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下右京也还是和10年前初次见面时一样，总是保持着那份优雅。
    “右京先生呢？”高成问道，“还是在特命组吗？”
    “是啊，”杉下右京淡然道，“一直闲着没事做，不过最近也终于有了变化……听说过这段时间的连续妇女杀人事件吗？”
    高成喝了一口果汁道：“报纸上一直有报道，说是从3个月前开始，陆续有4个女人遭到杀害……”
    “其实就在昨天，找到了第5个遇害女性。”
    杉下右京从怀里拿出几张照片放到高成面前。
    ……
    警视厅。
    连续妇女杀人事件合同搜查会议，刑事部部长等一众警方高层以及东京地方检察厅检事纷纷在场。
    搜查一课的高木警部补正在就调查情况进行汇报。
    “从凶手的手法来看，5名遇害者都是遭到割喉，被一刀切断颈动脉，应该是属于同一起案件……”
    “只是目前依旧不知道死者之间的联系。”
    已经成熟了许多的高木在板书前说明道。
    “按照遇害顺序，首先是商社的OL，国枝悦子，23岁，
    再来是若松阳子，家庭主妇，33岁。
    铃木美加，药剂师，25岁，
    柴田早苗，家庭主妇，32岁，
    最后就是昨天发现的中村江美子，26岁，在丸坂商场的男士服装专柜工作……”
    刑事部长面容严峻：“一点关联都没有吗？”
    “对，年龄、住所、工作都杂乱无章，所以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高木在众多大佬的注视下，脸色泛苦。
    “硬要说的话，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遗弃尸体的场所都是那种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像河岸、树林这种地方，而且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看来这次的凶手很不简单啊，”刑事部长没有为难高木，转向众人问道，“还有其他要报告的吗？”
    ……
    花之里。
    “开膛手杰克事件，”杉下右京平静说道，“1888年发生在维多利亚朝时代的伦敦，街道魔王杀人事件……
    从8月31日开始到11月8日，一共发生了5起杀人事件，那个杀人事件的时间刚好和这次的事件吻合。”
    “时间完全一致吗？”高成翻看了一遍杉下右京提供的案件资料，“你是想说，这次的犯人在模仿开膛手杰克？”
    杉下右京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只是模仿的话，应该会留下什么痕迹……凶手却相当聪明，简直就像是专家一样，几乎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高成直接一张尸体照片道：“这张是怎么回事？只有这个女人的裙子，拉链是半开的，衬衫也被拉住来了……”
    “你也注意到了啊，”杉下右京正了正身子，认真道，“一开始看到的时候我也很奇怪，因为5名被害者都没有遭到性侵，这也是判断凶手为同一人的依据之一，
    只有昨天发现的这位被害者衣衫不整……”
    “我不是说这个，”高成摇头道，“看着明显是拉链拉不上去，一般在商场工作的柜员会穿这种不合身的裙子吗？”
    “一般不会吧。”
    杉下右京看向端着点心出来的前妻。
    “你觉得呢？不合身的裙子会硬穿吗？”
    “啊？”老板娘愣了愣。
    怎么会聊到女人和裙子……
    “我想，”高成猜测道，“有可能是原本的裙子上留下了什么重要痕迹，所以凶手把裙子换掉了。”
    “也有这种可能性，不过，直接拿走裙子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特意换条裙子？”
    杉下右京思索着像是在问自己。
    “这样明显很麻烦……”
    “如果换裙子的是女人呢？”高成把资料还有照片还给杉下，“5名遇害者都是漂亮女性，又都没有遭到性侵，就有了女人犯罪的可能，
    如果凶手是女人的话，不想让女人尸体光着屁股，这种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女人的同理心？”
    杉下右京神色一怔，忙起身朝高成鞠了一躬。
    “非常感谢，我想已经有调查方向了。”
    “右京先生，”高成知道杉下是个很重视礼节的人，笑了笑也不以为意，“5名被害人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联吗？”
    “目前是的，”杉下点头说道，“除了都是女人，警方还没有找到其他关联。”
    “也就是明面上没有关联，暗处调查了吗？”高成随口说道，“开膛手杰克杀的是妓女，这次的犯人呢？
    和明面上的职业比起来，现在隐藏的职业也不少，比如和女性有关的援交……”
    高成提醒一句，在杉下右京发愣间，从餐盘中拿起一块甜点起身道。
    “我先回去了，多谢招待。”
    第1186章 新的案件
    东都大学食堂。
    高成如往常一样，端着餐盘和学生们一起吃饭。
    这十年来，自从以汤川学身份进入东都大学后，一直如此。
    研究室、课堂、宿舍、餐厅……
    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外界联系了，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十年。
    大家恐怕都以为他已经死掉了吧？
    高成木然地一口一口吃饭。
    看起来很风光的天才教授，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只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苟延残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