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双林文关在地窖里,那短短两天一夜的梦。
俞乜其实不算是双林文主治医生,他转到若附医的时候, 大脑内的癌细胞已经广泛扩散种植,只剩三个月的时间。
他的情绪本身处于极度消极的状态。
因为脑癌并不能通过手术全切除,且手术后具有极高的复发性,需要反复的再次进行手术,如此反复又折磨的过程,给患者都会造成严重的心理压力和负担。
双林文是孤儿,更没有家属能开解他。
每一天俞乜去查房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他渐渐压抑的情绪。
作为医生,俞乜也作为一个同龄人,为他进行心理辅导安抚,她也不想让他放弃,希望他再坚持一下,或许之后就能得到一个好结果。
当时,双林文看着她那双眼睛,坚持了。
病情再次复发的时候,俞乜配合肿瘤外科的医生,如同往日为他进行手术。
术后复查时,俞乜发现他的病情稍稍有了缓解,癌细胞扩散速度变慢,算是有了正向作用。
得知这个消息,双林文的情绪明显好转了起来,很感谢俞乜,似是觉得她就像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俞乜对他的情感付托,及时告诫,“我只是尽了我医生的能力,最重要还是靠你自己,我不是什么万能医生。”
这话对于当时早已孤注一掷求活的人,并没有什么作用。
双林文依旧相信她,可没过几天,他再次复发了。
这次癌细胞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严重,随着脑脊液迅速扩散侵犯大脑,手术已经没有办法救治。
只能通过放疗化疗等进行姑息性治疗,作用不大。
双林文寿命也随之缩短。
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俞乜和肿瘤外科的医生熬夜讨论了好几天,但双林文却说不想治了,想好好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俞乜遵循他的意见,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后的一个月里俞乜没有放弃,依旧在想治疗的事,但先收到了双林文邀请她吃饭的信息,为了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
俞乜恰好也想和他说治疗的事,答应了赴约。
“那天我刚上完夜班,从医院里出来,走过马路正准备打车回家,就遇到了双林文。”
俞乜还记得,当时没走几步,身旁忽而有人叫了一声,“俞医生。”
俞乜循声看去,瞧见是双林文,他很瘦,两颊凹陷进去,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身影消瘦,眼睛漆黑一团,看着阴森又吓人。
俞乜一瞬间没有认出他,对比一个月前,当时只是有些苍白无力而已,现在未免太过病态。
俞乜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双林文看着她,嗓音干哑道:“我来接你。”
俞乜皱起眉,“现在?”
时间才刚六点,路上都没什么人,周围的商场店面根本还没有开。
双林文盯着她,朝她的方向走来,“现在刚刚好。”
闻言,俞乜看着他的状态,直觉不对,迈步刚想往后退时,双林文瞬时抬手捉住了她的身子,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猝不及防,俞乜下意识想屏息,可他的动作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吸入了不少上头的物质。
而后,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俞乜睁开眼还有些迷糊,却感受到手脚都被束缚带绑住在了身后,她尝试动了下,发现没有任何间隙。
她晃了下有些晕的脑袋,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场地。
很暗,还带着股腐烂变质的味道,甚至她坐的地方还是一片泥土地。
周围很安静,什么动静也没有。
俞乜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了一道拖地的脚步声传来。
下一秒,一道开门声音,同时开了灯。
不远处的墙壁上挂着的一盏老旧的钨丝灯泡忽而亮起。
俞乜借着微弱的光?,看清了四周的环境,各色各样的东西杂乱无章的堆叠摆放在角落里,还有一些破碎的酒瓶,满是灰尘蜘蛛网。
双林文走进屋,看了她一眼,见她醒了没说话,转身似是在拉着什么很重的东西,很是吃力。
俞乜缩坐在角落里,抿了下唇,哑声问:“这是哪儿?”
“我家的地窖。”
双林文喘着气回答完,终于拉出了身后的东西,他站起身子,同时也露出了身后箱子里的任霖轩。
一瞬时,俞乜认出来人,眼眸骤然一缩。
他手脚同样被绑着,正歪着身子坐在狭小的箱子里,闭着眼还在昏睡。
“我找了你的侄子来陪你。”
双林文把箱子往前推了一下,咧嘴笑了一声:“他还挺傻,我在他学校门口说是你让我接他的,他就信了。”
俞乜盯着他,没说话。
她不知道双林文突然这么极端的原因是什么,任霖轩在他手里,等于一个人质。
她暂时什么都不能做。
“俞医生,你家是不是很有钱。”双林文想了想,“你说你和你侄子能值多少钱?”
闻言,俞乜扯唇笑了声,“我们值的钱,不是说说而已的,你要多少,我给你,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个事,你先放开他。”
双林文怎么会同意,俞乜再抛出诱饵,“今天我休息不见了不会有人怀疑,但他还是大学生,如果没有上学,很快就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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