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顾匪下意识抱紧顾卿卿手臂往旁边躲，看见老奶奶的笑容，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不喜欢嘛。”
    她躲的幅度太小，老奶奶已经帮她戴好了发饰，笑眯眯地问：“小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说完老奶奶还点点头：“真好看，漂亮得很。”
    顾卿卿也认真道：“真的很好看。”
    顾匪彻底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最后两个人戴着猫耳发饰，长发掩着同样微红的耳根，牵着手一起走进动物园里。
    她们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同学们早就不知所踪，电动车和普通代步自行车也被他们租完了，只剩下几辆充数的老式自行车，前面一个大横杠，后面还添了个简陋的座椅。
    顾匪没见过这种自行车，有些好奇地凑了上去。
    顾卿卿也跟上：“
    你想骑吗？”
    顾匪：“挺想的，不过我不太会骑车，这种样式的自行车就更不会了。”
    顾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行车的把手，老式自行车在城里比较少见，骑上去一定很拉风。
    “那我载你？”顾卿卿倾下身子，问。
    顾匪诧异道：“你会骑？”
    “嗯，乡下几乎都是这种自行车。”说着顾卿卿就打开手机扫码，将自行车扶了出来：“你坐前面还是坐后面？”
    顾卿卿的语气很自然，让顾匪不由自主就跟着她的思路走：“前面也能坐？”
    “坐在横杠上。”顾卿卿点头。
    顾匪想了想，坐前面就相当于被顾卿卿抱在怀里，虽然是挺有安全感的……但是被顾卿卿抱着的话，她总觉得有些怕怕的。于是顾匪往后一缩，果断道：“我坐后面！”
    “那……怕摔的话，可以抱紧我？”顾卿卿说着跨上车座，顾匪也斜坐上去，虚虚地抓住顾卿卿的衣服。
    “出发！”顾匪一手握拳向上伸出去，激动地喊了一声。
    顾卿卿一登脚踏板，自行车就晃悠悠地动了起来，吓得顾匪本能地往前一倾，一下子靠在顾卿卿背上，抱紧了她的腰。
    顾匪一下子没了刚才激动的劲儿，委屈道：“顾卿卿，你行不行啊！”
    话音刚落，顾卿卿就加快速度，自行车平稳地在小路上行驶了起来。加速的那一下，顾匪几乎把脑袋埋在顾卿卿背上，直到感觉微风轻轻挂在自己脸颊上，才试探地睁开眼。
    其实顾卿卿骑得也不快，缓缓路过周围的各个展馆，顾匪稍微移扭头，就能将里边的动物看得一清二楚，从顾卿卿的角度，也是能够看得到的。
    微风习习，初冬的阳光洒下，道路上投下一道道明暗交替的光影。
    顾卿卿在前面没说话，轻声哼起了歌，曲调轻柔。
    顾匪五音不全，却也跟着哼了起来。顾卿卿的歌声虽然仍然在调上，可顾匪却明显感觉到，她抱着的腰肢正因为努力憋笑，轻微地缩紧了一些。
    顾匪哼了一声：“……不唱了！”
    顾卿卿也止住歌声，骑慢了一些，轻轻地笑出了声音。
    顾匪气得牙痒痒，如果不是现在她还在自行车上，恨不得用力在顾卿卿腰上挠挠，让她笑，笑得停都停不下来，哼——！
    等她下了自行车，一定要把顾卿卿嘲笑她的仇给报回来！
    不远处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笑声，顾匪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她们已经要赶上大部队了。
    “前面有个陡坡，匪崽崽，抱紧一些。”顾卿卿忽然道。
    顾匪还没反应过来，自行车的速度一下子就提了上来，冷风呼呼地刮过。
    “呜——！”她猛地往前一倾，双手都挂在顾卿卿腰上了。
    两人就这样超过一众骑着电瓶车的同学们。
    有人懵懵地眨眨眼：“刚才那两人是匪姐和卿卿？”
    “好像是。”
    “可是匪姐坐在自行车后面那样子……怎么那么弱呢？别的班学生要是看到校霸匪姐是这个样，不得吃惊死啊。”
    国际班的学生虽然也像外班人一样叫顾匪为匪姐，还会因为校霸的名头让着她，但更多是出于打趣，他们知道顾匪只是信息素闻着恐怖，但人一点儿也不凶，反而蛮可爱的。
    “匪姐嘛，不是一直都挺像个小姑娘？”
    另一人皱着眉头摇摇头，思索道：“不，我的意思是……怎么感觉她坐在卿卿自行车后座，就特别特别弱，像是小媳妇儿似的……？说起来，卿卿好像一直特别宠匪姐吧？”
    “你这么说我也感觉匪姐像小媳妇儿，唔，她们姐妹俩还挺有cp感的……”话音戛然而止，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看看越行越远的自行车，眼神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总感觉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沉吟几秒后，两人很有默契地掠过这个话题：“……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
    动物园不大，上午参观完园区后，下午三点全班学生再在侧门处集合，去旁边的ABO博物馆参观。
    中午，吃过午饭，顾匪找了片没人的草地，和顾卿卿坐在上边休息。
    初冬
    的草地已是一片枯黄，但今天天气不错，暖阳照射下来，带着一股浅浅的干草香味，十分舒适。
    “顾卿卿，今天早晨你笑我——！”顾匪委屈地坐到顾卿卿身边，翻个身双手撑在草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