的扬着脖颈,任由阴茎贯穿了她,两人的私处终于紧密贴合在了一块,不留一点空隙,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他的舌尖还残留着精液的味道,全部都渡给了她。
而这时,屋外响起美妙动听的歌声,那是优雅的人鱼语与哀伤的旋律交织在一起,歌声穿过墙壁,融入了冰冷的空气中,犹如魔咒在她的脑海里汇成一幅幅图画,那是地震后海底世界满目疮痍的模样,人鱼的忧伤很快淹没了她。
她仿佛置身在宽阔的海洋中,悬浮在斑斓多姿的珊瑚堆上,红发人鱼抚摸着她的脸颊,细长的眉毛,她的嘴唇,她的鼻子,手上的动作温柔迟疑,在她耳边叹息,她静静的看着他把嘴唇贴近自己的耳朵,轻纱似的尾鳍在两人脚下拂动,硕大冰冷的鱼尾贴近了她的双腿。
她感觉道自己的手碰到了他的胸膛,但她瑟缩一下,但人鱼抓住了她的手腕,向他的胸膛移去,肌理分明的胸膛异常光滑,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直到她因想要他的渴望而颤抖。
然后,她忍不住捧起他的脸吻了他一下。
“嘶”嘴唇上的剧烈疼痛令她忍不住回过了神,她对上乌洛安凶狠的眼神,心底难免一惊,“谁在唱歌。”
“阿林斯。”他抚摸着被她咬红的嘴唇,眼底一片暗色,“你刚刚吻了我,我总觉得你透过我在看别人。”
“没有的事。”她垂下眼帘,不敢承认,索性吻住他的唇,将他的疑问全部咽回肚子里。
悠扬的曲调还在回荡,他抬起塞尔斯的腰肢,小幅度的插送,没过多久,他的力道越来越强,私处撞击的水花四溢,不顾她的呻吟,倾泻出他所有的愤怒和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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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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