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没多想:“学长吗?想象不到,学长应该不会结婚吧?”
她头也没抬,随口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锦书沉默两秒:“……我见到他炮友了。”
殷妙的手机“咣”地掉下来,正好砸在她鼻梁上,痛得她眼冒泪花:“你、你你你说啥?”
林锦书不忍直视地递过去纸巾:“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至于这么惊讶?”
“我惊讶的不是……是你竟然对这个感兴趣?”
她擦眼泪的动作停住,猛地抬起头:“锦书,你是不是喜欢学长?”
面对自己的多年挚友,林锦书没有否认:“嗯,我眼光很差吧?”
殷妙不回短信了,坐直身体望向她。
林锦书竟然喜欢蔡允泽?可是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表现出来一分一毫。
她斟酌着话语,慢慢说道:“锦书,不用妄自菲薄,你和学长在我心里都是非常优秀的人,路德维希曾经告诉过我,未经审视的爱情是不值得过的,你……真的确定吗?”
“虽然我的思想觉悟没你家那位哲学家深刻,但这种事,我还是清醒的。”
殷妙握着她的手,表情严肃:“你们之间的事按理我不该插手,但有些内情你有必要知道。”
“学长以前讨厌路德维希,当然现在也是,其实不止路德维希,他讨厌大部分的有钱人,尤其是那些仗势欺人,以为自己特别了不起的有钱人。”
“他上高中的时候,曾经被有钱的大小姐纠缠过,学校里闹出不少事,从此对这种人观感很差。”
“所以,以你的家庭条件……”她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可能会比较曲折……”
林锦书知道她的意思。
她家境优渥,又是女孩,从小就讨家里长辈欢心,被娇宠着富养长大,就连留学时折腾得红红火火的服装生意,若是没有父母提供的最初本钱支持,也根本经营不起来。
但她自认前半辈子过得低调,从来没有凭借家世仗势欺人,也没有以此为自己牟取私利,更没有恃宠而骄,觉得自己特别高人一等。
殷妙的话也让她明白过来另一件事。
所以她和蔡允泽共事那么多年,明明在国外的时候关系还亲近些,工作以后却始终保持不冷不淡的疏远关系,和他那些普通交情的同学差不多。
原来蔡允泽天生排斥她们这些“大小姐”。
*
安济进行年终分红时,殷妙恰好在国外出差,只能由林锦书去找蔡允泽这位股东。
偏偏去的日子凑巧,她刚迈出律所电梯,就碰到蔡允泽在门口送客。
——是那位“无人区玫瑰”。
蔡允泽神情冷淡:“官司的事已经解决,刘女士以后不用亲自上门,后续请联系我的助手。”
刘诗婷一扫前段时间的失意落魄,看上去心情不错,眼角眉梢都透着春风得意。
“蔡律师不愧是行业顶级的精英人才,幸亏有你相助我们才能胜诉。”
蔡允泽不为所动,转身欲离开:“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刘诗婷站在原地,提高音量喊他名字:“蔡允泽!”
她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怀念:“我承认你的变化的确很大,但是傲慢却一如既往。”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还是这么不待见我吗?”
“刘女士误会,你我除了公事,并无私交,哪有什么‘待不待见’的说法?”
刘诗婷喃喃重复:“是啊,并无私交。”
她沉默片刻,向他客气地点头告别:“就算是公事,这回还是多谢你出手,再见。”
……
蔡允泽往回走了两步,这才看到电梯口的林锦书,微微点头示意。
两人进到办公室,林锦书花了十分钟解释今年的盈利状况,蔡允泽很快签完材料。
然后他们双双陷入静默,尴尬的气氛里,两人再次人手一支烟,无所事事地腾云驾雾。
林锦书率先开口:“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那位高中那位‘大小姐’?”
蔡允泽点头,似乎对她知道自己的往事毫无惊讶:“是。”
“怎么还打上官司了?”
“她家里前两年经营不善,主动选择联姻,没想到被前夫摆了一道,产生了些财产纠纷。”
林锦书听完刘诗婷的故事,吐出标准的烟圈:“我说你是不是挺烦我们这种‘大小姐’的?”
“你们?”蔡允泽挑眉,纠正她的说法,“不用多想,你和她还是不一样的。”
林锦书怔了怔:“有什么不一样?”
“她享受惯了家庭带来的荣荫,自身却毫无能力,所以在需要扛起责任的时候,才会六神无主。”
“你不一样,在海德堡留学那会,你不是做过服饰出租么,赚了不少吧?”
林锦书面带谦虚:“还行,勉强够生活费。”
蔡允泽点点头,表情波澜不惊,说出的话却令人动容。
“我出国前帮人开过服饰网店,这行其实挺辛苦的。”
“每天要上货、质检、清点库存,偶尔遇上难缠的顾客还得来回扯皮。”
“以你的家境,本来不必做这些,能够主动去赚生活费,实话挺难得的。”
差点被微弱的火星烫到,林锦书掩饰般猛吸口烟。
明明不算夸奖的一句话,她的眼里忽然就有了滚烫的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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