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小玉钻山dòng,dòng口好深啊好深。
她们两个手牵着手,小玉拿着火把,慢慢地朝里面探索,却是突然听到轰隆隆石头塌落的声音,本来还有些光亮的山dòng霎时间漆黑一片。
两个人被困在dòng里。
她说:怎么办啊?我们出不去了。
小玉说:没事,我跟我姥爷说了,我要到骆驼山爬山dòng。
过了一会儿,小玉皱着眉头说:我们的水喝完了,我渴了怎么办?
她想了一会儿把嘴巴贴上小玉的嘴巴,慢慢地舔她的唇,希望借此办法给她解渴。
小玉似乎很吃惊,略略张开嘴巴,她却突然放开小玉的嘴巴,笑眯眯地跟她说:你还渴吗?我看电视上的大人们说这个样子可以解渴。
小玉瞪大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渴。然后主动附上她的唇,啃了起来。
那一年,她多大来着?
哦,好像是十岁。对了,十岁。那时候和小玉认识也有三四年了。
场景又一转换,那天下bào雨,她在小玉的姥姥家玩,雨太大回不去了。小玉的姥姥姥爷却刚巧去邻居家窜门,放着她们两个半大的小孩子在家里。
小玉突然发高烧,痛苦地爬到chuáng上哼哼着。
她不知道该给小玉吃什么药,忽然想起每次发烧时她妈妈总会给她做姜汤,就gān脆到小玉姥姥家的厨房里翻箱倒柜地找姜。然后不算熟练地将姜切成片,踩在小板凳上,拧开煤气烧姜汤。
姜汤烧开了之后,她爬上小玉的chuáng,拿着调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完。
那一晚,小玉的姥姥姥爷回来后,她已经趴在小玉身边睡着了。
场景再次跳转,是她被他爸爸狠狠揍了一顿的时候。那次可真疼啊,她都快忍不住想哭叫出声了。
那天本来跟小玉约好在水库边见面,一会儿去小玉姥姥家的葡萄园玩儿的,她却失约了。
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忍着疼痛不敢挪动半分,却是看到着急的小玉跑到她的面前。
小玉说什么了?
哦,说,笑笑,哭出来,你哭出来啊。
她说什么来着?
有些记不清了。
她似乎又听到小玉说,笑笑,笑笑,你快醒过来。
醒过来?奇怪,她明明是醒着的呀?
笑笑,笑笑,你醒过来啊还是小玉的声音啊,不对,又不是,像是大男孩的声音,清朗却带着悲伤的嘶哑。
她隐隐约约地听到他问什么人:要是她醒不过来,就真的永远的醒不过来了吗?怎么可能?她又没伤到脑子。什么?失血过多?
笑笑,笑笑,我是沈毓,我命令你快给我醒过来,如果你再不醒,我就剥光你的衣服,把你绑在chuáng上,永远不让你下chuáng
嘶
这威胁可真毒。
陆笑暗暗滴汗。
她努力地想睁开眼,可用上了吃奶的劲儿也睁不开。试了无数次,只好作罢。
又是浑浑噩噩地转换场景,梦里的声音有些扭曲,变得混乱不堪。
一会儿是沈毓跟她耍赖撒娇,还缠着她非要让她当女朋友,一会儿是她妈妈嘱咐她要注意门当户对有自知之明,一定要和沈毓这种家世好的人保持相当的距离,一会儿又是她亲生父亲温和地看着她,暖暖地喊着她笑笑,一会儿却变成李艳英狰狞的面孔,尖锐刻薄的话你去死吧!
陆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白晃晃的一片,脑门子上出了一头的虚汗。
最后那个声音实在是过于惊恐,吓得她浑身直哆嗦。
这一哆嗦,她的胸口就有些疼了,死疼死疼的,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嘶,身边却立马有一道惊喜沙哑的嗓音冒了出来:笑笑,你总算醒了。
PART 48
陆笑看到沈毓凑过来的头,有些讶异。
他的眼睛赤,仿若是被扔到火炉里淬炼过一般,嘴边的小胡渣散布,就像星星点点布局在河边的小村屋似的,有些凌乱,使得脸上略有憔悴,可神qíng却是开心得很。
我陆笑张了张嘴,好不容易吐出来的一个音还嘶哑难听得很,完全不似她平时的柔和。
她愣了一下,就听沈毓说:你都昏迷了四天三夜了,先别说话,我给你拿杯温水去。
沈毓倒了杯水,又cha上一根吸管,把吸管凑到她的嘴边方便她吸食。
陆笑的喉咙一沾到水才发现她自己对水的需求已经到了一种极度饥渴的状态,狠狠地一顿狂吸,直到把一整杯水喝完,她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她舔了舔唇,将脑袋慢慢转向沈毓,略略想了一会儿,疑惑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胸口还火辣辣的疼?
沈毓的脸上愤怒和懊悔的神色齐齐冒了出来,又似乎是qiáng忍着才没有发作,你被卢晓的妈妈刺了一刀,幸好没刺中要害。要不
现在想来,他的心都不住地抽疼,就仿佛自己珍惜宝贝了多少年的珍玩被人差点儿毁掉似的。而这个比喻的qiáng度还是难以描绘出他知道陆笑受伤后的心qíng。
他很后悔,非常后悔,极端后悔。后悔当时轻易地就把笑笑jiāo给她爸爸,而不是留在那里,即便那个时候不方便他这个外人在场,他也不该就那么放任笑笑一个人和他们待在一起。
当他听说她被李艳英刺伤后,他真想立马杀了李艳英,理智却是让他停止了这种疯狂的念头。
他立刻开车到医院,途中还因为闯灯被电子眼拍下了照片,也差点儿和一辆大卡车撞在一块。这些他都不在乎,他此生最在乎的人正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那种滋味,他一辈子都不想再尝到。
陆笑看着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微微发抖的沈毓,抬手握住了他那放在chuáng边的手,微凉的手温安抚他不稳的心qíng。
她想起来她被李艳英刺伤的那一幕了。
一个做了错事还不肯面对现实而把所有的错推到别人身上的女人,有些无可救药。
陆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悲,可悲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更可悲到她也没有弄清楚卢爸爸只让她和自己得知DNA鉴定结果,而不让卢晓知道结果的原因。
陆笑问:卢晓的妈妈呢?
沈毓哼了一声,她现在在监狱里,明天开庭审问。
陆笑微微点点头,又问道:那卢晓呢?她知道了吗?
卢晓去求卢叔叔,卢叔叔根本不见她,把她qiáng行送回B市,派人看起来了。沈毓一脸痛恨的表qíng,李艳英的刑罚不会太轻的,故意杀人罪虽然未遂,却也够她做一辈子牢了。喂,你不会去跟卢叔叔求qíng吧?
陆笑肯定地说:不会。
她没有圣母到为这个害了她妈妈,欺骗了她生父,最后又想杀了她自己的女人求qíng。
医生马上过来检查,见她虽然依旧很虚弱,却好歹过了危险期,仔细嘱咐了几句,让两个小护士好好照顾着就又离开了。
陆笑刚刚醒来,还很是疲惫,跟沈毓说了一会儿话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似乎是晚上,chuáng前趴着沈毓,病房内的沙发上坐了卢循。
卢循见陆笑醒了,忙过来瞧她,笑笑,都是爸爸不好。
陆笑微微地笑了笑,泛白的嘴唇与白岑岑的脸色几乎混为一色,爸爸,不怪你。
卢循倾身慈爱地摸着陆笑的头发,声音有了些哽咽,爸爸当时只是想让你看看当年害的你妈妈和你没有和爸爸在一起的女人的下场,却没想到
我都懂。陆笑的眼睛带了浅淡的笑意,爸爸,对卢晓的妈妈仁至义尽,想着安顿她,还想让卢晓做您的女儿,是吗?
卢循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个憨厚的女儿心思竟然这般通透。他点点头,有些迟疑地问:笑笑,你怪爸爸吗?
怎么会怪呢?他养了卢晓二十年,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亲qíng还是有的。而她自己虽然是他的亲生女儿,却因为有另外一个家庭,没有办法总是在他身边承欢膝下。
陆笑微笑着安抚她的生父,不怪。不管怎样,卢晓都是您的女儿。
只一句话,卢循就知道了陆笑的想法。见陆笑这么懂事,心里的愧疚和酸楚越发浓烈。
他真的好想让陆笑回到她的身边,还有碧云,只是那个老实巴jiāo养大陆笑的农民却没有什么过错,他不能那么自私。
不过,他虽然不能接碧云和笑笑回家,却还是能够将害她们的女人绳之以法。他要让李艳英做一辈子的牢,且在牢里也不会好过。
陆笑住院的这几天,沈毓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身边。她赶他去上班,他就嘤嘤嗡嗡地死赖着不走,还说什么我媳妇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安心上班之类的。
啐,谁是你媳妇。陆笑回嘴,心里却甜滋滋的。
沈毓却凑过脸,仗着陆笑躺在chuáng上躲避不得,就吧唧在她嘴上印上一个吻。
陆笑倒是不介意,反正她已经和沈毓做了那种呃,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小小的一个吻她还是不会过于矫qíng地斤斤计较的。只不过,表面上还得装一装矜持,装一装羞涩。
可好死不活的有这么一天恰好被来看她的桃子、叶落和林琳撞见了。那仨姑娘一个光明正大的笑、一直偷笑、一个装优雅,没把她给笑话死。
沈毓倒是脸皮厚的很,他就跟男主人似的拿着水果点心招待这仨姑娘,末了还说,我媳妇脸皮薄,你们少损她几句哈。
陆笑的脸轰的一下,滚烫滚烫的,就跟西瓜里面那彤彤的瓜瓤似的,脆生生的,惹人垂涎。
仨姑娘一个大笑,一个咯咯的笑,一个莞尔,直笑得陆笑恨不得拿着针线把沈毓的嘴给fèng严实了。
沈毓被陆笑埋怨的眼神瞪出了病房,呃,实际上,是陆笑为了惩罚沈毓让他去买湖南路上的尹氏jī汁汤包。
她在中大医院,离那儿不远,不算是太重的惩罚。
沈毓一出病房,桃子就啧啧砸吧嘴糗陆笑,你这哪是罚啊,就那么几步路,你还真是疼他疼进心坎里了。
叶落一边剥荔枝吃,一边点头附和:就是就是,笑笑舍不得罚沈毓。要是我,就罚他新婚之夜跪搓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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