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点儿来说，就瑟琳娜这种级别的，楚总能多看一眼整个楚氏上下就敢直播吃屎。
    财务经理抱着文件过来，看到瑟琳娜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然后询问周岩：“楚总走了？”
    “走了，夫人还没完全恢复。”周岩解释。
    财务经理点点头，用文件遥遥指了下瑟琳娜：“别穿黑丝，衬得你腿很粗。”
    瑟琳娜：“……”
    周岩等财务经理走后才说道：“楚总的办公室都安装有监控，录音也有，劝您识相一点，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对楚总一点儿用都没有。喊完了吗？喊完了回去吧。”
    瑟琳娜落荒而逃。
    瑟琳娜拼命作死，楚衡就在一旁安静看着，正如舒曼失去最后引以为靠的一切，只有痛入骨髓，才能知道自己错了。
    这日阳光明媚，楚衡带郁央出来，云婉奚女士实在看不得这二人一天到晚无形地秀恩爱，坐车回了老宅。
    “就在热闹的地方逛一逛，三个小时后回家，怎么样？”楚衡问道。
    “没问题！”郁央在家憋得久了，现在看哪里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小黑跟小梨花的猫粮放够了，水也有。”楚衡一路上碎碎念，“厨房窗户没关，他们不会跑出去吧？”
    “没事的先生，猫咪知道回家的路。”郁央宽慰。
    两人在一个广场前停下，有杂耍人员正在高台上表演，郁央看得入迷，忽然有人从一旁的酒吧里冲出来，楚衡立刻将郁央揽入怀中，是个烂醉的中年男人，紧跟着又有人出来，上前扶住这个中年男人，陪着笑。
    郁央愣住了，竟然是舒曼？！
    她穿得单薄，头上戴着一对兔耳朵，浓妆艳抹一看就是在这个酒吧做“兔女郎”，做推销酒水的工作，舒曼看到他们的一刻也愣住，然后眼神哀戚幽怨，直勾勾对着楚衡，对此楚总连一眼都吝啬施舍，他抱紧郁央低声问：“外面太冷了，去里面喝杯茶？”
    郁央不在状态地应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舒曼时对方精致美丽的样子，怎么落得这种下场？赵书伟呢？家里人同意吗？
    舒曼离婚后万般后悔，可赵书伟说什么都不接纳她，舒家也回不去，母亲偷偷给了她一些钱，但对于大手大脚惯了的舒曼而言很快就花完，她在家荒废这么久，整天做着成为“楚夫人”的白日梦，如今一朝梦醒，发现当年学过的东西全部还给老师，彻底跟社会脱节，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找不到。
    后来倒是联系到了一家杂志社做点儿轻松的文职工作，但杂志社的主编偶尔跟周岩撞上，因为之前接过楚氏的宣传，隐隐知道楚衡跟舒曼的一些传闻，自以为做了件好事地提了两嘴，谁知周岩当即回答：“我们楚总很烦舒曼。”
    周岩一般不这么说话，主编自己琢磨出味道，回去就把舒曼炒了，更糟糕的是炒的缘由传开，稍有名气的公司都不敢用舒曼，导致她的要求一降再降，最后为了生活阴差阳错来这种地方，昔日的女神成为这个圈子竞相嘲讽的对象，也是人生一大奇景。
    楚衡没有推波助澜，他只是听之任之。
    楚衡跟顾炎不同，他的心并不冷漠，曾经跟朋友肆意飞扬的岁月让他更接底气一些，他有自己的一套评判标准，并不会尽数抹杀，在他看来有时候死比活容易。但顾炎就不同了，他生来冷漠，哪怕家庭健全骨子里也漠视很多东西，他偶尔也会生出高处不胜寒的错觉来，追逐他的人那么多，可没有人会跟林肃一样虔诚而主动，但凡今日有人针对林肃害得他受伤，顾炎断不会让对方活过第二天。
    郁央听完楚衡的讲述久久没有说话，路都是自己选的。
    李诚将画稿交上去的下午就接了投资商的电话，说有些问题需要他亲自过去处理，彼时李诚正在跟楚堇二人世界，柱子睡得正香。
    见李诚挂断电话，楚堇问道：“什么事？”
    “鱼儿上钩了。”李诚说着解开腰带，在楚堇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有些痞气地接道：“我这出去又要耽误好一阵，但是我有些等不及了，宝贝我想你也是。”
    楚堇：“……”我不是我没有！
    一个小时后李诚神清气爽地从家离开，楚堇在陷在沙发的毛毯里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向外露出一段脖颈，上面青紫交错。
    喊李诚去的原因很简单，他跟郁央的初期设计，尤其是郁央参与的那部分，跟瑟琳娜的撞了。
    李诚看瑟琳娜眼神浑浊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的精神逼近奔溃，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是她先交的，一口咬定就能往李诚跟郁央身上泼脏水，而这个圈子甭管有没有真的抄袭，打上烙印后有的是人帮忙踩。
    李诚心道幸亏郁央高瞻远瞩，不然论不要脸还真的比不过这个女人。
    设计稿件的日期可以修改，瑟琳娜改的比李诚他们早了三天，李诚见状笑了笑，“你这个日期还是不够早。”在瑟琳娜微微一变的神色中，李诚慢条斯理拿出一份公正鉴定，是郁央跟他确定初稿的第二天就去了相关机构提交手续，确定了绝对原创，正式启动是在一周后，瑟琳娜让人来工作室频繁查看，便以为他们是那个时候开始的，现在李诚的证据比瑟琳娜还要早四天，剧情瞬间反转。
    “修改日期这种拙劣的手法找个懂计算机的高手来分分钟就能还原。”李诚现在站在顺风局，说什么投资商都信，他越是云淡风轻，瑟琳娜那边就越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