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动了动,每逼近一步,南馥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她浑身僵硬地贴着墙壁。
“你很怕我?”男人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怕我吃了你?”
南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说话。
“你真不考虑考虑我?”男人将手伸进她腰侧,“今晚过后,可就再没机会了。你那爹惹上大麻烦,我以后可不敢跟他了。小alpha,和哥哥试一次吧?哥哥会弄得你很舒服的,你信息素太好闻了,我忍不住……”
男人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喃喃道:“要不是你爹信息素让我爽,老子才不跟这个废物……”
南馥拽住他的手,死命克制着一脚踹开他的冲动。
上次冲动带来的后果还历历在目。
南正诚在使用暴力这方面经验十足,绝不会打得人动弹不得,上回还是这两年来他头一次打她打得那么狠。
拉扯间,那半截烟从她衣兜里漏了个头。
“试试其实也没什么不行,”好半晌,她终于开了口,声音带了点嘶哑,“可是怎么办……”
她看着男人期待的眼神,故意停顿了下:“我对你这种货色,硬不起来呢。”
话一出,男人的脸色堪称五彩缤纷,红了黑,黑了白,白了绿。
“滚不滚?”南馥问,“再不滚我报警了。”
男人在一瞬间恼羞成怒,余光瞥见那皱巴巴的一截烟头,他眉目间闪过一丝阴狠,一把扯过南馥往里走,大喊道:“老南!瞧瞧你养的狼崽子,真是好样的,你刚买的好烟,她就偷来抽了!”
南馥踉跄几步,瞳孔微微瑟缩,茶几上倒着一箱酒瓶子,旁边还摆了一盒崭新的烟,和她兜里的正是一个牌子。
听到动静,南正诚从浴室里走出来,步伐凌乱,脸颊坨红,一双眼睛浑浊无比,显然是喝醉了。
喝醉的南正诚,比平时更加易怒。
“老南,这小家伙偷你烟抽呢,”男人将南馥兜里的半截烟不由分说地拿出来,在南正诚面前一晃,而后蓄力推了她一下,将她彻底暴露在那个醉鬼面前,“今天偷烟,明天偷酒,后天是不是就要偷钱了?你可小心着点!”
南正诚的视线扫过来,透着狠意的眼睛红得像头疯狂的野兽。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一言不发。
空气沉默几秒,突然间,南正诚猛地暴起,一巴掌朝她扇了过来。
南馥被打得头往旁边偏了偏,牙齿划破嘴唇,鲜血几乎同时渗出。
上次那根棍子刚被打断,他手里找不到趁手的东西,于是一边释放出狂乱的压制性信息素,一边揪着她校服的衣领,一巴掌一巴掌不停地扇。
南正诚喝醉了,尤其喜欢打人巴掌。
根本不需要问任何缘由,有没有别人推波助澜,今晚她都逃不过这顿打。
蜜桃味omega看到南正诚仿佛失了智一般,下得全是死手,他怕闹出人命,也怕被南正诚的信息素影响到,连忙逃一般跑了出去。
离开时,还不忘“砰”的一声关上门。
或许是力道太大,南正诚的手指不小心刮到她眼周。
南馥眼睛里毛细血管破裂,眼白迅速充血,红成一片,目光涣散。
一、二、三、四、五……
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南馥数着。
南正诚一共打了她二十四个巴掌,他一边哭,宛如命途多舛的可怜失意者,他又一边施暴,想当主宰别人命运的裁决者。
或许是被打得脑子也不太清醒了,她忽然深刻地意识到那个问题的答案——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真没意思了。
南馥,你别再想了,你还在无望地等待谁啊?
没人会来救你。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苦衷,他们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对你伸出援手。
你救不了自己的话,那就别救了吧。
放手吧。
年轻的alpha,还未真正长大成人的alpha,一遍遍地在心底这样劝慰自己。
劝慰似乎有点用处,她头一次在南正诚的信息素压制下站了起来,她推开他,拼了命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逼仄的一米二单人床,老旧的书桌,放在角落永远整理得齐整的行李箱,窗台外是郁郁葱葱的绿化树,每到夏天,叶子油得发亮。
语文老师说过,绿意代表希望。
她希望自己在一片希望中死去。
来年春天,就做一棵树,破土发芽,无拘无束,永远向阳。
南馥将手搭在窗台上,半截身子探出去,往前,粉身碎骨,可往后,同样深渊万丈。
南正诚追了进来,因为她的反抗彻底暴怒:“你给老子跑!再跑啊!狗东西!去死!老子打死你!”
南馥其实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背抵着墙,双手扣在铝合金窗框上,在莫名发笑。
人的想法真是瞬息万变。
刚才还想死得不得了,可这会儿见到南正诚这张令人恶心的脸,她又忽然觉得好不甘心。
因为她发现死了的话,南正诚只会过得更好。
他犯过错,却什么痛心的代价都不需要付出,甚至还巴不得她用这种最无用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笑着笑着,她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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