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她把话说完,江郁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定定望着她,下颌线条瘦削,五官混着精致感和少年气,说不出的漂亮:“其实你喜欢的话,我可以……”
南馥猛地垂眸,嘴唇微张。
江郁顿了下,引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薄薄的腹肌之下,藏着Omega孕育生命的地方,他喉结攒动,眼神滚烫,春色潋滟:“说真的,好想给你生孩子啊,姐姐。”
“……”
南馥的脑子一下炸了。
江宅楼下全是柔软的草坪,再加上有撑脚的地方,第二天南馥是直接从二楼跳下去走的。
六月份余绵中考。
而颜半雪早在颜汶安定罪那天就退学了,颜家落败,她只能去乡下跟着自己外婆住,一向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时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整日哭喊着要祝向美来接她走。
祝向美在境外,本来警方跨国抓捕行动不好施展,但借着颜半雪这条线,却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警方跟着颜半雪,历时三个月,终于以洗钱罪将祝向美逮捕归案。
没了颜半雪的骚扰,余绵脸上的笑容几乎没落下过。
南馥送她去考场。
路上,一向乐观坚韧的小姑娘头一次表现出了紧张的神色:“我要是没发挥好,考不进七中高中部怎么办?”
“都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了,没必要再去想考不考得上,”南馥拍了拍她的肩膀,望着朝阳升起的方向,“尽力在考场上给自己这三年一个交代就行,你努力过,拼命过,也对自己的未来负责,已经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这话是对余绵说,也是对她自己说。
明年的六月七八号,不论结果如何,灰烬亦重燃,她不会再感到遗憾。
九月一号,新学期来临。
开学第一周,学校就组织整个高三召开了一场动员大会,穿着校服的莘莘学子顶着烈阳站在广阔操场,梧桐叶张扬,桂花香浮动,他们头顶是蓝天,脚下是跑道。
这里是起点,也是旅途的终点。
是原地踏步,还是一跃而起,在一场场喘不过气的摸底考试中逐渐见分晓。
南馥的成绩在接踵而来的考试中稳步上升,到高三下学期期中考试,她第一次突破了670的分数。
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每个班级按照惯例要由班主任带领着去附近的医院体检。
体检前一天,许淮因特意在江笠出门后把江郁叫进了房间。
“我已经联系好了,”许淮因说,“明天你照常体检,体检报告出来后医生会第一时间修改你的第二性别,然后再发到你们班主任手上。”
江郁没太多意见,点头道:“您安排就行。”
许淮因静静看着江郁,许久,才低低出声:“小郁,对不起。”
江郁没说话。
他不想说没关系,除此之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淮因固然自私,但现在确实不到暴露性别的时候,他要的不是江家长辈对他本身性别的施舍。
最终江郁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扭开房间的门把手,然而下一瞬,他和许淮因在看见门口倚着的人时,都微微睁大了眼。
许淮因心脏差点跳到嗓子眼,他扶着旁边的衣柜,在那人沉沉的目光瞥过来之时,双腿一阵发软:“你、你不是出门了吗?”
江笠嘴角一惯勾着浅浅弧度,眼中却不染半分笑意,她推开门,绕过江郁,走到许淮因面前:“有文件忘了拿。”
“也幸好文件忘了拿,”她眼也不眨地盯着许淮因,“不然我还不知道我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Omega居然如此不信任我。”
许淮因脸色煞白,指甲死死扣在衣柜的木料上:“江笠,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容易,江老爷子满意的女婿并不是他,那时候江笠刚接手公司,为了和他在一起,没日没夜地熬了好几个月,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扭转了当时江氏的一大困局,这才蜚声业内,勉强得到了老爷子的支持。
和江笠结婚以后,他以为不会再有比那段时间的煎熬更可怕的事了,谁知命运给他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
他无法再生育,而江郁分化成Omega的几率却高达80%。
一次又一次,为了保住和他的婚姻,江笠都付出了格外昂贵的代价。
她太优秀,太坚定,以至于让他时常怀疑,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她。
越是自卑,越是害怕失去她。
一旦失去,他就再也没有资格挽回了,所以他承受不起任何意外发生。
见到许淮因痛苦的神色,江笠抿了抿唇。
若不是江郁还在旁边,她几乎想钳住许淮因的下巴让他睁大眼好好看一看。
江郁深吸一口气,尽量冷静地说:“让你产生会失去我这种错觉,是我的疏忽,没有给足你安全感,当年我还没全权接管江家,的确因我能力有限,但现在,江家的话语权,”她手指蜷了蜷,“我早已握在手中。”
许淮因心下震撼,他喃喃道:“可老爷子……”
“父亲是该尊重,”江笠打断他,勾着唇,目光深了深,“尊重,也仅此而已了,我绝不会再让他干涉我和你的婚姻,阿因,你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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