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口中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郁钦川眼底的笑意加深，配合他的幼稚行为：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天后，客卧里姜意的骂声不绝于耳：
    “郁钦川！你他妈你狗吗？”
    他说的他在上面，并不是想吃脐|橙好吗？
    刚开始姜意还有力气骂骂咧咧，后面就放软了声音求饶：
    “你、你别动了，让我缓……缓缓呜呜呜呜。”
    他哼哼唧唧声中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句郁钦川的声音，无外乎就是他多出力。
    当天晚上深夜，姜意发了一条朋友圈：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不古，原来水果也不能乱吃[微笑，jpg]
    他这条动态语焉不详，前言不搭后语的，列表没人能看懂，纷纷了，留言询问他是出什么事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姜少这是被谁背后捅刀子了？
    连理论大师戚黄也没懂，缓缓打了一个问号：
    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手艺人】：没事，不过看透了一些事罢了。
    【齐白石分白】：？？？
    只有热情地请姜意吃了一个小时水果的郁钦川默默地点了个赞。
    深藏功与名。
    收到点赞提示的姜意气得一脚往身边人腿上踹去，没把人踹下床不说，还把自己脚趾踢疼了。
    姜总脚趾痛，姜总委屈。
    但姜总没放弃，准备下次再战。
    霸道总裁，不甘为受！
    人生，必须要有追求！
    …………
    “听说你最近几天上班很积极？”
    总裁办公室内，姜意正和姜斐视频通话，接通后对方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工作。
    姜意瞄了坐他右手边的郁钦川一眼，看他哥：
    “这都被你知道了。”
    姜意最近上班时态度的确改变了不少，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努力，奈何有个兢兢业业的工作狂助理。
    金丝雀如此上进，他这个金主怎么可以咸鱼？！
    总不能床上床下都输给郁钦川。
    啊，该死的胜负欲！
    姜斐看他：“原来谈恋爱后就会变得有责任心是真的。”
    姜意咸鱼了这么久，突然认真工作了，姜斐只能想到这一个原因。
    这误会不好澄清，姜意只能垂死挣扎：“我真没谈恋爱。”
    对着电脑打字的郁钦川偏头看他。
    姜意戴着蓝牙耳机，郁钦川不清楚姜斐在那边说了什么，只听得到姜意的声音。
    姜意在镜头捕捉不到的地方，对郁钦川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别出声。
    他哥可精明了，不能露一点马脚。
    工作时间，有一点点近视的郁钦川戴上了他那副细边眼镜，还是防蓝光的，见姜意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抬手扶了扶眼镜，冲姜意点点头后又移开目光，继续工作。
    姜意望着对方轮廓分明的优越侧脸，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鼻子，思绪一飘——
    听说鼻梁越挺的人那啥需求越大，难怪郁钦川每天精力那么旺盛……
    在姜意说完自己没恋爱后，紧接着敏锐姜斐就在他脸上捕捉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和羞涩。
    就这表情还说自己没恋爱？
    姜斐嗤笑一声：
    “是，你是没谈恋爱，只是过把人带回家过夜，咱们视频聊天你都能想到她笑而已，你清清白白。”
    听到姜斐声音姜意才从满脑子的黄色废料里爬出来，对上他哥的视线后掩饰性地干咳一声：
    “我不是。”
    姜意嘴硬不承认，姜斐也没打算在他的私生活上多纠结，说正事：
    “这个月底有咱们集团股东内部聚会，姜绫在国外回不来就算了，你得出席。”
    姜氏集团现任董事长还是姜意他爸姜政，他们三兄妹手里都没股份，等姜政退休姜斐上任时，姜意和妹妹姜绫才能拿到属于他们的股份。
    以往股东聚会姜意都没出席，现在他毕业了，又管着子公司，不出席就说不过去了。
    虽然手里没股份，但毕竟还是董事长亲儿子。
    董事会里面的人大多上了年纪，姜意不喜欢那种场合，问：
    “我能不去吗？”
    董事会大家关系盘根错节，有他哥亲妈那边的亲戚，也有他亲妈这边的亲戚。
    想也知道他去后，那群老古板会说些什么，会是怎样明争暗斗、针锋相对的场面。
    姜意不想去。
    姜斐微笑看他：“你觉得呢？”
    姜意：“……”那就是不能了。
    姜总叹气。
    挂断视频前，姜斐又看他：“你要是怕无聊，到时候可以把你女朋友带上。”
    姜意叹气×2。
    没女朋友没恋爱，这句话他已经说倦了。
    等姜意一脸麻木地挂断视频，郁钦川把整理好的会议资料文档发他邮箱，问他：
    “叹什么气？”
    姜意把月底聚会的事跟他说了。
    郁钦川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你要实在不想去不去就是了。”
    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趴在桌上，姜意摇头：
    “你不懂。”
    他要是不去，指不定别人背后怎么说呢。
    郁钦川抬手摸了摸他脑袋：
    “反正离月底还早，到时候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