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廿见此,只当什么都没发现,又倚了回去,继续装作无所事事的翻着刀谱。
直到那个人影蹑手蹑脚的钻进屋,小心翼翼的靠近他身后,时不时拨一下他的衣领,又蹲下去故意让傅廿看不见。
等一会儿傅廿继续看书,人影就又站起来再拨弄了一下傅廿的头发。
忍了半晌,傅廿才故作不经意的伸了个懒腰,义肢狠狠的向后甩了一下。
感觉到扎实的触感,傅廿赶忙回头,顿了几秒,才开口道,“陛下,您…您怎么在这儿?”
“叫你来吃饭,”楚朝颐蹙着眉,揉了揉肩膀上挨打位置,并没有埋怨,“晚膳准备好了,走。”
傅廿还没回应,膝下突然多了一双手,试图把他从毯子上拔起来。
“属下自己会走!”突然被抱起来,他有些慌乱,但又不敢贸然翻身,只能小声抗议,“松手!”
抗议并没有起到作用,楚朝颐充耳不闻,继续大步向外走去。
傅廿不知道他又搭错了哪根神经,又小步踢腾了两下,示意楚朝颐放他下来。
快走到门槛,楚朝颐停住脚步,“今日听闻你派遣禁军追踪那个傅十九的去向?甚至还试图违背医嘱跑出宫?是真的吗?”
傅廿:……
他现在被腾空抱起,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回陛下,是真的。但属下只是——”
话还没说完,楚朝颐又一次迈开步子,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属下追寻他的去向别无他意,只是怕他再生出事端,引起后患。”眼见着远处的宫女来来回回,傅廿赶忙继续解释,“真无他意。”
“知道。”楚朝颐淡淡的回答,“你若是真有别的意思,就不会让傅十九活着出牢。”
他虽看不惯阿廿满口喊着师兄,但到底,这两个人关系止步于师兄弟,楚朝颐再看不惯也不好说什么。
即便他的阿廿真看上了谁,那也肯定是对方勾/.引的阿廿。
“那可否放属下下来?”
“求人的时候要怎么求,以前晚上的时候教过你。”
傅廿怔了一下,随即,想起来不久之前,唯一有效的求饶耳语。
他没说话。
楚朝颐还在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眼见着离来往的宫女越来越近,宫灯了点上了大半,傅廿实在怕被人看见。
他抓了一下楚朝颐的领口。
迟疑片刻,才尽可能忍着极大的耻感,压低声音,“相,相公。”
说完,傅廿感觉到抱着他的手非但没松懈,反倒是更紧了几分。
“放我下来吧,好,好相公,求求你了。”咬牙说完,寒冷的夜风里,脸颊愣是烫的几乎沸腾,他尽可能把脸埋低。
完全没注意到头顶的目光,骤然变得十分有攻击性。
过了许久,他感觉到被慢慢放下。
站稳后,傅廿理了理褶皱的衣服,站在楚朝颐身后,正准备等楚朝颐迈开步子跟上去,突然发觉楚朝颐一直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你先去主殿。我待会儿就去。”楚朝颐依旧背着身,声音平淡,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有个重要文书需要批注。”
傅廿:“是。”
他并未怀疑什么,迅速绕道开溜。
一同坐在饭桌上的时候,傅廿见楚朝颐吃的差不多,才开口说话,“属下和傅别商量过了,决定让他留在宫内,等身体好了以后跟着卫兵一起操练。往后是去是留,看他自己。问了他年龄,他也只说大概是十一二的年纪,估计从小是被那个糟老头子捡回去的……”
“都好,阿廿说好就好。”
傅廿继续问道,“还有,属下敢问,陛下可否听闻过‘死灵香’一物?”
“小时候似乎在奇闻杂书中听说过,据说是最初一位香料世家的死囚研制的,用于记录平生,作为死后伸冤用的一种魂香。后来因制作复杂且残忍,需要人血做引,即便制作而成,人也因为失血过多容易出问题,身体原本就虚弱的,容易死于失血过多,所以才称作‘死灵香’,久而久之就谣传成用阳寿换来清白。说是在三朝之前失传。不过原就是话本的东西,正史之中并未有记载,怎么了?”
傅廿连忙摇头,“没什么。”
原来只是失血过多,才造成口口相传说是消耗阳寿换来的焚香。
傅十九自幼习武,还能骑马离京,应当身体无碍。
今年京中初雪抵达的有些晚,昨夜还是北风呼啸,不过几个时辰,寝殿前就多了一层薄霜。
傅廿这几日难眠。
大抵是前几个月太过不注意,越是往后,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越是闹腾。
尤其这几日,傅廿从来没安稳睡着超过半个时辰。
今日更是,他不到三更天,他索性不睡了,坐在窗前,拿着石头打磨着有些发钝的浮光匕,只当和以前一样,彻夜当差值守,保护陛下安全。
“……”
正坐在窗边打磨刀刃的时候,傅廿听见床帐内,传来翻来覆去的声音。
他放下石头和短刀,以为是楚朝颐不舒服,赶忙走了过去。
掀开帷幔,幽暗之中,正好看见楚朝颐焦急的爬起来,摸着黑,不停的用手试探周围的床铺,试图在寻找什么。
傅廿习惯夜视,才能勉强看清,他凑近,“陛下?您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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