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现在还能克制,”南馥语气真诚,“我还挺平静的。”
江郁知道她是在打趣他, 笑着推了她一把,转念想到什么,又敛了神色:“对了,你今天去医院治疗情况怎么样?好些了吗,一会儿闻到我信息素会不会吐啊?”
“治疗还可以,至于吐的话,应该不会……吧?”南馥略有迟疑。
她也不太确定冲击疗法对她来说,在实际运用中到底能起到什么程度的效果。
这个带着不确定的“吧”字激得江郁一瞬间神志清醒。
他腺体是长好了,但南馥那边还没确定,他是见过她治疗后脆弱模样的,怎么都不忍心强逼她。
一想到这儿,江郁嘴唇动了动,内心有点挣扎。
“那今晚不做了,”他说,“还是循序渐进吧。”
自从做了腺体恢复手术,他几乎随时都在喷抑制喷雾,就是害怕南馥被他的信息素刺激。
都抑制这么久了,好像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南馥走回来搂他的肩膀,深深看了他一眼:“真不做?”
江郁:“……”
他内心天人交战两秒,咬着牙点了下头:“嗯!”
“那好可惜,”南馥憋着笑,语气却很正经,“我本来还想说,其实今天医生已经让我闻过Omega的信息素了,蒸馏后的味道,浓度极高,但我挺坚强的,一点想吐的意思也没有。”
话落,她没忍住,低低笑了声。
“操,那你刚才答得那么迟疑!”江郁恼了下,用手肘去撞她的腰,“逗我有意思吗?”
南馥笑着躲开,如实回答:“挺有意思的。”
她顺势拉过他的手:“再说刚才确实是慌了一下。”
江郁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实践的对象是你,不是治疗室那些感知不到情绪的信息素。”南馥半开玩笑道,“毕竟你总会超乎我的意料,万一我没控制好,给你造成什么心理阴影了怎么办?”
江郁半张了张嘴,没说话,就感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确定KTV那晚她喝醉了,他差点就以为她记起了他对公寓盥洗室的逃避。
她明明记不得,却还是考虑到了。
越是和她相处,他越发现,这人每天都能让他觉得自己更喜欢她了一点,爱意像是取之不竭。
他希望永远没有到头这一天。
“走吧,我都买好了,去结账。”南馥单手推着购物车,转身往回走。
江郁和她并排,快要到收银台时,余光忽地瞥见超市消防栓旁的灭火用具。
他微微眯起眼,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我去给你买个面罩?”
南馥:“……?”
“就那种,”江郁转向消防栓旁边的消防柜,里面陈列着各种消防器材,他指了指其中一样,“能过滤有害气体的防毒面罩,信息素应该也是能过滤的。”
南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眉梢挑了一下:“你知道这玩意儿持效性多久吗?”
“多久?”江郁问。
南馥静静看着他:“就三十分钟。”
她把“就”这个字眼咬得很重。
江郁哑然一瞬,目光在她散淡的脸上停留片刻,想着确实不止三十分钟。
于是他思忖两秒,试探着道:“那要不……给你多买几个?”
南馥:“……”
“行,”南馥舔了舔嘴唇,盯着他,压低声音,“一会儿戴着防毒面罩干你。”
江郁想了下那个滑稽的场景,把自己给逗笑了:“算了算了,那样就没法儿接吻了。”
南馥没说话,也跟着笑了。
走到收银台,南馥从货架上抽出一盒标着Alpah专用的安全套,看了眼尺寸,一起扔到了商品传送台上。
两人买好了东西,打了车往公寓走。
到公寓入口时,已经十一点了。
暗夜漆黑,榕城的冬季阴寒彻骨,连雪也没有下,冷得仿佛摸不着边际。
两人都冻得不行,几乎是以冲的速度进了单元门。
三架电梯都没停在一楼,南馥抬手按了上行的按钮。
在等待电梯往下的间隙,她正要和身旁的江郁说话,原本静谧的公寓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动静是从旁边的楼梯口传出来的,几秒钟后,压抑着的喘息也跟着一声声响起。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信息素的气味,香甜得有点过分。
江郁嗅出这是Omega的信息素,他猛地抬眼朝南馥看去。
对方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但如她先前说的那样,并没有再出现干呕,可她额头上的冷汗却密密麻麻铺了起来。
“你还好吗?”江郁扶了她一把。
“还行,”南馥顺势抓着他的手臂,不自觉地用力,眉心拧得很紧,“你去看看,可能是有人发情了。”
说着,她颤着手往兜里摸出一支抑制剂,胡乱塞到了他手里。
自从知道江郁是Omega之后,南馥就从随身携带抑制喷雾变成了随身携带抑制剂加喷雾。
江郁被她的力道捏得发疼,一声也没吭,硬生生扛着。
他接过抑制剂,却没动,双脚像被黏住,挪不开分毫。
南馥知道他的担忧,稳了稳呼吸,沙哑道:“相信我,一会儿就能调整好,总要迈出这一步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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