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小姐可真是不计前嫌呢。”
忽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是拉长的语调,阴柔里带着阴毒的恨意传进桑晚的耳朵。
她猛地回过头,看见不远处一身便衣的裴铭,他模样憔悴不少,对方瞳孔里血丝缠绕,胡子拉碴,头发凌乱,丝毫不见从前的光鲜。
她默默攥紧了小刀,目光警惕,“……是你。”
“是我,”裴铭将眼睛睁大,男人可怖地看着她,“从我被你们设计,颜面尽失被迫东躲西藏开始,我就想这么做了,你把消息告诉谢嘉释了吧?”
桑晚警惕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裴铭则看着她,咯咯笑笑得令人发毛:
“你胆子挺大的啊,真就这样一个人过来了,真是让人佩服你的勇气呢。”他说着,开始步步走过来。
她见状立刻抬刀对准他,桑晚尖声,“你别过来!”
裴铭被她这一吼,布满血丝的瞳孔可怖地睁了睁,随后他又笑了,“好,我不过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她意识到不对,桑晚立刻回头,有两个男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她们,高举起手里被月色反光的尖锐薄刃,以几乎无法反应的速度举起朝这边狠狠刺来!
桑晚瞳孔放大,一脚飞去踢翻男人手掌里的东西,伴随着身旁傅弥恐惧的尖叫,蜿蜒的血迹顺着女孩子白皙的手臂缓缓落下,滴落在了肮脏的地面。
被绑住的傅弥,此时瞳孔猛地收缩,她吓得流下眼泪,颤着声音唤那人的名字:
“桑、晚……”
桑晚虽然及时踹开那人刺向傅弥身上的刀,却还是被对方脱落时的刃片擦过肌肤,在手臂上划开一道不小的口子,即使如此,她依旧沉默着与他们对峙,神情凌厉如同一只深渊里的兽类。
两个男人见状震惊,其中一人迟疑着,再度举刀。
桑晚握紧刀子,准备反击。
裴铭挥退了他们的动作,那两人便退后隐在黑暗里,他好奇地问她,“你不是恨她吗?为什么帮她?让她失血过多死了,不是更好?”
“而且她还害过你。”
桑晚听了嗤笑一声,无畏地仰脸,“你以为我是你?她虽然有错,但也不至于死,就算要惩罚,那也是我来,轮不到你来教训她。”
裴铭“哦?”一声,“那你很是正人君子啊,这都让我羞愧了呢。”他恶狠狠地盯着她,似要在她身上凿出一个血洞,“怎么办,可我还是不想放过你们,谢嘉释什么时候来?”
桑晚顿了顿,组织语言,“……就算你要报复,这是我们个人的恩怨,不过就是一个谢嘉释,我,你,裴季。你又何必牵扯这么多人陪你送死?”
她指了指着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打手们。
裴铭红着眼睛恶狠狠地:“你当我傻?我问你,谢嘉释呢?”
“他一会就会赶过来,和你当面对质,裴铭听我一句,你让他们走,反正你挟持着傅弥,我解不开她的锁链,你也算是有着筹码,我们来谈谈。”她用交涉的口吻劝他。
少顷,那些打手便退到了另一侧的玻璃门后,门被铁链关上,那些人退到大楼里。
桑晚见状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警方应该已经在不远处的大楼里行动了。
她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
裴铭站在天台边。
她走过傅弥时,被绳子绊倒而踉跄了一下,手臂上蜿蜒的血迹抹在她身上,桑晚偷偷塞给傅弥手里一个东西。
“他到底什么时候过来?”裴铭这时候又问她。
“不长,就快了。”桑晚说,她捂住手臂上的伤口,黏滑的血迹顺着不断往下流,桑晚用手帕盖住伤口,她隐忍地跳了跳眉角,极力忍耐着痛楚。
“在等他过来这段时间,不如我们先聊聊你最近的事?” 她缓过来一点,开口。
裴铭此时稍稍平静了些,他的手抚过腰间皮革里的刀具,问她,“你想问什么?”
“我宿舍的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她上前几步。
裴铭:“是。”
“你想烧死我?”
“是又怎么样?我没想让你死,既然你的仇报完了,我就等着谢嘉释,我和他的帐还没算完。”他一脸轻松。
“你这样会被判的更重,你到底知不知道。”桑晚忍不住说,“故意伤人、纵火、药物走私、多少人受到伤害,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裴铭,收手吧,现在还不算太晚。”
裴铭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他一把勒住她的脖颈收紧:“我这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你还敢在这说教?!!”
她攥着他的手想摆脱桎梏,一张脸被掐得涨红,却还是努力地说:“我没有想对你说教,现在你被捕了……也是死刑,咳咳咳,但如果你及时认罪伏法,或许……就还有一线生机。”
“那又如何?我现在只想了结我和谢嘉释的恩怨。”裴铭冷冷地说。“至于其他的,我一点也不在乎。”
桑晚挣脱了桎梏,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她努力蜷缩着指节,感觉到手臂的痛楚已经麻木。
她观察着地形。
另一侧有出口,没有锁门。
来时观察过,打手们现在集中在左侧,右侧则没有人把守。
……不如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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