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作者:瑾瑜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作者:瑾瑜
第二百八三回 反击(圣诞节求票)
宇承川一直到二更天才回来。
顾蕴哄睡了念哥儿后便一直等着他,如今好容易见他回来,本有一肚子话想问他的,见他满脸的疲色,只怕晚膳也没用,也就顾不得旁的了,忙道:“你用晚膳没?便用了也一定没用好,我让暗香一直吊着老母鸡汤呢,这就让她就着那汤,给你下一碗面来好不好?”
宇承川疲惫的摇了摇头:“我不饿,不吃了。”
顾蕴却坚持道:“午膳晚膳你定然都没用好,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不饿?便不饿,也要吃点东西,才有力气继续支撑下去,不然义母与慧生妹妹还没救回来,你倒先倒下了,可该如何是好?”
不由分叫了白兰进来:“你让暗香即刻给殿下下一碗面来,记得清淡爽口一些。”
宇承川见状,也就不好再不吃的话了,只是握了顾蕴的手,道:“辛苦你了,蕴蕴,又要照顾孩子,又要为这些事烦心。”
顾蕴反握了他的手,道:“我不辛苦,只是看见你烦心,心里不好受。你今儿还没看过念哥儿呢,这会儿他虽睡了,也该去看看他才是。”
宇承川忙点头道:“我这就去,本来素日我陪他的时候就够少了,若一整日下来再不看他一看,这个父亲也当得太不称职了”他可是立过誓,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当年覆辙的。
夫妻两个遂携手去了西稍间看念哥儿,家伙正四脚朝天的睡着,两条胖腿儿盘得青蛙似的,因天气还很炎热,王坦怕顾蕴初为人母,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再四叮嘱过要得儿安,三分饥与寒,这会儿便没有给他盖毯子,只穿了件大红色的肚兜把胸口和肚子遮住,奶娘再在一旁守着,不叫蚊虫叮咬了他而已,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比年画宝宝尚要可爱几分。
宇承川看得心都要化了,眉头也不自觉舒展开来,他有这么好的妻子,这么好的儿子,他有什么可烦心可发愁的,便为了他们母子,他也一定要平安度过眼下的难关才是
顾蕴察言观色,见宇承川的脸色分明好了许多,整个身体也绷得不那么厉害了,则是暗自舒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宇承川便有再多的烦恼再多的疲惫,见了念哥儿,也必定尽消了,一如她一样,所幸果然如此。
夫妻两个又静静的看了念哥儿一回,才回了宴息室去,可巧儿暗香端了面进来,白白的面清清的汤,上面还飘着几片碧绿的白菜叶,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开,再加上两个佐餐的菜一个凉调茄子,一个凉调黄豆芽,宇承川才看了念哥儿,心情本就好了不少,这会儿见面和菜都挺合自己胃口,于是坐下大口吃起来。
一时吃完了面,宇承川心情又好了几分,顾蕴见状,方问起他来:“该安排的可都已安排下去了?义父呢,这会儿情绪可稳定些了?”
宇承川点头道:“都已安排下去了,东亭和张焕都再四保证,一定会将义母和慧生带回来,不然他俩也不会回来了。至于义父,我劝慰了他半晌,与他分析了对方既是存的拿义母和慧生胁迫我的心,定然不会对她们不利,一定会保她们一路平安,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只是仍担心慧生的身体,怕她万一发病了,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救治,你知道早前给慧生诊治的大夫,都是给她诊治过十几年的,自然比谁都清楚她的身体状况,换了别的大夫,可就未必了。”
韩慧生那病,白了全靠富养,且不大夫,也不她素日吃的那些药材和食物,只她跟前儿服侍的人,就个个都是服侍了她多年,经验丰富知道怎么才能将她照顾得最好的,如今那些人全都死了,就靠韩夫人一个人照料她,且韩夫人具体是个什么情形也不知道,她发病的可能性的确会成倍增加,也就不怪韩卓担心了。
顾蕴如今做了母亲,将心比心,自能明白韩卓的心,因道:“那些人既然事先做足了功课,岂会不知道慧生身体不好的?指不定一路上随时备着大夫与药材也未可知,而且慧生在凌云峰将养了这么一年多,不是身体已好了许多吗,想来定会平安无事的,你让义父别自己吓自己。”
宇承川叹道:“我何尝不是这样与义父的,可儿行千里母担忧,慧生如今还连自由都没有,也不怪义父担心,我也与他了,这两日他就别管腾骥卫的事了,让底下的人去办,他只安心在家里等消息即可。”
得顾蕴也叹息起来:“谁能想来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早知道,当初就让义母和慧生妹妹与大师住到一处了,有大师坐镇,一切鬼怪魑魅都休想造次”
可如今再来这些又还有什么意义……顾蕴叹完,想起自己之前的分析,忙道:“中午你出去后,我想来想去,素日你与义父根本没有明面上的往来,连私下往来都极注意,怎么可能就被人发现了破绽?唯有那一次,义父与季东亭一起带人去端了四皇子秘密窝点的那一次,才有可能漏马脚了,当时未必就没有幸存者,只不过我们的人没找到而已,那幸存者看到了义父,回去后岂有不告诉四皇子的?四皇子既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自然就知道义父是东宫的人了。”
宇承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待顾蕴完后,立刻道:“对,最大可能漏破绽的,就是那一次了,那么这事儿还得落到宇承乾和永嘉侯身上,宇承祚如今哪来的那个能耐,我这就让人拿人交换去,宇承乾好容易才得了嫡子,又正是最需要萧定邦的时候,只要掳了萧氏母子,不怕他不就范”
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起身大步往外走去,既是他们不仁在先,对妇孺下手,就别怪他不义在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等一下。”却被顾蕴给叫住了,缓缓摇头道:“二皇子与永嘉侯既敢动手,岂有不先做好万全之策的,只怕我们的人根本抢不来人不,还会让二皇子倒打一耙,到皇上跟前儿告你一状,毕竟暂时义母和慧生妹妹的身份还过不得明路,那你凭什么对二皇子妃母子出手?总不能无缘无故罢,否则皇上的怒火且不,御史们便不会轻易罢休。”
宇承川闭了闭眼,沉声道:“我知道这事儿不容易办,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多安排些人混进宇承乾府上,不硬攻只智取,总能找到机会的,若不是林贵嫔母女住在宫里,一有风吹草动便会人尽皆知,倒是可以也拿了她们做筹谋”
顾蕴想了想,咝声道:“其实要拿林贵嫔母女也不难,只要让她们不慎染上什么时疫啊豆疫的,为防疫情蔓延开来,自然要将她们隔离了,亦连服侍的人都得一并隔离……就是这事儿做起来,怎么也得三五日的时间,也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而且,万一届时二皇子和永嘉侯索性不管林贵嫔和五公主的死活了,又该怎么样?”
他们总不能就真将林贵嫔和五公主给杀了罢?
宇承川道:“宇承乾比宇承祚又要有良心一些,至少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至亲的人去送死,所以林贵嫔母女应当还是能起到作用,只这事儿我不方便安排,少不得只能劳烦蕴蕴你了。何况他便真能狠下心不管母妹的死活,那一万私兵,他也能不管吗?”
顾蕴忙应了:“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好的。再就是妙贵嫔那里,只怕我们也得先透个音才好,皇上宠爱她,她的话怎么也比旁人的话有用些。”
“嗯。”宇承川点头,“我会安排下去的。”
当下夫妻两个又低声了半晌的话儿,眼见已交子时了,才草草梳洗一番,胡乱睡下了。
次日顾蕴起身时,宇承川自然已经不在了,再是心里着急,早朝他也是不能缺席的。
她于是自己用了早膳,又勉强喂了念哥儿一回,到这个,她便忍不住苦笑,她也就焦灼了一日一夜而已,竟然就没奶了,果然太医和奶娘们得对,哺乳之人万万不能熬夜更不能劳心劳力?
眼见念哥儿分明没吃饱,却又再吸不出来,只能扁着嘴儿由奶娘抱了下去继续喂奶,顾蕴大是心疼与歉疚,却又别无他法,只能再四叮嘱奶娘,一定要照顾好他。
然后让人去叫了秦良娣来,把事情大略了一遍,末了道:“本宫记得,当初你收拾胡氏时,曾让你的脸惨不忍睹,你是药水所致,如今本宫想配一剂能让人沾了后,出现与痘症一样的症状,你有法子吗?”
秦良娣闻言,思忖片刻,道:“法子倒也不是没有,就是配出来的药只怕效果持续不了几日。”
“那至少能持续几日?”顾蕴忙问道。
“至少也能三日,五日也不是没可能。”秦良娣答道。
顾蕴点头道:“三日尽够了,你这就去配罢,缺什么只管告诉锦瑟,去库里取去,若库里没有的,就告诉冬至,让他给你弄去。”
秦良娣忙应了,屈膝行礼退了下去。
顾蕴方又叫了落霞来,问道:“这些年你可曾听林贵嫔与五公主有出过痘?林贵嫔不知道,五公主没听出过痘?嗯,那本宫知道了,你下去罢。”
只要五公主没出过痘就好,来她虽已平安长到十五岁了,这么大年纪再出痘,甚至因此丧命的人又不是没有,想来不会惹人生疑。
顾蕴随即又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平白无故五公主就染上了豆疫也未免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二皇子与永嘉侯那般狡猾,岂有不生疑的,那便只能从她身边服侍的人下手了,然后还得陈淑妃出马才是,她如今代掌六宫,一旦发现险情,自然要将整个关雎宫都给封锁起来,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能陈淑妃这样做不对。
再然后,他们的人控制住林贵嫔和五公主后,就可以递话给二皇子和永嘉侯,要求谈判了,林贵嫔与五公主是两个人,韩夫人与韩慧生也是两个人,筹码相当,同时二皇子与永嘉侯抓住了东宫的把柄,宇承川却也知道他们养了一万私兵的事,事情一旦曝光,必定两败俱伤,想来二皇子与永嘉侯该知道怎么选……
顾蕴正想得出神,锦瑟进来了,屈膝行礼后道:“娘娘,大夫人递了牌子进来求见您,您看什么时候合适?”
大伯母忽然就递了牌子进宫,只怕是知道一些内情了,想来也是,大伯父纵不至于什么都告诉她,多少也会透点口风与她,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以免事到临头除了恐慌,什么都做不了,而当家主母都先垮了,其他人又怎么能不垮?
顾蕴因道:“就明日罢,如今不年不节的,大伯母必定是有急事才进宫,别误了她的事。”
锦瑟遂应声退下了,顾蕴则抱着已吃饱喝足的念哥儿,与往日一般去了园子里散步,下午她则去了陈淑妃处。
到得晚间,季东亭与张焕两边都没有好消息传回来,二皇子府也暂时还没有进展,虽都在意料之中,宇承川与顾蕴仍免不得失望。
好在秦良娣的药水已经成功配出来了,顾蕴遂叫了白兰紫兰趁夜悄悄潜入关雎宫寻机行事,她两个功夫都不弱,只要二皇子不是事先安排了大批高手悄悄埋伏在关雎宫内外,她们一定能成功。
约莫一个时辰后,两个兰回来了,行礼后白兰先禀道:“已经将药水成功洒到五公主和她四个贴身宫女其中一个的身上了,整好那个宫女这几日身子不舒坦,告了病在自己屋里歇息,过了病气给五公主也就顺理成章了,为免惹人动疑,奴婢们还对另外两个连日来与那个宫女接触得最多的宫女也动了手,三人都是以前没出过痘的,娘娘只管放心。”
紫兰则道:“得亏秦良娣配的药水不少,不然奴婢们少不得只能再跑一趟了,二皇子殿下也果然安排了人贴身保护林贵嫔和五公主,不过身手不算太好,并没有发现奴婢们。”
二皇子和永嘉侯麾下的高手,应当都安排去掳韩夫人母女了,再就是二皇子府与永嘉侯府必定也留了不少人,自然分不出更多更好的人手进宫保护林贵嫔和五公主了,何况林贵嫔与五公主身边忽然就多出了好些人来,反倒惹人生疑,倒不如只安排贴身保护的。
顾蕴点点头:“你们做得很好,且下去歇着罢,明儿一早想来应当就能有好消息传来了。”
二婢于是行礼退了下去,顾蕴这才又宽慰了宇承川一番,与他一道歇下了。
翌日上午,一个可怕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后宫,五公主被自己的贴身宫女传染上了痘疫,而且整个关雎宫不止她们主仆染上了,还有两个宫女也染上了
若只是一个宫女染上了,挪出后宫,再将其住的屋子封起来,一应物品都烧了便是,可如今岂止一个宫女染上,而是足足有三个,亦连五公主都染上了,那便已能称之为“疫情”了,必须将整个关雎宫都隔绝起来,再派已出过痘的太医和宫女嬷嬷们进去伺候才是。
陈淑妃得到消息后,与贤妃简单商量了一番,便当机立断决定封宫了,总不能让整个后宫上上下下上万条性命都受到威胁,底下的宫女太监嬷嬷们也还罢了,后宫可还有那么多位娘娘主,尤其是皇子公主呢,再让哪怕一个被染上,可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关雎宫的所有大门门角门都自外面被人锁了起来,不管里面的人是愤怒的破口大骂,还是一叠声的哀求放他们出去,到后来更是绝望的撞起门来,通不管用。
自林贵嫔失宠以来,本就时时透着一股沉沉暮气的关雎宫,这会儿就更是被愁云所笼罩了。
林贵嫔脸色惨白双目赤红的坐在五公主卧室的外间,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绞烂了。
忽然,她猛地站了起来,便大步往外冲去:“本宫这就去见皇上,皇上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母女被困在这里自生自灭,一定会放我们出去,一定会派最好的太医来救五儿的”
她的贴身嬷嬷和太监见状,虽知道就算是她亲自出去,结果一样不会改变,也只得忙忙跟了出去。
果然林贵嫔到得宫门处,才隔着宫门与外面的人一:“本宫要见皇上,皇上绝不会任由你们这般作践本宫母女的,开门,立刻给本宫开门”
就听得外面的人似笑非笑道:“贵嫔娘娘还是快回屋去罢,淑妃娘娘与贤妃娘娘若没有回过皇上,又怎么会直接封了您的关雎宫?自然是征得了皇上同意的,何况两位娘娘哪里作践您和五公主了,这不是了,待会儿就会派出过痘的太监和宫女嬷嬷进去服侍吗?您就安心照顾五公主,安心将养自个儿的身体罢,不然万一您也……呸呸呸,看奴才这张嘴,也忒不会话儿了,应该您和五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
直把林贵嫔气了个倒仰,狗奴才这不是咒她么?
可无论她怎么骂人,把声音都快骂冒烟儿了,无论她怎么砸门,把手都砸红肿了,外面的人都是充耳不闻,一开始还会接她的话,到后来索性话都不接她的,实在是可恶至极
还是五公主唯一一个早年出过痘,如今不必惧怕再被染上的贴身宫女跑了出来,红着眼圈远远的叫道:“娘娘,公主自己难受得紧,心里火烧火燎的,身上又到处都痒痒得紧,口口声声要您呢。”
才让爱女心切,当然也有可能是终于有了台阶下的林贵嫔又狠狠踹了一脚宫门后,气冲冲的折回了屋里去,隔着门尽量放柔声音问起五公主来:“我的儿,你这会儿觉着怎么样了?你放心,太医很快就来了,你很快就不难受了啊。”
饶再爱女心切,在痘疫这个可怕的东西面前,林贵嫔也不敢进屋直接与五公主面对面,事实上,从清晨起来,自五公主屋里的嬷嬷之口得知五公主可能染了豆疫后,林贵嫔便再没见过女儿,待之后太医来了,确定五公主的确是染上了痘疫,并将那三个染病的宫女隔离带走后,她就更不敢进屋了。
五公主见自己都难受死了,母妃依然不肯进屋,只肯站在外面与自己话儿,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又是心寒,哭道:“我就快要死了,当然很不好了,母妃也真是狠心,我都快要死了,也不肯进来守着我,这是打算最后一面都不与我见,最后一程也不送我吗?”
急得林贵嫔忙斥道:“你这是得什么胡话,你怎么就要死了,不就是染个痘疫吗,碧落不也是得过痘疫的人,怎么如今还活得好好儿的啊?你快呸三声,自己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快”
五公主却继续哭道:“母妃得轻巧,那您怎么不进来陪着我啊,还不是怕死么……父皇呢,他不是自来都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是他最贴心的棉袄吗,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还让人把我关在这里自生自灭,我不相信父皇真能这么狠心,定然是淑妃和贤妃那两个贱人在假传圣旨……母妃,您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得林贵嫔也哭了起来,道:“母妃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你放心,母妃一定会救你的”
完看向角落里两个一直都很安静的嬷嬷,“你们两个给本宫过来,你们不是武艺高强,有飞天遁地之能吗?那这就给本宫出去,拿了本宫的信物去见乾儿,让他即刻派可靠的大夫进来给公主治病,快去”
那两个嬷嬷闻言,并不话,脸上却分明有为难之色,显然并不打算应下林贵嫔的话,况如今她们也的确达不到她的要求,所有的门都被封得死死的,外面一定还有人时刻把守着,她们忽然出去,不是白白暴露自己,坏主子的大事吗?
本来今日五公主和那三个宫女忽然染了痘疫就颇为蹊跷了,怎么会早不染上,晚不染上,偏就在主子的大计进行到最紧要的关头染上?到底是天灾还是**,尚属未知,最稳妥的法子,当然是以不变应万变,反正便是真染了痘疫,一时三刻间也是死不了人的。
林贵嫔见状,便知道二人只怕也是无能为力了,气怒到了极点,反倒冷静了下来,沉声道:“本宫告诉你们,若你们明明有那个本事把话递出去,把大夫带进来,却为了你们主子的所谓大计坏了本宫女儿的性命,本宫一定会将你们千刀万剐,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不信你们大可试试”
待两个嬷嬷都面露敬畏之色,恭声应了:“奴婢们万万不敢的,娘娘放心。”
才恨恨的收回了视线,又软声劝慰起里面的五公主来:“我的儿,你放心,很快太医就来了,淑妃与贤妃那两个贱人绝不敢在这事儿上弄鬼的,便她们敢,母妃也绝不会白白看着你受罪,一定会让你尽快好起来的”
着,越发后悔起连日来不该想着宫里马上就要有大事发生,她和五公主母女两个自然是住在一起,才更安全,也更便于儿子派来的人集中保护她们,便将五公主又接回了关雎宫来住,若不然,这会儿至少她还是自由的,可以在外面替女儿周旋,好歹保住女儿的性命。
林贵嫔倒是半点儿没往五公主染病乃是**之事上想,毕竟那个最初染病的宫女的确已病了好几日,东宫在没收到那个消息前,怎么可能提前做出安排?而且据宫女和嬷嬷们来,女儿身上全是红点,人也一直发着烧,不是痘症是什么,东宫又岂敢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既不是**,而是天灾,惟今也就只有祈求上苍,让女儿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了
关雎宫的这番动静自然瞒不过顾蕴的耳目,很快她便都知道了,因叫了冬至来道:“殿下的意思,林贵嫔和五公主身边是单另派人去服侍,还是就让白兰紫兰去?”
冬至忙道:“淑妃娘娘不是要安排已出过痘的宫女太监去关雎宫服侍,将现有的都换出来,安排到永巷去集中安置吗,新安排去的人尽够服侍了,哪里用得上白兰紫兰,何况娘娘身边也离不得她们。”
顾蕴点点头:“那也罢了,你且下去忙罢。”打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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