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欠打啊卫九?
你再对我不客气,我以后天天上课调戏景云我跟你说。
把扬昇一气走,卫桓伸了个懒腰,发现周围特别多小姑娘在拍他,于是稍稍收敛一些,清了清嗓子拍手把学生们喊回来继续训练。和别的老师不一样,卫桓的教学方式总是格外散漫,还特别不按常理出牌。自打换了他当教官,连续一个星期都在训练体能,其他什么都不学,训练累了就集体坐在操练场上,挨个挨个给他讲故事,讲不出来的就绕着操练场蹲蛙跳。
卫教官!一个个子不高的云雀举起手,我们已经训练了很久了,什么时候开始学近战啊。
卫桓若有所思地点头,走到他的面前,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好问题。说完他抬头朝后排学生望了一下,刚刚课间谁去买零食了?
谁都不说话,面面相觑。卫桓手指动了动,蓝色的风绸自动把最后一排一个小胖墩校服口袋里的小蛋糕抽出来,晃悠着飞到了卫桓跟前,被他抓住,借我一个,下课教官给你买五个。说完他把小蛋糕的包装拆了,递给面前的云雀,吃了。
小云雀一脸莫名,可卫桓坚持,他也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慌忙说了句谢谢教官就吃掉了小蛋糕。卫桓双臂环胸,风绸飞过去把云雀嘴边的蛋糕渣擦干净。
怎么样,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吗?卫桓问道。
小云雀摇摇头,有点噎hellip;hellip;
没胖吧。卫桓站在他面前,一口吃不成胖子,你吃过了,还是只小云雀。说完他看着这些孩子,你们现在可能会觉得,这个教官什么都不教一天天偷懒。但你们想想,加入今天就让你们实战,别说什么战术不战术的了,你跑两步就喘,飞几米就晃,还打什么怪?讲故事也不是我非要听,是你们实在太不了解彼此了,都是同学一年到头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亏不亏啊。好好珍惜你们身边的这些同学,没准儿哪天他就成了hellip;hellip;
一个小姑娘抢先回答,你老公!
哈哈哈哈哈哈。
卫桓被他狠狠噎了一下,怎、怎么就老公了?小姑娘家家的这么恨嫁啊。
不是,真是你老公!小姑娘看热闹不嫌事大,教官你回头看。
莫名其妙。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卫桓还是回过头。
什么都没有啊。他又转过来,假装厉色道,我看你们是想罚站了。
教官你没有老公你回什么头啊?学生队伍里另一个学生开始调侃。
就是就是,卫教官心虚!
卫桓被这些小家伙气得不轻,没有就没有我心虚什么?
站在最前面的小云雀忽然间拿手拽了一下卫桓的制服一角,教官,卫教官,你hellip;hellip;
我什么,我没老公。卫桓想都没有想直接脱口而出,谁知道刚说完,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清冷声音。
卫桓。
操,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卫桓努力地管理着自己的表情,用最后的理智对着这帮熊孩子一字一句道,两两近战训练,不许运灵,解散。看着这些孩子们用吃瓜的表情嬉嬉笑笑跑开,他这才转过来。
云永昼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你刚刚说什么?
我刚刚hellip;hellip;卫桓手心都冒了汗,索性两手一背交叠在身后,往前迈了一步走到云永昼跟前,用那双葡萄似的的黑眼珠盯着他,一笑就露出狡黠的小犬齿。他的声音很轻,还特意压低像是在说悄悄话,对着云永昼的脸乖乖叫出声,老公。
本来只是想要捉弄他一下,没想到卫桓就这么回了一记直球,云永昼也有些意料不到,眨了两下眼,嘴角自己就止不住想要上扬,他只能咳嗽一声撇过脸,故意装出怪罪的语气,轻浮。
我一直轻浮。卫桓理所当然,小表情骄傲得很,刚刚明明是你想逗我,现在装什么正经。说完他把两只手往制服口袋里一伸,你回来啦?这么快,找我干嘛?
云永昼转过脸,不咸不淡对着卫桓,看你调戏学生。
从天而降一口大锅,卫桓冤枉死了,我什么时候调戏学生了?不管有没有先说没有,这一向是卫桓的原则。不过他脑子里也在飞快地回想,忽然想到刚刚他教那个小云雀的时候,不是,我就借了个小蛋糕给他吃,这也算调戏啊。
擦嘴呢?云永昼不悦地挑了一下眉,也是风先动的手?
你!卫桓被他噎得没话说。忽然背后莫名其妙起了阵特别大的风,还是一阵粉色的风,精准无误地把站没站相的卫桓生生推倒,云永昼下意识伸手接住了他。一不小心,卫桓发凉的嘴唇就蹭上云永昼的侧颈。
大家只看到两个全山海最受欢迎的教官在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看不到制服下狂跳的两颗心。
这次还真是风动的手hellip;hellip;卫桓小声念叨。
后面传来一阵欢呼声,大部分都是女孩子们的尖叫声。好巧不巧的是下课铃声竟然在这时候敲响,操练场上的扶摇学生瞬间撒了欢,一窝蜂赶在卫桓发火之前溜之大吉,他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发难时机。周围的孩子疯狂地拍着照片,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今天山海的校园论坛肯定又被他俩血洗。
卫桓从云永昼怀里出来,气得直碎碎念,这帮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hellip;hellip;就在他撸了袖子准备追上去的时候,却被云永昼的光索缠住手腕,运灵召唤出穿越结界,抓着他便走进去。下一刻围观的学生就消失,周遭的景致从人来人往的操练场变换成陌生寂静的密林,连卫桓都有些迷糊,这是哪儿?
云永昼将他抵在一棵巨大的花树下,树上开着大朵大朵雪白的花,他把距离压近,声音低沉,不知道,随便想的密令。
花树被他的身体一震,震落了无数花朵,可这些花却没有直接飘落到地面,而是缓慢地下沉,悬浮在半空之中,漾着股特殊的香气。
随便?卫桓惊了,不过他还能感应到山海的结界,总归是没有离开学校,你在想什么啊小金乌,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呢。
云永昼没有回答,他似乎已经无心回应卫桓说的话,那双琥珀似的清澈双眼覆了层热雾,半垂着像片被暮色玷染的云,飘落到卫桓的鼻梁,滑下去,落在他那双总是笑着的唇上。
他想吻他。
大概是恋人间应有的默契,卫桓也忽然间不说话了,他很快领会云永昼此刻的沉默表达,但他并不想这么简单开始,于是故意发问,眼神却也飘到云永昼的唇上,为什么把我带过来?不轻浮的云教官。说着,他还刻意用腰间的制服皮带去抵上他的,金属扣发出清脆的警报。
说啊。
他的嘴唇就在咫尺间一翕一合,最后一个字定格在一个微张的状态,半邀请半迎接,总之不拒绝。植物园中的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漏下来,漂亮的摇晃的光斑先一步贴上卫桓发红的嘴唇,内里的湿润泛起甜美的亮泽。
不知是因为悬浮花朵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搅乱了他的思绪,还是因为他的思绪早就乱了,云永昼没能继续坚持下去,他稍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轻轻碰了碰那个一直勾着他下落的唇,比花瓣还柔软。但他只是碰了一下,然后分开。可这一下几乎就已经让卫桓的心抓狂,心脏猛烈地撞击着单薄的肋骨,血液加速流淌,在这身体里横冲直撞,撞出湿朦朦的热度。
他抬了抬重睑,望向云永昼,这张清冷的脸孔像一张禁令的卡片,过分漂亮又过分冷淡,亮出来的瞬间就像是在逼退,不许靠近,禁止触碰。
但他偏偏就是一个不受管束的混不吝。
他不仅要靠近,还要撕了这禁令。
卫桓头顶在粗粝的树皮上,微扬起脖子碰了一下云永昼的嘴唇,唇瓣像是打湿的两块草莓软糖,贴近和分开都是黏连的,干脆不了,只能藕断丝连。
你回答我啊。卫桓的尾音特别轻,又拉长,就像此刻悬之未落的花。
想吻你。云永昼的气息不太稳,说完这一句胸膛便像海浪那样起伏。
卫桓终于得逞,脸上的得意藏都没处可藏,他又像刚才那样吻了他一下,嘴唇始终没有彻底合上,什么时候想的?
云永昼不说话了,冷性子的表达始终有个极限,他已经快到自己的极限。卫桓很清楚,清楚云永昼的性格也清楚答案,所以故意用诱导询问的方式勾出他最后的底线,是叫你老公的时候?
依旧没有回答,隐秘植物园安静得只剩下草木被风撩拨的声音。
还是我刚刚不小心亲到你的时候。卫桓伸手碰了碰云永昼的侧颈,凝视着他的眼睛。
云永昼握住他的手。
见到你的时候。
第119章 番外二:雪色海棠
起了阵风, 花的气味愈发明显, 直往卫桓身体里钻。黏腻的香气,进去就出不来, 甚至缠住他心底某些情绪往外拽。
见到我就想亲, 这可不是禁欲教官的设定。卫桓抬起头, 亲亲吻了吻云永昼的嘴唇。忽然间天旋地转的,卫桓觉得自己好像生了场突发疾病, 浑身蒸着热气。
这个花是不是太香了点。他往云永昼的怀里一靠, 下巴抵着他肩膀,伸过手去碰了碰那花, 谁知一碰, 所有悬浮的花朵都落下来。一瞬间馥郁到了极点。
他的症状更加明显。
云永昼忽然发觉不对, 抱着卫桓后背抬头去看花树。
这好像是迷情树。
什么?卫桓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黏黏糊糊被蜜黏住了,可他的意识还是存在的,只是好像浮起来了,hellip;hellip;嗑药树?
这种形容让云永昼想笑, 不是, 只是会放大情绪的树。不管是什么情绪, 伤心的会更伤心,高兴的也会更高兴。
那为什么你没事?卫桓趴在他肩头,黏黏糊糊往他脖子里钻,又软又烫的嘴唇贴在他侧颈皮肤。
我没碰花。
但事实上你比这种花厉害多了,在催情方面。
先回家,远离这个香味就会好的。
还没等卫桓反应过来他身后的花树就变成云永昼红色的金乌结界圈, 失去支撑点的他就这么倒下去,最后倒在一张满是云永昼气味的床上,陷入一片柔软之中。
云永昼撑在他身上,蜻蜓点水吻了他一下,好些了吧。他知道他说的好些的意思,可卫桓并不觉得,他自己解开了制服的扣子,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然后拉过云永昼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没好,你摸,跳得更快了。
说完他的手勾住云永昼扣到最顶的制服领口,勾住他往下,两张侧脸之间几乎没有距离近,卫桓的一字一字道,这个花放大的可不是什么好情绪。他眼睛亮亮的,张开嘴唇吻上云永昼,湿润的嘴唇碰上又分开,仿佛小口小口享受冰淇淋的孩子,若即若离间,湿漉漉的舌尖偶尔舔过。
云永昼彻底被他拉入沼泽,呼吸在越来越深的吻里变得沉重,呼出的气息都是湿热的,湿润了卫桓的皮肤。折腾了好久,卫桓气力全无,被云永昼抱着倒下来躺回柔软的床上,紧紧相依,他头晕目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半闭,只能张着嘴呼吸,任云永昼温柔又残忍地深吻他。
云永昼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结束亲吻,接着又吻了吻他的额头,他脸颊上的妖纹。
还要亲。卫桓抬起下巴邀吻,往云永昼怀里钻,手抱着他的后背密不可分。
有力气了?云永昼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没有,腿软,胳膊软,我要请假,我不上班了hellip;hellip;卫桓小口吸吮着云永昼的脖子,黏糊得像个奶猫,手指抓着云永昼银白色的发茬,特别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云永昼吻了吻他发顶,也很轻很轻地回了句,我爱你。
那棵花树真的有毒,我怀疑你是故意把我带过去的。卫桓活了过来,又开始折腾,他捧着云永昼的脸,是吧,你其实早就知道对吧。
云永昼却只说,你要是没那个心思,花也怂恿不了。
不管,你就是故意的,密令告诉我,赶明儿我就去把它给挖了。
云永昼见他又开始使坏,于是咬了一口他的鼻尖。
然后,卫桓抱着云永昼吧唧吧唧亲了他好几下,一笑小犬齿又往外冒,像个孩子,我把它种在我们卧室里!
云永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抱住他的脑袋瓜拍他的后背。
睡吧睡吧。
小金乌你不抱我洗澡吗?你得有始有终你知道吗?
之前一口一个哥哥老公,现在又变了。
卫桓笑嘻嘻地亲他,老公,洗澡~
云永昼叹口气,将乖乖伸开胳膊的他抱起来。
上辈子拿他没辙,这辈子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早上实在起得太早,洗完澡的卫桓窝在云永昼的怀里睡得昏天黑地,醒过来的时候卧室里透着昏黄的光,卫桓被一大堆温乎乎的被子裹着,眼睛半眯像个睡晕乎的仓鼠,伸长了胳膊往别处够,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于是懒洋洋喊了一声,云永昼hellip;hellip;
没有回应。
他又抱着被子眯了一小会儿才从床上起来,揉着眼睛把脚踩在拖鞋上。薄纱窗帘外已经是黄昏,卫桓身上没力气,大腿根酸得厉害,于是展开自己的翅膀耷拉着腿半飞出卧室。
云永昼?
客厅也不见他踪影,卫桓瞧见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大堆自己喜欢吃的零食,于是飞过去坐下,发现上面还搁着一张纸条。
[临时有任务,晚上七点左右回来。]
又有任务,一天天地被使唤。卫桓带着气,习惯性把纸条翻过来,看见反面也写了字。
[爱你。]
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两只手捏着纸条侧着倒在沙发上,翅膀叮的一下消失。荡漾了好一会儿卫桓才恢复心智,啪啪打了好几下自己的脸,他肯定是被这个小金乌下了蛊,怎么能这么喜欢他。
>除我以外全员非人[重生]——稚楚(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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