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时候,每年冬天她都期盼着能见到他。那几年的冬天,一年比一年难熬些,但她一个人习惯了。有时候矫情的时候,她觉得哪里是外面冷,她的心比外面更冷。
但程嘉迩不一样,他的温暖能照进她的心里,是足以融化寒冬里最顽固的坚冰的温暖。
“我爱你。”她用力抱着他,一字一句说道。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非常爱。我会用我的方式一直爱着你。”他说。
“疫情的时候我的理想是做一个好医生,治病救人,我觉得自己很伟大,我去前线,我想成就我自己。但是我现在,我只想和你结婚,给你生孩子。”她抱的紧紧的,这个愿望太强烈了,虽然不能称为理想,但是目标总是要有的。
“快了,我也特别想娶你。”
“你说,我们还会分开吗?”她问。
小姑娘紧紧的抱着她,在他耳边软软的诉说着自己的依赖与思念。
程嘉迩顺势将她打横抱起,放进车里,手臂一伸,将车窗全部关上,才重新拥回他的小姑娘。
洛蜜青抬头看他,在狭窄的车厢里,还没看清他的神色,就被一片阴影罩住,他低下头来,一言不发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明明才三天没见,但他吻的时候却像三个月没见那么难舍难分。
辗转反复间,唇齿相依,气息交融,这一吻吻到她呼吸不过来,喊停为止。
松开,她迷茫的趴在他怀里,轻轻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眸像是淬了光一般,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她突然直起了身,贴近他耳边轻笑出了声,“你怎么回事?大白天的。”
程嘉迩不言,老男人脸皮厚,不会因为这句话而露出一点羞涩的神情来。
反而恶意的用他那处往她那边再近一步,再贴近一点点,所有的感官在这一瞬间都被放大开来。
她脸皮子哪有他厚啊,整个脸烧的发烫,也不说话了,只盯着他看。
后来还是他紧急叫停,虽然不想放开,但这毕竟是在马路上,在车里,而且还是白天。
……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
她做了那个事最少的新娘子,因为几乎没有什么事是她可以插手的,婚纱是定做的,只要等她来试就好。
婚宴的形式除了第一天要去老宅祠堂祭拜上香之外,剩下的就全部交给了酒店。
选婚宴菜的那天,她抽空去酒店试了菜,口味自然是不用说,而且还有程嘉迩把关。
婚礼的前一天,她还有最后一台手术,下了手术就是晚上九点了。到家吃了点东西,几个伴娘都在屋里候着了。
她让大家先去睡一会,到了她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磨磨蹭蹭到了凌晨两点多,丁枳已经来喊她起床了。
彩礼那边,程嘉迩早就把他的全部身家抵押给了她,其他的就是程家后辈们送来的贺礼,还没有清点,实在是数量庞大,等结完婚再说。
她这边的嫁妆,爷爷奶奶留给她的,洛宸一的,还有部分是洛父洛母的。
今天他们也都会出席的,洛蜜青虽然没有口头上说明原谅他们了,但是父亲挽着上台的角色还是交给了洛父,洛母也被安排在了主位上,新娘父母上台时也要上台的。
喜宴上特别热闹,大多来的都是些社会上的人物,尤其是程嘉迩带着洛蜜青敬酒那会儿,就被闹的不轻,两人都喝了不少。
洛蜜青的主纱刚刚换下,穿着大红色的敬酒服,和程嘉迩一桌一桌走了下去。丁枳跟在身后,忙着收份子钱。
洛蜜青的伴娘有四个人,相比较程嘉迩的伴郎团,不,都不能称得上团这个字,因为只有程明昭一个人。
婚礼当天,程爷爷又送了她三套别墅,六栋可以收租的楼房,还有就是奶奶送的首饰,都是些传下来的古董。
其他的暂且不提。
洛蜜青没敢给她的小姐妹看见,害怕她们眼红。
祝词结束,点香槟环节,程嘉迩从她背后搂住她,指挥她开香槟。
“砰—”香槟喷洒出来,程嘉迩握着她的手,从上往下倒满。
最后,交换戒指,司仪问新郎,“程嘉迩,你爱你的妻子吗?”
他答:“爱。”
说的那叫一个痛快利落。
司仪问洛蜜青,“新娘,你爱你的丈夫吗?”
她偏头正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也答道:“爱。”
盈盈泪光间,浮现的是他的倒影,而他的眸中,亦是如此。
最后,司仪宣布,可以亲吻新娘的时候。话音刚落,程嘉迩的唇已经落到了她的唇上。
台下,掌声雷动。
当晚,很多外地赶来参加婚礼的朋友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住在了安排的酒店内,他们尽了地主之谊,又陪着亲朋好友玩了一会,等到众人散了,程嘉迩才抱着洛蜜青回了婚房。
推开房门,鲜红的喜被上还铺满了一片片玫瑰花瓣,程嘉迩将她放在床上,解开领结,撑着上半身地震看她,一双桃花眼里满目深情,他低头笑出了声,“我的老婆真美。”
洛蜜青一身红色的低胸晚礼服还没来的及换下,曲线毕露间尽显风情。
她晚上喝的不少,程嘉迩那边更不用说,不过她瞧着,他的酒量似乎还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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