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掉色发黄,有的甚至剥落了,这是小学的成长记录箱竞赛,妈妈帮我包装上花的,虽然最后比赛取消,它却被我保留了下来,一留就是十多年,甚至会更久。我拿出一个红色香包,里面是一把床头柜的钥匙。所有童年的往事从抽屉和纸盒里倾倒出来,汩汩漫延到我身上,jiāo汇,一直奔向望不到边的彼岸。
故事要追溯到河流的源头。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纯白能开出白蔷薇
小学一年级,领完课本进教室,我和短发的女孩儿同桌,她叫张薇。后来她告诉我,她的头发一长就会自然卷,那时候朋克风和失落非主流还没流行起来,我们只觉得茂盛蓬松的一头黑发很奇怪,所以她不留长发。
我们一见如故开始聊天儿,台上有人作自我介绍,我俩没听。轮到我了,我说:“我叫杨沐,今年7岁,赵芝兰是我最好的朋友,嗯……还有张薇。”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下台。老师问:“杨沐,赵芝兰是谁?”我说是我最好的朋友,全班哄堂大笑,老师无奈地摇了摇头。
后桌是林小山和李娟,都很活泼随和,转两次头就熟悉了。旁边的朱学冬和谢登御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特别多话。各自介绍完了,老师开始安排座位,男女同桌,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表示抗议。
班主任五十多岁,留着酷似毛大爷的发型,全班转了一圈目测打量过去,点了谁谁坐哪里,谁和谁同桌。末了我和张薇都没动,因为女生多出三个来,右前方一人略显寂寥,咒骂无人听,苦水不能言。于是,我俩成了班里被羡慕的唯一一对女生同桌。
我们知道的,小孩子从来无所顾忌,任何一点破事儿都能拿出来争辩,有人侵犯了属于自己的特权更是罪无可恕,于是就有了千古流传的绝唱——三八线。
而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异xing之间的矛盾逐渐淡薄,女生之间的纠葛却越发激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巧合的是,张薇家离我家很近,门口出去走五分钟就能到了,于是我俩开始形影不离地上学放学看动画片。夏日的白昼很长,我们到家门口舍不得分开,于是找个僻静的草丛开始写作业,艰难地描绘了几个拼音后开始厌倦就唠里唠叨念个没完,她好脾气地放下自己的笔记簿帮我代写,我觉得过意不去又俯首躬亲,于是作业本里经常掺杂着不同的字迹,更恐怖的是连铅笔色调都不一样,放眼望去深浅不一,特别醒目,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得。语文老师就是知天命之年的班主任,久经沙场心态平和不动干戈,也就相安无事地过完了懵懵懂懂的一学期。
校区里大多是柳树,“万条垂下绿丝绦”、“二月春风似剪刀”感觉就是贺知章照着我们学校大门口写的。但柳树有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据若干年前的师生报道,曾有人吊死于此树干上,奈何心有不甘不愿离去,孤魂野鬼无处安身便幻化为柳树,飞絮的柳条便是他们的长发,一直流传至今,是以无人敢带柳枝回家。
三月惊蛰,通往学校的石阶旁桃花梨花逐渐开始绽放,男孩子们爬上树桠折一支花苞chā在装有清水的玻璃器皿偷偷藏于教室,早晨还是花骨朵呢,没多久竟在我们不留意的时刻突然开出了花儿,甚是奇妙。
午饭后早早去上学,却不进校门,就在几棵树丛里穿梭。男孩儿们活泼好动,从一枝树桠跳到另一枝树桠,又蹦来dàng去,纷纷扬扬的花瓣洒落一地,树下的女孩儿轻轻拈起那抹纯洁,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折叠的纸花篮里,她们头发肩膀被雪白覆盖,偶有几瓣粉红,真真是极美的。欢笑声此起彼伏,不折腾到上课铃响决不罢休。
桃之妖妖,灼灼其华。
作者有话要说:
☆、天线宝宝也会有痛
后来天线宝宝开始热播,我特别喜欢,经常想象着有个小房子和赵芝兰住在一起,无人约束,还有个自动面包机,桌子一按就有面包呼噜呼噜跳到我碗里来。每天骑着滑
分段阅读_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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