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都喝过奶茶，唇齿间都是牛奶和红茶的香气，陶牧之像是奶茶味的透明布丁，清爽而迷人，而林素则像是奶茶味儿的雪媚娘，香香软软，让陶牧之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吃掉。
    但是奶茶味布丁还是十分理性的，就抵着林素亲了那么好大一会儿，并没有继续做接下去的事情。他们现在在诊疗室，他还没下班。
    在陶牧之理智即将崩塌前，他离开了林素的唇边，手指轻擦过了林素红肿湿润的唇。
    林素被擦过的唇酥麻得让她有些腿软，她抬头看了一眼陶牧之，张开了牙齿，咬住了他的手指。
    林素看到陶牧之的眼睛罩上了一层黑压压的云。
    她舌尖挑了挑他的指尖，而后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松开了咬住他手指的牙齿。在她松开后，陶牧之的手指伴随着他有力快速的心跳，缓慢地从她的齿间抽了出来。
    “你知道我在这儿不能对你做什么。”陶牧之道。
    林素眼睛抬起，笑着看他。
    “所以我是故意的。”林素道。
    林素说完，陶牧之垂眸看着她，他要克制自己的冲动，还要克制林素故意给他的冲动。而陶牧之克制得还算可以，他把林素抱在怀里，一点点平息着自己的身体。
    林素先前也咬过陶牧之的手指，但是上次咬他，陶牧之反应平平，顶多是因为她是个异性，可能心跳有那么一瞬间紊乱。而现在，林素能感受到陶牧之身体和心跳的所有变化。他袒露在她的面前，林素就被抱在这个坦露的陶牧之怀里。
    想到这里，林素笑了笑。她的笑声在陶牧之的怀里，轻轻溢出，陶牧之听到，低头在她发间亲了一下。
    陶牧之的克制力是超于常人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能在一开始林素对他的攻击下，一直克制到现在林素痊愈。
    而没想到的是，林素痊愈了以后，两人还是要克制。
    因为林素现在陪母亲，他们都没法好好亲密。
    林素很担心。
    因为当时陶牧之去护士台带她回诊疗室的时候，两人下意识间的互动好像很容易就暴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担心她的关系被小护士们知道。
    她现在和陶牧之在一起，是完全符合流程的，甚至她还问过汪佳桦，汪佳桦也说没问题。她和陶牧之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有过三次诊疗，且没有深入诊疗过。三次后，她告白，陶牧之出于避嫌就把她转给了汪佳桦。
    而她在汪佳桦名下诊疗的这段时间，她和陶牧之一直是君子之交。等到她痊愈了以后，陶牧之才跟她告白，而痊愈后的林素还是喜欢陶牧之，两人就这样在一起了。
    这是完全符合流程的。
    可是有时候符合流程是不够的。一开始她是陶牧之病人这件事情，小护士是知道的。现在她和陶牧之成了恋人，小护士们知道后，应该会八卦陶牧之吧。
    当然八卦她是没关系的，她无所谓。但是陶牧之是在医院工作的，若是同事用有色眼镜看他，那这比什么都让林素难受。
    林素并不是说那种非要让陶牧之昭告天下他和她在一起的女人，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哪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都行。
    但是既然在一起了，肯定是会有蛛丝马迹的。要不一开始，护士台的小护士们能感觉到陶牧之谈恋爱了，还感觉到她谈恋爱了，就是没感觉到陶牧之是和她谈恋爱了。
    现在她们知道了，那她们怎么看待她和陶牧之啊？
    下午五点半，陶牧之下班，林素跟着陶牧之，有些紧张纠结地和他一起离开了诊疗室。果不其然，等他们离开诊疗室时，护士台那边的目光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林素：“……”
    在这样的目光中，林素抬起头，也看向了护士台。她以为护士台的小护士们，会在她抬头时都收回她们的目光。但小护士们没有，小护士们笑盈盈地看着他们，还冲他们打了声招呼。
    “陶医生，林小姐，你们要走啦？”有个小护士双肘支撑在护士台上笑着问道。
    她说完，林素懵懂回神，陶牧之已经点了点头：“对。”
    “那再见哦~”陶牧之说完，护士台的小护士们纷纷和他们挥手道别。
    看着她们这挥手道别的样子，在看看她们的笑，林素微抿了抿唇，也冲她们挥了挥手。
    “再见~”林素道。
    说着，林素和陶牧之就朝着电梯旁走。正走着的时候，小护士们突然又喊了一句。
    “林小姐，以后有时间常来玩儿呀~”
    她喊完之后，护士台的小护士们终究是忍不住，一同笑了起来。
    在小护士们笑着的时候，林素也回头看向了她们。看着小护士们眼中真诚的笑，林素也笑了笑，她回过头去，朝着陶牧之紧走了两步，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一握上，陶牧之自然而然地手指舒展，和她十指交握。就在这十指交握的牵手中，两人一同走进了电梯。
    剩下护士台的小护士们因为刚才他们离开的画面而叽叽喳喳地尖叫。
    电梯门关上，阻隔了外面小护士们的笑声，林素握着陶牧之的手，唇角浅浅地一勾。她动了动被陶牧之握住的手，而在她动着的时候，陶牧之则更紧地握住了她。
    他的手心干燥，手指修长，力道恰好，被陶牧之这样握着，林素像是整颗心都被他攥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