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他有一劳永逸的治法,但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别人都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了,他难不成还问刀太沉要不要歇一会儿?
用医谷来威胁他的人,都是要付出点代价的,龙途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付他了。
“王爷身上的毒已经蔓延全身,每个月都需要上些药粉才行。”
“只要能治好本王的病,怎样都好!”停顿了一下,刘威远声音低了下去,“元神医能治好本王的伤,本王定要好好感谢,这些天就住在王府里,让本王有机会好好款待一番。”
这刘威远也是个莽夫,话里的威胁意味十足,丝毫没有要隐藏的想法。
“王爷盛情难却,草民自当领命。”龙途并不在意他的威胁,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可以进行的更加顺畅。
一晃三天过去,龙途和薛子诚一直住在王府的偏院,除去刘威远让他一起用餐,其余时间都没再出去过。
“元神医的医术着实高明,本王的伤口已经愈合,如今竟可以下地走路了。”刘威远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往后只需要每月敷些药粉即可,因此他的心情可以说是十分不错。
“王爷谬赞,能治好王爷的身体,是草民的荣幸。”
“这位公子看着面熟,可是薛家的老二?”刘威远曲起手指点了点桌子。
“薛公子曾去医谷求医,如今是和草民一同回京。”
龙途知道他不愿搭理这人。
这三天来,刘威远一直派人监视这他们,自是猜到了二人的关系,不过这样也好,一个江湖上的草莽他还不能相信,若是有了这层关系,只要拿捏住薛丞相就够了。
刘威远想到这些,心里是更加痛快,也不顾龙途的劝告,咕咚喝了两大碗酒。
又过了两日,一大早龙途便提出辞行,刘威远身体已经大好,再加上要赶着去上朝,也没多拦他,便同意了。至于什么真的感谢或者谢礼,他刘威远可不把一个江湖郎中放在眼里,自然是没有的。
龙途趁机让系统扫了些致人狂躁药粉到他身上,便笑着离开了。
这刘威远一向粗莽,从不把人放在眼里,朝廷里得罪的人太多,就连当今圣上也对他有些忌惮,只是苦于没有什么证据来扳倒他,那龙途就给他们送个机会。
回到偏院,龙途叫醒还在睡着的薛子诚,和他一起离开。
出了王府,龙途便合计着要去哪里待一阵子,在这京城好好玩玩。
“去我家。”薛子诚握住他的手,向他提议。
“不好吧……”龙途还没做好去见岳父岳母的准备。
“他们知道我是断袖。”薛子诚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让人多么震惊。
“知道?你……”龙途哑言
“自十五岁起,我就梦到过你,不过……你不是这副模样,也不叫元祁。”薛子诚神情有些困惑。
“叫我龙哥。”龙途笑了笑,知道他是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龙途,我的名字。”
“龙哥。”薛子诚顺从地叫他。
如今阿诚还没有记忆,现在也不是告诉他真相的好时机,以后慢慢和他说就是。
天才刚刚亮,街上的小摊就已经开张,龙途拉着他吃了些东西,便向薛子诚家走去。二人在街上慢慢的走,心中都十分欢喜,没有在意他人探寻的目光。
待二人走到丞相府,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看门的小哥看自家少爷回来,很是高兴,连忙进去禀报夫人大少。
“元神医,你也来了。”薛子义看到龙途,十分亲热地上前,连忙让人看茶。
不一会儿,一位端庄素净,身着青锻衣裙的妇人走了进来,“我的儿啊,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薛夫人一听到自己儿子回来,便赶紧来到大厅。一想到临走时他昏迷不醒的样子,薛夫人就忍不住抹泪。
“母亲,我没事。”薛子诚不是热络的性子,和家人的话也不是很多,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
“母亲,小弟他已经全好了。”薛子义看着母亲,向他介绍,“这就是元祁神医,小弟的救命恩人。”
想到有外人在,薛夫人便止住了哭泣,“元神医对我儿的大恩,老妇人没齿难忘。我家老爷今日早朝,不能及时给元神医接风,您见谅。”
“夫人言重了。”龙途朝她施礼。
薛夫人看着这个丰神俊秀、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一时间竟忘了他江湖中人的身份,只觉得这是哪个世家的公子,不自觉地感叹了一句“元神医真是好相貌!”
正在他们相谈甚欢之时,有童子禀告,薛丞相下朝回来了。
一番寒暄之后,薛丞相感叹了一句:“也不知这镇北王爷是怎么了,今日早朝大放厥词,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如今正被圣上扣押,过些时日就要问罪抄家。”
薛子诚听到后看了龙途一眼,龙途笑了笑没说话。
“父亲母亲,孩儿想要成亲。”薛子诚突然冒出这句话,一下子惊了所有人,包括龙途在内。
反应过来后,龙途有些哭笑不得:阿诚,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徐徐图之”吗?怎么每次都这样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龙途也站了起来,朝两位行礼,“我与阿诚两情相悦,希望伯父伯母能同意我们二人的事。”
“我……”薛丞相今天有些吃不消,怎么大事儿一桩一桩地来,完全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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