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奇是假的,沉季同无数次试图回到故地找寻和父母有关的线索,留在京城的这二十载他几乎什么都被满足了,唯独亲情。他羡慕有娘亲可叫的孩童,也想象过骑在父亲脖子上沿着夕阳的方向往家赶的场景。
可现在让他选,他只能冷冰冰的推开。
“未曾。”
脚步刚迈出去一步,丧心病狂的元嗣便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袖。
“丞相怕了?”
沉季同淡然扭头看他,他学着元靖波澜不惊的样子对待他唾弃的兄亲,道行不及他一半,蜷在袖子下的手暗暗发着抖,咬牙一字一顿道:“你的话,本相半个字都不会信。”
“为什么不信,是不敢面对吧,不敢将心爱之人从不属于他的位置上拉下来,还是怕他选择江山,杀你灭口?”
“你……”
“丞相是不是大意了?”元嗣小人得意,哼笑一声,脸上的横肉跟着抖了两抖,随即殿上响起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元嗣不知道,他的得意和鲁莽会害得丢掉半条命。
得知沉季同独自召见元嗣的时候元靖心就咯噔了一下,他当时只是想跟沉季同说话,恰巧得知元嗣归朝的消息,才向沉季同提了一嘴让他安排,若是知道他们会正面对上,元靖定然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元嗣是个狂妄的疯子,被折了羽翼也还留存着一副恶心至极的嘴脸,元靖都怕脏了沉季同的眼。
听到内殿沉季同异于平时的声音后,元靖来不及思考,一脚踹开了门。Ъíяⅾ⒮©.©оℳ(birds)
殿内的一幕牵动元靖的心。
沉季同摔倒在地,正抓着衣领,似乎在抵抗着什么。
而衣服没被抓住的部分已经几乎分崩离析。
沉季同扭头看去,额头上青红一片,青筋凸起,眼神混杂着屈辱和愤怒,在对上元靖的时候瞬间多了一瞬的轻松:“皇……”
后面的字还没出口,那把没看请是从哪个侍卫手里拔出来的剑便快于他的声音,闪电般冲向了元嗣。
他没来得及躲闪,长剑刺入肩膀,血溅到沉季同的脸上。
元嗣捂住肩膀,不可置信的看向元靖,大睁着惊恐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跌跌撞撞的倒下,“你……你竟然……”
元靖一步步走向他,在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此刻的丧家犬模样,缓缓弯腰,用力地将剑拔了出来,稳稳地扔到跟过来的侍卫手里。
侍卫擦拭剑上的血,无人在意元嗣血流如注的伤口。
“下一次朕不会再顾忌父皇遗命,朕会将你——挫骨扬灰。”
指尖没有沾染一丝的血色,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依旧贵气清冷,愤怒之下都没有露出怒容,片刻便让人产生他与这场血色屠戮毫无关联的错觉。
深不可测,冷静得可怕。
沉季同拄在地上的手腕动了动,向后移了半寸。
很快,元靖一身的傲骨和挺拔的身躯在沉季同面前弯了下来,他伸手擦掉他脸上溅上的血,鲜红像刺目的红梅花,一朵朵乍然绽放在他素白的袖口。
“别怕。”
别怕他,别怕朕。
一把将他抱起来,在一道道目光注视下走入阳光下。
ⓟō➊㈧.ⅭǐτУ 撕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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