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争搂着他,说:“所以才说你不让人省心啊。”
江声呸了一声,然后把话题扯回到正事上。
他给秦争挑着重点地讲了一下徐语微的梦境,而后半真半假地叹气:“我都能凭这个推测出来你的噩梦是什么。”
无非就是父母离婚,又各自重组,连带着家里的那条柯基也被带走了,最后他就变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秦争看着江声眼中自己的倒影,问:“你呢?你的噩梦是什么?”
江声翻了个身,平躺着枕在秦争的胳膊上,避开了和他的眼神对视。
他像是在自问:“我吗?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害怕回忆什么,如果系统非得给我制造一段无限循环的痛苦回忆的话,大概是从我弟弟诞生开始到我进入大学之前的精选片段吧。”
秦争看着江声不想多提的样子,怪自己猜了逆鳞,自觉地闭上了嘴。
江声感觉到了,轻笑两声,说:“虽然我给以后的你讲过了,但是现在的你也可以追问我的。反正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懒而已。”
毕竟只有没跨过去的坎儿才怕说出来;只有那些压在心底的事情才希望找人倾听。
但江声两者都不属于。那段灰色的回忆对他来说就真的只是记忆楼阁里不起眼的一角而已,现在想来除了那点微乎其微的感慨之外,已然褪色得像是别人的故事。
他话锋一转,调侃秦争:“不过你怎么这么让人省心啊?我不主动说你就不问了?”
秦争“嗯”了一声:“怕你难过。”他半开玩笑地补充,“也怕你哭了太难哄。”
江声被气笑了,刚想说自己是顶天立地男子汉,已经很久没哭过了,脑子里就突然蹦进了在S市的那个下午和来回六个多小时的车程。
他想,他不就是把自己哭进这个副本里来的吗?于是噤声了。
秦争低下头看着江声,先是不慌不忙地抹了一下他的眼角,确认眼睫毛上没有沾着眼泪之后才勾着食指刮了一下他的脸蛋,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的要哭了。”
江声配合地开始捂着眼睛假哭,空着的那只手则拍了两下秦争,示意对方快来安慰自己,然后被秦争一连串的宝贝叫得心头发软。
江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闷着嗓子认输:“你赢了,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会。”
之后是小情侣睡觉前惯有打打闹闹,以及一夜无梦。
第二天江声醒来的时候,被窝的另一侧早已经没了残留的体温。
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刷牙,是时坐在客厅里无所事事的三人都已经吃过早饭了,只剩下他才刚起床。
他看着和大家隔得很远一段距离的女孩儿,不知道自己对于对方没走这一事实该不该高兴,只默默地咬着手中的菠萝包。
无事发生的上午也很快过去,而正在吃午餐的江声他们却等来了系统特殊的广播。
还是那道怪异的男声:“各位玩家中午好。随着游戏的进程过半,相信你们中的多数都已经发现了游戏的秘密,不然这一晚怎么只有少得可怜的人是死在梦里呢?”
惊呼声在可供活动的各地响起,有人眉头紧锁,也有人带着得意之情在等待下文。
那道声音继续道:“所以为了打破你们如今的和平,我们特意开通了几条新玩法。”
“第一,你们可以每天指定一个排行榜上的名字,让我们给他种下梦魇。如果他无法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而在梦中死去了的话,他的积分就将供你们支配。”
“第二,幸运道具和不幸道具的名单将被投放在公屏上,你们可以自行进行抢夺和暗算。”
“第三,积分达到两百的玩家可以兑换提前离开本游戏的机会。”
已经开始算物资分了江声又听到了系统的“友情提示”:“只有瓜分的玩家积分可以算数哦。”
江声抬起头来:“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秦争默默地替他把嘴捂住了:“不能讲,文明点儿。”
徐语微也再次刷新了自己系统的认知:“它这是逼着玩家自相残杀啊。”
江声挑了一下眉毛,倒是觉得没什么,弱小的人并不会因为这新增加的规则而突破篱蕃,怀有善意的人也不会为此翻过围栏。
真正强大的狩猎者则在下一秒就可以离开。唯一能被鼓动的无非就是那些没本事但是又怀有野心的人。
于是纠正:“还没到那个份上。等他说要取消存活即通关的制度时才是。”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那么玩家只能无可奈何地为了那二百点积分奔走与杀戮,甚至得不得已使尽浑身解数套路身边人。
和江声他们的感受不同,那个女孩儿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心情大概只能用狂喜来形容。
她颤抖着去翻玩家死亡时的公屏播报,在确认过她男朋友已经有了一百三十六分的有效积分之后惊呼,因为这意味着对方只要再杀死一个有十四分物资的人就可以通过了。
于是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心情愉悦得和当下的气氛格格不入。
江声扫她一眼,对着秦争说:“早知道把她男朋友留下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人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那个女生身上洋溢着的兴奋被浇灭了,也收敛了脸上抑制不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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