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她皱着眉头,“还发苦。”巴掌大的一张脸,原本透着精光的一双凤眼,仿佛都暗淡了。
珍珠蒙尘,病毒是恶魔。
“怎么会?”叶可可心中愧疚,赶紧尝了一口。不会啊,鸡汤很鲜美;又尝了一口鸡粥,也很顺滑,满分啊。
叶可可伸手摸摸江明雾的额头,自言自语:“奇怪?也没有发烧啊?难不成是肺炎?”她伸手在床头柜中寻找耳温枪。电子数据不会骗人,江明雾的体温36度8,非常正常。
然,江明雾一副“我生病了,所有都是合理”的表情:“你喂我。”她说。
哦,原来对方是不满意吃饭竟然要自己动手。
“是小人的过错,竟然让您亲自吃饭了!”叶可可觉得江明雾智商退化,但是对方就是乐此不疲。
江明雾点点头:“你说过,要对我负责。”她打定主意要叶可可伺候其床笫和三餐。
叶可可被一句话堵死,然后想到对方大病未愈,又失血……遂认输道:“好的大小姐,来,张嘴,啊。”
一勺粥,一勺汤,先小心地吹过,然后递到对方面前,卑微得像是在伺候一个任性的孩子。
江明雾仿佛连张口含住汤勺都是恩赐,她从来就是个任性的小孩。
被偏爱的,从来都有恃无恐。
她咬住汤勺,此时仿佛有生出了无数力气。她不松口,与叶可可端着的手角力,眼神中还露出一丝挑衅的笑意。
叶可可勺子收不回来,稍微用力
叶可可叹了一口气:“江明雾,你二十五了,不是两岁。”
江·两岁·明雾吐出勺子,伸出自己的舌尖:“看,红了,是被烫红的,你要对我负责,你说吧可怎么办?”
我不舒服,我难受,我头晕……
你要对我负责,你要喂我,你要照顾我,你要对我好……
今天,这些句子江明雾重复了不下三千遍。她就是要不断强化叶可可的记忆,告诉她,她是她的人,她既然掠夺了她,就要对她生生世世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负责。
要既然是她要的,所以责任也要她负,这就是公平,这就是代价。
她就是赖上叶可可了。江明雾微笑着,任性着,享受着叶可可的无可奈何。是耍赖,是放肆,是玩笑,也是报复,叶可可让她香闺空置了数月,而今已经入冬,正是秋后算账的好时候了。
叶可可束手无策、信以为真:“那怎么办?要不我给你吹吹?”她揣测是不是病人的五感都比较脆弱?叶可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耐着性子哄着两岁半的江明雾。
江明雾真的红唇微启,微微伸出舌尖,她等待着叶可可的气息,然后却在对方凑过来的瞬间发力将她带倒在床榻之上,两个人滚作一团。
碗筷碰翻,掉落在地上,好在有地垫,没有泼洒出多少。
叶可可有些气恼,推搡着江明雾,试图从柔软的床垫上起身。床垫太矮太软,此时全部都是阻力,而最大的障碍是无尾熊抱抱江明雾。
江明雾用四肢缠绕着对方,她不满今天一早叶可可就起床熬粥热汤的行为。
她是那么在乎吃的人吗?有情饮水饱。再说,热可可不好吗?鸡粥有那么好喝?鸡汤有那么鲜美?
不存在的,热可可才是最好的。
随着碗筷的应声坠地,叶可可横眉怒对。
“不要紧,我会吃掉的。”江明雾连声说,伸出两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不浪费粮食。粮食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不能浪费!”
“你三岁啊!”叶可可气笑了。
“哟,我长大一岁了啊?”江明雾也笑,她掀开被子,把叶可可整个人装进带着余温的被窝中,用身体的热度温暖叶可可有些寒凉的手和脚。
她今天穿得甚少,毛衣牛仔裤,牛仔裤光洁,沾染上空气中的寒意,与江明雾的身体肌肤接触,两人俱是一个寒战。
然后,身体的温度趋于统一,甚至连呼吸的频率也是。
喜欢一个人,便是不能忍受你在这头,她在那头;你在里头,她在外头。
喜欢一个人,一定是同一个时间、同一个空间,最好亲密接触——亲密不仅仅是心与心的距离,还有身体的距离和彼此的温度。
异地恋是最不切实际的恋爱方式,时间和空间,是世界上最大的变数。
江明雾的下巴终于回到了她习惯的位置,她将叶可可抱在怀中,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戳得叶可可有些疼,但这是最熟悉的感觉。
叶可可放弃了挣扎,她放任自己在温暖的被窝中度过闲散的时光。
是该歇年了。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在此辞旧迎新的交替时刻,还有什么比拥抱在一起看云更重要的吗?
没有了。
只有彼此是重要的。只有此时此刻是重要的。
“我都没穿睡衣。”她小声嘀咕。
穿着外裤怎么能爬到床上?细菌病毒无孔不入。有时候叶可可也是固执的洁癖患者。
“没关系,我喜欢你的全部——包括你身上的细菌、病毒和微生物。”江明雾呼出的气息缠绕在叶可可的耳边。
“你们放年假了吧?”
“恩。”叶可可点点头,“公司还没有放假,但是我手头已经没有项目了。怎么?”
“算程小七有良心。”江明雾说,“要不,我们去南市度假吧?”她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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