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走吧,超市又不远,回来做很快的。”
“就,别去了。”
“我不累。”
“不是,”景栖迟支支吾吾,余光撇到墙上的时钟,“一会儿吧……有球……”
欢尔箍嘴,呵,想多了。
“我不是也怕你累嘛,拖着大箱子过来还收拾半天。”景栖迟后退几步,凭空摸到茶几上的遥控器,又准确按下开启键。直至体育频道传来解说的赛前预告,他仍一脸讨好看向她,“国足,你不看我不看哪年才能真夺冠。”
经常,她会被他气笑。
就是生不起来气,能怎么办。
??80, 树下有片红房子4
参加婚礼的前一天,欢尔与黄璐约上一顿密友下午茶。
地方是黄璐选的,本地超五星酒店顶层咖啡厅,餐具精致,环境宜人,放眼放去整座城市尽收眼底,当然惬意里隐隐透着奢华的味道。
“我一直想来这。”黄璐点好餐食环顾四周,口无遮拦说道,“跟别人来估计光顾着拍照,弄得像网红聚会似的,也就跟你能安静坐会儿,享受一下这地方的本质。”
蓝白相间颇具海洋风情的遮阳伞挡住午后日光,高品质的人造草坪踩上去松松软软,南方早秋天,一切恰到好处。
欢尔听罢递去自己的手机,“快,给我拍个网红照。”
黄璐夸张地“呵呵”两声,然而照片拍完立即打脸,她调出美颜相机塞到欢尔手里,“我也要,拍侧面啊,太好看了。”
这小妮子明明美艳不可方物,偏偏偶尔透出一股子憨劲。
摄影师欢尔……也就按了十来张吧。
双层下午茶套餐呈上,两人感叹着拍一通又互相换尝饮品,得出的结论是——人民币让一切都变得可口。
“我听说,”黄璐十分做作地翘起兰花指,用弱不禁风的小叉子翘起一大块蛋糕塞进嘴里,“我去,你快吃这个,奶油一点不腻。”
欢尔禁不住笑她一通,问,“听说什么?”
“田驰和学姐分手了。”黄璐舔舔嘴唇上残留的奶油,“我们公司接了那学姐叔叔私人医院的推广 case,她在那边做财务,好巧不巧跟我同事对接。应该是年初的事,家里给介绍一位金融小开,俩人相亲相对眼,学姐转头就把田驰踹了。”
欢尔耸耸肩没有接话。
“这下那孙子估计医院也待不下去了,毕竟是人家地盘。事业爱情双夭折,我真想给他寄张贺卡。”
黄璐这张嘴,损起来无人能敌。
“不过相亲那男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同事肤白貌美水蛇腰,跟他们吃过一次饭,那哥们下了餐桌就来要微信。”黄璐不屑地撇撇嘴,“我同事形容他脸上写俩字,渣男。”
“懒得听他们的事。”欢尔垂下眼帘说一句。
无关紧要的人,她可没时间关注。
“干嘛不听。”黄璐兴致大起,“我超想知道大结局,狗血剧嘛总有它独具一格的魅力。”
景栖迟这时发来消息,“我还得一会儿,你们结束告诉我。”
他被大林叫去踢球,调职过来有如放虎归山,昔日这些队友们隔三差五便会组织一场。
欢尔猜他中场休息才得空发信息,于是嘱咐,“注意安全,膝盖不舒服赶紧下来。”
“小景?”黄璐坏笑,“屁股还没坐热他就不放心啦?”
欢尔放下电话,“他一会儿过来接我。明天他们宿舍赵伟结婚,我想去买条裙子。”
“你就算素张脸也带得出手啊。”黄璐喝上一口红茶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去翻手机,半晌将一份电子请柬推到欢尔面前,“这对?”
请柬上有新人名字和婚纱照,欢尔确认过后“诶”一声,“你认识?”
“我是新娘那头的。在学生会我俩经常搭伙干活,关系不错。”黄璐连连感叹,“新郎原来是小景舍友啊,世界可真他妈小。”
也不知道谁和谁就会走在一起,缘分总是奇妙又有趣。
她们顺势说起曾住一间屋的那些姑娘们,仍在广州打拼的慧欣也好,出走一遭终还是回来继承家业的邱里也罢,大家沿着自己的轨道正全力行驶,往日如薄薄一纸书页,轻轻一翻便过去了。
“你和小景选择留在这,我其实特别高兴。”黄璐双手撑住下巴,笑眼咪咪看向对面的欢尔,“退一万步,哪天你遇到困难或者想家了,姐们那八十八平两室一厅,总有你扎脚的地方。”
“好好,八十八平,记住了。”欢尔虽嘴上揶揄,眼里的笑却掩不住。
你知道,朋友这两个字是很动人的存在。
因为最最开始,没有谁会将一个陌生人列入“朋友”范围。可以不在同一座城市,可以不常见面,甚至可以忘记对方的生日,朋友是随时间沉淀经历彼此挑选所被留下来的那个人,大多数情况下,它不会是一种单向关系——你所能为我做的我也愿意为你去做。
即便没有大风大浪,即便在平凡而过的岁月里,朋友依然有着厚重而耀眼的意义。
就像黄璐随口而出的扎脚之地,那便是朋友间最真挚的许诺。
景栖迟来接欢尔时,女伴间的知心话仍未讲完。黄璐人精当惯,把欢尔往他面前一推,“明天见面接着说,你们先去买东西。”
欢尔这才想起告知他赵伟新娘这层关系,景栖迟先是叹声“太巧了”,随后对黄璐一笑,“回头多留意留意伴郎,附和你只看脸的择偶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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