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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羁绊

    傍晚,在一处专门为儿童建立的小公园里,有一个小女孩被几个小孩子围着。小女孩儿看着很无助,手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布娃娃,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我们以后不和你玩儿了,你自己玩儿去,别再跟着我们了。”
    “为什么,不能跟着你们?为什么,不带我玩儿了?”
    “我妈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以后就没有人疼你了,你会就变得像……像野孩子一样,我们不想和野孩子玩。”
    “啊,小芸会变成野孩子吗?!”
    “野孩子,野孩子!臭烘烘的野孩子!”
    “胡说,小芸,小芸才不是野孩子,小芸才不臭。你们胡说!”
    “你就是个野孩子。”一个一个扮鬼脸。
    “噢噢!小芸以后就是野孩子喽!”
    “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喽!”几个小孩子在那儿起哄,说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有多伤人的话。
    有一个男孩儿突然走上去一把推倒了小女孩儿,扑通一声,小女孩儿终于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终于落到地面蒸发,手里的布娃娃沾满了灰尘。
    “小芸是爱哭鬼。”
    “小芸是爱哭鬼。”
    “你干嘛推倒她?”带着超豪华很俗气的手环的男孩儿,上去一下把那个男孩儿推飞老远。
    “天霸,你干嘛推我?”被推倒的男孩儿很生气。
    “我就推你怎么了?谁让你推她的。”
    “我推他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刚刚还和我一起欺负她呢,现在装什么好人。”说着两人扭打在一起。
    其他的小孩,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点儿懵圈。看着他们在地上翻滚,赶忙去拉开两人。结果最后几个人团成了一团,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灰尘,一个一个跟泥猴似的。
    这里的动静太大,正好有个人路过,连忙去挨家挨户通风报信去了。
    小女孩儿已经不再大哭了,抱着布娃娃坐在地上抽泣。
    来了几个大人,把在地上打滚的几个孩子给拉开,紧接着是一顿竹笋肉。
    这时候一个10岁左右的女孩儿跑来,一把抱起小女孩。
    “小芸,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小女孩儿刚止住,看到亲人难过的情绪又涌上心头,眼泪汪汪的。
    “好了好了,别哭,静蕾姐在这儿呢?告诉我谁欺负你了,他怎么欺负你的,我们就怎么还回去。”
    小女孩儿抱着布娃娃,认真的看着她。
    “好好,小芸乖,先把眼泪擦干。”
    “小荣,你们怎么回事?怎么和天霸打起来了?凤夫人,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问他,是他先动手的……”他的妈妈再背后拧了他一下。
    “天霸,你说怎么回事?”
    那位名叫天霸的小男孩,低着头不说话。
    “不说,”眨眼间她手里就出现了一个藤条,“我让你不说,我让你打架,我让你闯祸闹事儿。”
    “啪啪”横条和人体相撞的声音。小男孩儿倔强的还是不开口,疼都不喊,头上出了一圈冷汗。
    “哎呀!凤夫人,你不能这样打孩子。小孩子教育归教育,你看看你打的都流血了。”
    “就是就是,别打了。”
    “男孩子们都调皮,有个小摩擦,小伙伴打架都是闹着玩儿的。”
    “哎呀,我的锅!”立马拉起她家娃疾走,“我们先回去了,我的锅还在火上呢。”
    “那我们也走吧。”
    “好。”朝着不同的方向,各回各家。
    “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走?”
    小男孩儿临走前,看了一眼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待在姐姐的怀里,目送小男孩一瘸一拐的走开!
    第二天傍晚,还是这个小公园里,小女孩儿抱着她的布娃娃又过来了。小男孩儿也在,那几个小孩儿也在,那个推了她叫小荣的男孩儿也在。
    小女孩儿就这样孤零零的看着他们玩,一个人静静地抱着布娃娃在那里乖乖的坐着。
    又到饭点,又到了回家的时间,远处传来各自爸妈呼喊的声音,然后大家一哄而散蹦着跳着回家。
    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都没有被人喊到名字。
    小女孩儿站了起来,鼓起勇气慢慢的走了过去,“天霸哥哥,我可以和你玩一会儿吗?”
    小男孩儿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也没有驱赶她。小女孩很高兴,小心翼翼的拿起木铲子,和小男孩儿一起堆城堡。
    小男孩儿应该是高兴的,因为接下来好长的一段时间内,小女孩儿都在其他几个走开之后和小男孩儿一起玩耍。
    每次都是玩到肚子咕噜咕噜响,才想起来回家。
    “小芸,你怎么又这么晚才回家?吃饭的时你妈妈喊你,怎么不应声也不回来。”
    “她不是我妈妈,她也没有喊我。”
    “姐姐,我妈喊你了。真的,我和爸爸都听见了。妈妈喊得喉咙都疼了,现在还有点儿咳嗽呢。”
    “没有就是没有,我也不是你姐姐。”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林静芸,怎么说话呢,有没有礼貌了?妹妹好好和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爸爸是坏蛋!”小女孩儿抱着布娃娃,一路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辉哥,小芸还是小孩子。你也知道我和小蕊,我们这突然出现她生活里,她也需要一段时间接受习惯不是。小芸还没吃饭呢,我这就给她端过去,一直热着呢。”
    “不用,饿一顿让她涨涨记性。”
    “妈妈,妈妈,我想你了。”小女孩对着一张照片哭着喊着。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桌子旁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条项链握在手里。重新回到床上又抱起布娃娃,手里握着项链哭着哭着睡着了。
    “辉哥,你睡不着吗,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你先睡吧,我去看看。”男人起身下床。
    “看小芸是吗?你快去吧!记得把饭端过去啊!”注意她背对着男人的手,都起了青筋。
    “好。”
    关门的瞬间,女人脸上的善意被扭曲。
    “吱呀~”门开了,男人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走了进来。看到小女孩儿抱着布娃娃,手里握着她妈妈的项链缩成一团。把东西放下正想叫醒小女孩儿,听到一声呓语停了下来转身离开。
    如果男人再晚走一步,他就会听见小女孩儿又喊了一声,“爸爸。”
    今天正好是月圆之夜,深夜月光透过窗户笼罩在小女孩身上。小女孩儿手里的项链突然发出一阵光芒,有一个像传说中的神鸟朱雀飞了出来。
    “哎呀,你们可来了,再不来我可就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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