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他推开那个女子,却像是没有力气。
软绵绵的,将那个女子短暂地推离了自己。
那绝不是他正常的力道。
孔妙禾眼见着那个女子还要再扑上去,连忙上前一步。
脆生生喊:“王爷,阿禾来迟了。”
晏子展听见她的声音的时候,视线似乎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他看人是人影绰绰,却精准有力地拉住了孔妙禾的手。
他将她牵到自己身侧,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沉声道:“都给本王,滚。”
那胖胖的官员却还不死心,张口还欲辩解什么。
被晏子展打断。
“莫让本王再说第二遍。”
“可是王爷,您醉成这样,总要有人服侍您的……”
官员话未说完,晏子展冰刀一样的目光扫了过去,他立刻噤声。
孔妙禾能感觉到他牵着她的手在冒汗,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着。
他似乎极力压制着自己,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有阿禾在,都滚出去。”
说完这句话,滕英也及时抱着剑现身。
那官员看看滕英,又看看孔妙禾,恨恨离去。
那名女子离开的时候,孔妙禾还能闻见空气中带着甜腻的脂粉香味,浓郁到令人难受。
而在那两人转身离开没多久,晏子展就像是无法支撑了一般,身形晃了一晃,随后一头栽在孔妙禾身前。
他头垂下,靠着孔妙禾,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在借取她的力量。
孔妙禾忙急着去查探晏子展的情况,他像是浑身发软,身上温度异常得高,出着虚汗,整个身子都在轻颤。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醉酒。
她柔声问:“王爷,王爷还好吗?”
又吩咐滕英派人去传太医。
晏子展捏了捏她的腰窝,声音也气若游丝:“不必……备车回府。”
孔妙禾也着急,想要板正晏子展的身子,仔细瞧瞧他到底如何了。
偏偏晏子展不肯抬头,甚至干脆把她往外推了推。
他只是又继续重复着:“回府。”
孔妙禾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还是坚持扶着晏子展的身子,想要蹲下去看看他的脸色。
她还没蹲稳,也来不及看清晏子展的模样,就被一道力推得,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孔妙禾:……
合着她是什么妖魔鬼怪吗,这人刚刚明明说着有她在就好,这会子又逞什么强把她推开?
她重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火气也一点点冒上来。
“王爷……”
“皇叔怎么了?”
孔妙禾指责的话还未出口,却看见晏齐礼带着方婉宁以及身后一众下人走了过来。
她乖乖站在一侧,任由晏子展靠着石桌。
直到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走近了,滕英毕恭毕敬行了礼,说:“属下也不知,赶到的时候,王爷已经如此了,似乎不是醉酒。”
他知道王爷酒量有多少,也知道王爷醉酒绝不是这般模样。
晏齐礼上前扶上晏子展的背,却看向孔妙禾,似乎她就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孔妙禾无辜地眨眨眼:“阿禾也不知道。”
他都不让她近身,一句话也不交代,她又怎么能知道他到底如何了。
方婉宁小脸焦灼,见晏子展一直垂着头,于是弯下腰去,想要仔细看看。
孔妙禾刚想要提醒她,小心被这个不清醒的男人推倒在地。
就见到。
刚刚死活不让她查探的晏子展,此刻,感知到方婉宁的接近,抬起了头。
孔妙禾:……
行,我不配,我早就该想到的。
我就不该来这里,就应该圆润地离开。
“无碍,本王回府休息休息便是。”
他沉声说着。
方婉宁见他虽脸色有异,双眼有些涣散,但似乎脑子还清醒着,也微微松了口气。
她明白晏子展是个有主意的人,谁也无法说服他。
于是拉着晏齐礼的衣袖,说:“赶紧吩咐人备车送小皇叔回府,王府中有大夫,医术不比太医差,听小皇叔的吧。”
晏齐礼又低声与晏子展说了几句什么,他倒还能应答。
确实不像是不清醒的样子。
从他们交谈的内容来看,今夜是有人故意要整治晏子展,趁着小皇子诞辰,为之前在朝堂上结下的私怨出出气。
以晏子展的地位,他们平素里绝无机会,也无人敢有行动。
只好在这样的场合,以热闹为掩映,轻松遮盖自己想要出口恶气的动机。
水榭四面都有夜风拂过,风吹久了,孔妙禾觉得头有些不舒服。
她站在这里显然有些多余,如果她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回府,她现在一定毫不犹豫地走了。
好在不久,下人通报说车已备好,晏齐礼抬头对孔妙禾说:“那就劳烦阿禾姑娘多多照料皇叔了,若是有异,烦请一定要传报来东宫。”
孔妙禾点点头,步子才迈开两步,想从晏齐礼手中接过晏子展。
就听见晏子展的声音冷冰冰的:“滕英来扶就好。”
孔妙禾:……
很好。
她手伸在半空中,摸了个尴尬。
她是不知道今夜晏子展又犯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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