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只羊中，有一只成年的公羊力气最大，把身边要比它瘦弱一点的同伴挤来挤去，抢到饲料最多最好的地方拼命地吃，羊耳朵还因为它的动作一甩一甩。
    约书亚大着胆子伸手摸摸它地头，那只羊也不躲，或许是不怕，约书亚摸它的时候也不挣扎，吃饱了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约书亚的手心。
    约书亚新奇极了，也不觉得脏，抱住这只羊的脖子就是一阵撸毛，别说，这短短的羊毛摸上去正好够约书亚手掌的厚度，整只手陷在柔软的羊毛里，柔软又舒服。
    别人都是撸猫撸狗，约书亚体验一次新鲜的，撸羊。
    意犹未尽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约书亚这才朝克拉克那里走去。
    克拉克的牛奶也挤得差不多了，两只铁桶里白色的牛奶满满当当只是还有一点点味道，不过消毒煮熟之后那些味道就会消失了，这样的牛奶可以用来做蛋糕还有奶酪。
    回家的路上，克拉克提着两桶牛奶悄悄的对约书亚说：“玛莎做的奶酪特别好吃。”
    约书亚吞了吞口水。
    *
    克拉克和家人热热闹闹的过平安夜，哥谭的布鲁斯也不闲着，平安夜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绝大部分时间都扑在了小丑和哥谭其他罪犯身上。
    他已经观察了小丑好些天，他的直觉告诉他小丑正暗地里计划着什么，但是明面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小丑，不仅没有一点越狱犯的自觉，还每天都会去一趟哥谭的地下酒吧点上一杯鸡尾酒，悠闲地像是在度假。
    迪克已经陪着布鲁斯一连看了好几天小丑的那张脸，再这样下去，迪克都要觉得自己对小丑那张脸产生阴影了——虽然小丑对很多哥谭人来说的确像是个阴影。
    他昨天到现在睡觉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现在坐在这里打的哈欠连天。
    “布鲁斯，你已经看了很久了。”迪克抱怨道，为了陪自己的老父亲，他也很久没睡。
    布鲁斯熬了多久的夜，忠心的管家就陪了多久，他把一杯浓咖啡递给布鲁斯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我希望有人能够意识到，这已经是我今天递的第八杯咖啡了。”
    靠在座椅上的布鲁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接过阿福递来的咖啡杯低头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
    要是巴里喝一口绝对会被这咖啡苦的皱起整张脸，但是布鲁斯却一脸平静，他习惯了这种味道，这种味道一直在深夜陪伴他到天明
    于是阿福提高声音：“也许我应该说一句——今天晚上就是平安夜了。”
    打瞌睡的迪克耳朵都竖了起来：“阿福，会有小甜饼吗？”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老管家的小甜饼能让迪克感到一丝温暖了。
    对着小少爷阿福升不起脾气，眼神温柔了些许，阿福轻声道：“当然，迪克少爷，也许您吃完小甜饼后可以在房间里好好的睡一觉。”
    迪克当即欢呼一声跑出了蝙蝠洞，只留下阿福和布鲁斯。
    又是一杯浓咖啡见了底，有时候阿福也不免怀疑起自己看到大的这个孩子也许在这身衣服之下并不是什么血肉之躯，而是一个被人类的血肉覆盖包裹的机器。
    毕竟机器可以不眠不休的一直工作，但人类却不行。
    除了盯着小丑，布鲁斯甚至还捎带上了企鹅人还有毒藤女等等哥谭同样威名赫赫的坏蛋，虽然这样对身体不好，不过也有一点用处。
    至少它帮助蝙蝠侠在前天晚上挫败了毒藤女的计划，在一个星期之前还抓到了企鹅人贩毒的证据把他送进了监狱。
    但是只有小丑，风平浪静，和他大摇大摆地离开阿卡姆时的模样完全相反。
    “老爷，你需要休息。”阿福道，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但布鲁斯沉默片刻，看着监控上正摇晃着杯中泛着淡淡的橙黄色的酒的小丑沉默道：“我只是想再等等。”
    他看着那杯橙黄色的酒，忽然问：“那杯酒是screwdriver吗？”
    他说完，却看到监控里的小丑拿着酒杯跳下了座椅大摇大摆地朝酒吧的门口走去。
    可是只不过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下了步子，然后抬起了头紧紧盯着挂在墙上的监控器。
    小丑欢快地踮起脚朝监控挥了挥手，然后遥遥地朝着监控举起了酒杯，就像是隔着几公里地距离和身在蝙蝠洞里的布鲁斯敬酒，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用自己的指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那是一个狰狞的又充满恶意的笑容。
    接着，他缓缓放下了手，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一把□□，砰的一声击碎了监控。
    屏幕彻底黑了下来。
    布鲁斯面色冷肃，钢蓝色的眼中淬着寒冰。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走向了放着蝙蝠车的地方走去，身后黑色的披风带起锋利的弧度。
    “阿福，联系超人。”
    布鲁斯冷声道：“他要开始了，和卢瑟一起。”
    阿福当即按下了联系超人的按键，只是他还有一点不懂。
    “老爷，你怎么知道小丑找到了卢瑟？”阿福询问道。
    布鲁斯沉稳地说：“他喝的酒。”
    “在离开阿卡姆的第一天，他在下午五点，点了一杯Pink lady，第二天下午四点是一杯tequila，第三天下午三点是matad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