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不已,知道他家地址的人并不多,他素来独来独往惯了,身边也没什么朋友,自然也没有所谓的朋友来家里玩儿这么一说。他的生母是有家里钥匙的,不过一年到头,她回家的次数也寥寥。
邻居也不会来敲他家的门,他性格冷淡,和旁人也鲜有交集。
往常这个时间点来敲他家门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陈清梦。
想到她,他忍不住笑了下。
开门的时候,嘴角的弧度甚至还没收下去。
可是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陈清梦,而是一位穿着高档羊绒大衣的中年男子,身边还跟了崇雅中学的校长。
许星河的眼神黯了黯,沉声叫人:校长。
校长笑呵呵的,我就说你应该在家,星河,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学校的校董陈宏达陈董,这位是我们的年级第一,许星河。
陈董是那种很斯文的中年男子长相,岁月在他身上沉淀出成熟男人特有的气韵,他朝许星河伸出手,嗓音款款:许星河,你好。
许星河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校长和校董会来他家,但此刻也礼貌地伸手回握,低声道:陈董,您好。
校长说:这外面怪冷的,要不咱们进屋说说?
许星河收回手,欠身让出空间方便他们进来,请进。
校董和校长进屋之后,许星河往外面看了一眼,皑皑白雪纷飞一片,天空灰沉沉的,铅灰色的云朵积压而下,天气暗,沉。
莫名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关上门。
倒了两杯水给他们。
校长和校董坐在一边,许星河坐在另一边。
校长开口:许星河,你还记得吧,当时你考上我们学校的时候,我们给了你一大笔丰厚的奖学金。
许星河垂眸,轻扯了下嘴角:嗯。
那笔奖学金,就是陈董他出资的。校长笑容满面,咱们学校的奖学金,都是陈董提供的。
嗯。许星河静待下文。
校长似乎也没想到许星河这么冷漠,干巴巴地笑了下,和陈董对视一眼,继而缓缓地开始说明来意:是这样的,学校最近有些流言蜚语,都传到我这里来了,我么,总归是不相信的。许星河,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谈朋友么,总归是往后放放的。
谈朋友?许星河眸光清冷。
校长乐呵呵的笑,我呢,和陈董认识有很多年了,陈董是吧?
陈董:嗯。
我也算是看着清梦长大的,清梦这丫头,我也挺了解的,不爱学习,但是性格好,所以挺招男孩子喜欢的。
陈董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她总是这样胡闹。
哪算是胡闹么,女孩子脾气好,就挺招男孩子喜欢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饶是许星河情商再低,也清楚自己眼前坐着的这位陈董,不仅仅是资助他上学的人,也是陈清梦的父亲。
呵,多讽刺。
她是资助者,他是被资助者。
他们天生就有着天壤之别。
校长仍旧在说:星河,你是学校的期望,学校还指望着你好好学习,到时候拿个高考状元回来给学校争光呐。他走过来,拍了拍许星河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能辜负学校对你的期望,也不能辜负了学校对你的帮助,对吧?
许星河抬头,视线和陈宏达对上。
窗外的雪簌簌落下,温度骤降,雪花砸在玻璃上,落下一声闷响。
他的心口也像是被一簇又一簇的雪花砸过。
沉默的对峙中,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只剩下许星河和陈宏达。
还是陈宏达先开口,他温和地说:清梦一向胡闹,这阵子在你这儿,怕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许星河蹙眉,原来陈宏达什么都知道,陈清梦是一向都不着家的,每天放学就跟着钱伯炀到处玩儿,这个学期却是放学之后都跟着许星河,周末一大早就来许星河家。
许星河曾问过她:你每天都不在家,你爸妈不说你吗?
他们也不在家啊,我家里除了过年,也没什么人在的。她无所谓道,而且他们也懒得管我,我玩我的,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也不关心我的。
可现在,陈宏达坐在他的对面,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从小到大,沉沉都是我们家的公主,她要什么、我都是给她什么的,她估计是被我惯坏了,乖戾不懂事,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
许星河说:还好。
陈宏达和蔼的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装的信封来,缓缓地推到许星河的面前,他说:这段时间,沉沉真的多谢你照顾了,这是谢礼。
许星河垂在身侧的手死死地攥着。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看着陈宏达:不必了。
要的。陈宏达脸上的笑很刺眼,你条件也不好,沉沉花钱向来大手大脚,肯定花了你不少钱。
顿了顿,他状似不经意地说,学校每年给你发的奖学金是一万吧?估计交完学费也不剩多少,我听说你还经常在外面打工,挺辛苦的。这里是五万块钱,你收下,好好学习,不要出去打工了,太辛苦了。你是一个学生,最主要的就是学习,不要打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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