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你手烫成啥样?严重吗?
罗qiáng:小马跟你说的?傻馒头,你还当真?
邵钧:什么玩意儿啊你?你就瞎整吧你!
罗qiáng突然咧嘴乐了,难得笑得畅快,邪气,凑上粗糙的下巴,重重亲在邵钧脸上,狠狠地亲
漆黑静谧的房间里,两人尽量不出一丝声音,也不需要发出什么声音,就在黑暗中痴痴地看。
邵钧费力地往右挪了半尺,腾出位置,罗qiáng轻轻一侧身,躺上chuáng,挤到半个被窝里。被子里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邵钧身体里特有的气味,让罗qiáng一时眼热,呼吸急促。
邵钧身上贴着片子,插着导线,只有眼珠能活跃地滴溜乱转,斜眼瞟人。
邵钧:老二。
罗qiáng:嗯?
邵钧:这是咱俩头一回。
罗qiáng:啥头一回?
邵钧:头一回,睡一张chuáng,一个被窝里。
罗qiáng:
罗qiáng侧着脸,凝视着人,胸膛起伏,身体渐渐热胀
俩人在一块儿,相好了这么久,厕所,食堂储藏间,厂房楼顶的天台,但凡能搞的地方,都搞过了,对对方的身体都已经无比熟稔,随手一摸,都能轻易找到对方前胸上哪一块疤,后腰上哪一颗痣;手指一捋,都摸得出对方那根不安分的家伙,胀到第几档的预备发she模式,还能扛多久就she可是俩人从没在一张chuáng上安安稳稳地睡过,从来不能像生活中普通的恋人,一个枕着另一个的臂膀,脸贴着脸,胸膛晤着胸膛,一闭眼做个美梦,一睁眼睡到天明。
罗qiáng蹲十五年牢,俩人就要这么偷偷摸摸压抑地熬十五年。
罗qiáng蹲一辈子,俩人就是一辈子,直到有一个人先转身离开。
罗qiáng把身子再凑近些,胳膊从邵钧后脖子的凹窝伸过去,让邵钧舒舒服服枕在自己肩窝里。他呼吸慢慢粗重,一手伸进自己裤裆。
邵钧憋不住笑,斜眼瞪着人?:嗳,gān啥呢?文明点儿。
罗qiáng哼道:我硬了。
邵钧:注意你的素质。
罗qiáng:都硬了还他妈跟老子讲素质。
罗qiáng从胸腔里发出沉沉的笑,像暮色里沉喑的钟声,从裤裆里掏出已然涨满手心的粗壮的yáng句,缓慢地撸着。
邵钧蓦地住了嘴,视线描摹着猛虎头颅殷红欲滴的形状,咽了一口吐沫。俩人双双陷入沉默,一声都不吭,四只眼的目光jiāo错着集中在罗qiáng腿间傲然挺立的雄壮的欲望,看着它抖动,挺拔,烧成通红色的一道软沟慢慢倾吐出qiáng烈焦躁的渴望。
罗qiáng眼神略微邪气,瞟着怀里的帅哥:大吧?
邵钧哼道:别臭炫了,又不是没见过,你还能撸出个花样来?
罗qiáng在他耳边说着挑逗的粗话:有没有你五根手指头攥一块儿更粗?
邵钧咬牙切齿:你牛bī,就你行?三爷撸一个比你大腿还粗!
罗qiáng嘿嘿笑着,亲了一口:真要跟大腿那么粗,老子量了量,怕你屁股盛不下。大夯柱子穿针眼儿,死活就不可能穿得进去,老子岂不是白瞎了。
邵钧一听,俊脸顿时通红:滚你的蛋!!!
罗qiáng幽幽地瞄着人:宝贝儿,脸红了?
两人呼吸一齐粗了起来,心头都像一把野火在烧,静静地,噼噼啪啪地秘响。
邵钧仰脸躺着,手脚受限,帮不上忙。他分明感觉到罗qiáng的急迫,罗qiáng的躁动不安,罗qiáng的饥渴,罗qiáng压抑的无法满足的欲望。罗qiáng手臂突然一紧,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他的肩膀,调转过头,漆黑的眼深不见底,带着想要将人一口吞噬的焦躁。
邵钧被这双眼看得着了魔,有些失魂落魄:不舒服?要不然,你把我衣服
罗qiáng粗喘着,一口吻上他,堵住他的嘴唇,狠狠地吸吮,舌头在他嘴里搅动,咂吮他的喉结、耳垂。罗qiáng手里逐渐加力,动作粗bào,仿佛拼命剥削着一层一层涌涨的快感,在临近界点时眼眶发红,因为过分压抑而浑身发抖,只能贴紧了人用力摩擦,蹭动,眉头痛楚地纠结。
邵钧那时候像个傻子一样,还蒙在鼓里。
他完全不会想到,罗qiáng心里忍受着多么残酷的煎熬,罗qiáng这些天想了多少事。
邵钧心尖上突然痛了一下,冥冥中像被身上连接的电极电到,心口酸麻,苏痒。罗qiáng这么忍,怎么可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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