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平嘿嘿一笑,调侃道:你看他俩起腻那德行,怎么形容呢,看在眼里就是一个心疼,抱在怀里就是一个销魂。
陶光伟大笑:还是你会整词儿,我说我怎么每次看到他们都觉得酸呢,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他想了想又道:也没什么不好,柏馨走了几年,程铮也该找个合心思的了。
我从来就没觉得那个柏馨好在哪儿,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看人都不带正眼的。梁海平冷哼一声。
谁让你色迷迷的看人家。柏馨上学时就那样,又冷又傲,和程铮一对儿不对付,两人都心高气傲,掰拆了也是早晚的事。陶光伟中肯的说了一句。
梁海平点点头:说句不厚道的话,女人还是找个听话的好。要是我的妞儿敢跟我唧唧歪歪,我不一耳刮子抽过去才怪。
陶光伟瞥了梁海平一眼,翘起二郎腿:那是你,粗人一个。程铮哪舍得,他要是真看上哪个女孩儿,都是掏心掏肺的,对柏馨如此,对纳兰格格也是如此。那时要不是一时气急扇了柏馨一耳光,柏馨也不会气跑了。我看他对现在这个,是绝不会再动手了。
对这个妞儿疼着呢,我上回请他吃饭,他指着脸告诉我,说是妞儿的长指甲给挠的。梁海平把这事当成笑话讲。陶光伟笑道:挠两下算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就是这话,怎么没人挠我呀。梁海平哈哈一笑。
格格远远地看到梁海平和陶光伟像是在议论她和程铮,不时发出笑声,有点不好意思,胳膊肘捅了程铮一下,望着他:他们笑什么?是不是笑我们?
管他们,想笑就笑呗,嘴长在他们身上,难道能不让他们笑。程铮不以为然的说。格格微一思忖,站在程铮身侧,看他挥杆打球,球进dòng了,在场的人无不喝彩。
几个人去餐厅吃饭,梁海平又找格格划拳,连输几次喝了好几杯。嘿,我就不信这个邪,怎么老是输?梁海平一脸的不服气,嚷嚷着。程铮和陶光伟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说你划不过她,你非不信。程铮搂着格格的腰,向梁海平调侃。梁海平又输一局,摸着脑袋问格格:你告诉我划拳的秘诀,我送你一块江诗丹顿Les Masques限量版。格格和程铮相视一笑,程铮笑道:你快告诉他吧,他魔怔了。
格格神秘的抿嘴一笑,在梁海平耳边道:也没有什么秘诀,不过是概率问题,简单的说出拳一定要快,让对方来不及思考,这样对方就会跟着你的思路走,而且一般男人喜欢出单数,女人喜欢出双数。
梁海平听了这话,忙吆喝着和陶光伟划拳,果然连胜几局,不由得高兴地哈哈大笑:还真是邪乎,值一块江诗丹顿。陶光伟不gān了,向格格喊道:不带你们这样的啊,把我当傻小子呢,格格,你快把秘诀告诉我。
海平送了我们家格格一块江诗丹顿换秘诀,你怎么着也得送个限量版手袋吧。程铮笑谑。陶光伟嗯了一声:行啊,要什么牌子的随便你说。我什么都不要,等我有求于你的时候再说。格格俏皮的向陶光伟眨眨眼睛。陶光伟会意,也向他眨眨眼睛。
梁海平看到这qíng形,故意向程铮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去看。程铮早看到这qíng形,无所谓的笑笑。
宾馆的chuáng又大又软,格格洗完澡懒洋洋的躺在chuáng上给罗芳发短信。她一直喜欢大chuáng,可以蹦蹦跳跳,也可以自由的滚来滚去。
程铮从浴室出来,边拿毛巾擦gān头发,边问格格:给谁发短信呢,一直咯咯咯的笑。芳姐。她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开珠宝店的男人,正谈恋爱呢。格格随口道。
程铮走到chuáng边,看到格格横躺在chuáng上,扳过她身子,躺下后舒服的把头枕在她小腹上。格格哎呦一声:边上躺着去,gān嘛枕在人家肚子上。舒服,我想躺哪儿就躺哪儿。程铮故意侧过脸看着她。格格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继续发短信。
程铮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都无聊的很。早点睡吧。他打了个呵欠,下chuáng去壁橱拿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程铮刚要关电视,格格忽然看到电影频道正在放谢林主演的电影,忙道:别关别关,我看会儿。程铮看她盯着屏幕,有点好笑:看到谢林你就这么兴奋呀,打了jī血似地。格格听他讽刺自己,白了他一眼:他演戏挺不错的,我喜欢看他的电影。前些天听说他和一个女演员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程铮嗯了一声,躺下睡了。格格关了电视,也躺下,问他:陶光伟知不知道呀?知道。婚礼他也去了。程铮闭上眼睛。想不到他这么有风度。格格感叹的说。有什么呀,好聚好散嘛。谁离了谁也不是不能活。
啊呀,我终于想到那个大花篮是谁送的了。格格脑海中灵光一闪,转过脸向程铮慧黠一笑。程铮疑惑的看着她:是谁?这件事他早忘了,此时格格提起,他才又想起来。
格格悄悄道:是谢林。你怎么知道?他送你花篮gān什么?程铮更疑惑了,侧过脸看着格格。格格笑道:有一回我在宜家遇到他和一个女人去挑选家具,灯具是我替他们选的,原来他是要结婚了布置新家,他送我花篮那是谢我呢,怕给我添麻烦没有署名。
程铮笑了:我说你这推销做的真够可以,无孔不入,沈晶也跟我说,她去挑选家具和灯饰,是你找人替她打了折。格格撇嘴道:正好那段时间我在卖场做调研,遇到好些熟人。谁让他们扎堆儿结婚呀。
她忽然想起另一个人,心里始终有种压抑感,看了程铮一眼,黑暗中他的脸雕塑一般安宁。要不要跟他说柏馨找过她的事?格格心里踌躇着,说出来不知道程铮会怎么想。可是不告诉他,万一被他无意中知道了,是不是后果更不好?
格格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依偎在程铮身边,下意识的把手探到他胸口轻抚。程铮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亲,搂着她低声道:我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吧。不是啦,我我有话跟你说。格格知道他误会了,以为她想要他,忙辩解。
什么话,你说呀。程铮问。格格心想,既然话已经到了嘴边,不如说出来好了。她向程铮靠了靠:柏馨找过我。程铮听到这话,忽然睁开眼睛,望着格格:她找你gān什么?格格咬了咬嘴唇:她告诉我一些你们以前的事。
程铮在心里轻叹一声,猜到柏馨的目的,缓缓道:她就是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格格,你以后别再见她。格格嗯了一声:上回是她打电话到公司找我,我才和她见面。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咪,你真的一点也不爱她了?我感觉她还很爱你呢。
这是她最想问的问题,在心里徘徊了很久,想问又问不出口,不问又憋的难受。我们都结婚了,你还这么问我gān什么。程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格格回味着他的话,很明显答非所问,可是她也知道,不能再追问下去,问多了,程铮会觉得她不信任他。
过了很久,程铮都没有再说话,格格疑惑的睁开眼看了看他,不知道他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他就是这样,遇到他不想讨论的话题就避而不谈。格格叹息一声,轻轻爬到程铮身上,摸索着亲吻他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最后安稳的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这个男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们深深地爱着对方,他的胸膛很温暖,让她非常踏实,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安,彷佛他随时都有离开她的可能。
她有种感觉,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讨厌柏馨。心里在乎,才会耿耿于怀,真的已经忘记,早就云淡风轻、处变不惊了。好吧,就让他保留内心的角落。两个人再亲密,也要有适当的私人空间。
格格患得患失,心如针扎,正迷糊着,忽然感觉到程铮在拍她的背。宝贝儿,你压的我不能喘气啦。程铮翻了个身,把格格放到一边,依恋的把脸靠在她怀里睡了。
格格轻抚他的背,原来他之前并没有睡着,可是她吻他的时候,他却装作睡着了,这人真坏!格格此时已经被困倦包围,没有jīng神多想,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假如爱有天意
从北戴河回来,程铮再次劝说格格搬到别墅和自己一起住,格格执意不肯,他也不便再勉qiáng她。
双方父母都不知道他们领结婚证的事,格格无意中问程铮有没有和父母说,程铮只得告诉她,他还没有和家里说。
格格对他的态度很怀疑,问道:咱们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呀,这么大的事总得和父母商量一下。是不是你父母不同意咱俩结婚?程铮摇头说不是。
不是你gān嘛拖呀。格格心里更疑惑了,她一直担心程铮父母会gān涉他们的婚事,看目前的qíng形,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你父母要是不同意怎么办?程铮试探的问格格。格格抿嘴一笑:我父母不会不同意的。他们不知道多高兴呢,我早早的就嫁了,他们少cao不少心。
我是说万一,万一他们不同意怎么办?比如咱俩家有世仇。程铮看着格格的眼睛。格格呵呵一笑:咱俩家有世仇,亏你想的出来,又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难道我家是被你家镇压的反革命?土豪劣绅?你要是日本人,说不定咱俩家真有世仇,可你不是中国人吗。
你还没回答我呢,假如你父母不同意,你还跟不跟我?程铮追问。格格想了想道:我不是已经跟你了吗,证儿都领了呀。程铮见格格不开窍,又不好跟她明说,只得闷声不响。
你放心吧,只要你父母同意,我家是不会不同意的。我父母就算不同意,也得有个理由。不是原则xing问题,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他们接受咱俩的婚事。格格拍着胸脯保证。程铮看了她一眼心想,那是你不知道事qíng的严重xing,等你知道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格格瞥了程铮一眼,故意凶巴巴的掰着他的脸:我告诉你,你已经娶我了,不许赖的。你要是敢抵赖,我就敢揍你。是吗,你怎么揍我?你到chuáng上揍我吧,我绝不还手。程铮笑着搂住格格。他已经决定了,要和父母说,他和格格已经领了结婚证,然后安排双方父母见面。该来的总会来,逃避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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