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啊?害怕承认自己有病,就被当成跟他们一样的怪物?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特别不喜欢阿臣吧?他的出生和确诊,不仅是提醒你生了一个怪胎,而且你本身就是怪胎……”
话没说完,聂松手中已经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把自制改装过的□□,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元熙。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英正华出事时也是拿的这样一把枪。
“怎么不继续说了,怕了?”他露出诡谲笑容,“你也算聪明,不会以为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到这里来吧?”
他一手握着枪,一手拿出一段打了结的绳索扔给她,“把这个套在脖子上,慢慢走过来。”
然后被他勒死,或者干脆命她站到房梁下,把绳子另一端系上,伪装成自杀的现场吗?
“你当年就是这么杀死我爸爸的吗?”
“你想知道答案?”他抬了抬下巴,“照我说的做,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元熙平静的把绳圈套在脖子上,“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要说什么,可以说了。”
聂松却道:“把你手机从扔过来。”
元熙的手放进口袋里,略停顿一下,将手机拿出来扔给他。
他看着屏幕笑了笑:“果然录了音,以为这样就能拿到我的供述了?”
他将手机丢在地上,像丢一件毫不起眼的垃圾,狠狠一脚踩上去,立刻四分五裂。
“你识时务,不吃眼前亏,倒是很像你父亲。”
元熙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这才不至于颤抖个不停。
聂松将被踩坏的手机捡起来放进口袋里,这才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阿臣妈妈穿过的那双白鞋在半山道的房子里消失,又被从聂权的住处找出来开始。这很明显是栽赃嫁祸,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能同时进出这两个地方的人。英叔其实都不具备这个条件,他要拿着这样的东西藏到聂权家实在太显眼了。剩下的就只有当时还在假扮聂太太的我妈妈,还有你。”
“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妈妈做的?”
“我怀疑过,我甚至一度以为这双鞋是她穿过的。但后来仔细想,那鞋面上留有我亲手画上去的痕迹,她要是知道早就扔掉了。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双短靴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这是真正的聂太太跟我之间发生过联系的证据。把这双鞋拿去嫁祸聂权,一定是有人让她这么做的。”
有人希望聂权背这个锅,一定是对自身有利。扳倒聂家老二后谁的获益最大,除了聂松,就没有别人了。
“那双鞋是我买来送给琼芝的礼物,但只见她穿了几回就放下了。”聂松像是回忆起上辈子的事一样,“她总觉得我不关心她,其实这样的小事我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这么说,你也早就知道她们俩交换身份的事?”
聂松哼了一声:“就算平时关系再冷漠,到了床上也能感觉到不一样。琼芝是个很保守的女人,不像你妈妈,倒是很懂得在床上讨好男人。”
元熙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的肉里,“怀孕的人……是我妈妈?”
“她应该感谢那个孩子,因为她怀孕,我打算杀掉的人才是琼芝,而不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你如果觉得她背叛了你,大可以选择离婚……”
“离婚?”聂松脸部的肌肉微微跳动,“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我们跟你的小家不一样,离婚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不仅涉及财产股权分割的问题,还有脸面。这么荒唐的离婚事由,一旦被挖出来放到明面上,聂家就成了圈子里的笑话!”
“所以为了你们所谓的脸面,就不惜杀人埋尸,二十年后又来杀人灭口?!”
“我不习惯容忍别人的背叛。与其今后可能还要承受来自琼芝和你爸爸的勒索,我宁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处理。”
简单处理就是杀人?
“英叔的死也是你一手操纵的?”
“你妈妈不应该去看你,更不该奢求跟你相认,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后还要她的命。英正华不过是听命行事,他是很懂知恩图报的人,感激我当年愿意借钱帮他。但他又对老爷子愚忠,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干脆替我把罪名全揽下来。”
“我妈妈当初怀的那个孩子呢?”
“她没那个福分。你爸爸他们死后,她可能受到惊吓,流产了。”
“福分?”元熙冷笑,“你知不知道她是稀有血型?怀孕次数越多,越有可能发生严重的溶血症。她冒着这样的风险也要怀孕,为的是用一个没出生的小生命去赌荣华富贵,那你呢,你图什么?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芮琼芝生了一个不合格的孩子,她既然顶着一张跟琼芝一模一样的脸,那么为我再生一个没有缺陷的孩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聂松说这话的时候极为冷漠,冷漠到这初秋的夜晚竟然有了可怕的寒意。
元熙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样复杂的感觉,既有仇恨、愤懑、恶心,又替聂尧臣感到不值。
她知道他内心是一直很渴望得到父亲关爱的。他技术出身,不擅与人打交道,接下公司行政总裁的职务,像父兄一样拼命扩张事业版图,都只不过是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
他希望父亲有朝一日像看待大哥聂舜钧那样看待他,而不仅仅只是看到他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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