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叫了人，程棽也颔首，“孔先生，郭先生……乔先生。“
    乔谨之挑着一双眼扫了她一遍，才不咸不淡地说：“程小姐果真是……年轻啊！“
    他说完，孔令山就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警告的意味，这种腔调明显就是轻视。
    程棽平静地一笑，“早听说乔先生稳重老成……果然传言就是传言，也并不全然可信。”
    乔谨之还想说什么，旁边的郭家络拦了一下。
    孔令山就在程棽正前方，他低着头看她，说：“节哀。”
    程棽只扯了抹笑。
    有佣人过来喊她，她冲谢晓枫说：“我先过去了。“跟着佣人去了。
    乔谨之这才又冷哼一声，说：“真不愧是程佑霖的妹妹，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大老爷第三日下地。
    从郊外的家族墓地回来，路上程棽喊住司机改道，她特意上了送灵车队末尾的车，掉队也没人发现。
    司机一路稳稳当当地开到了崎园的后街，准备拐到原子侧边的林荫小路，开到侧门，后面原本稀疏的车流里忽然窜出一辆车，将其别进了小道里面。
    司机刹了车还惊了一头汗。
    程棽隔着车窗盯住那辆车，让阿善下去看看。
    阿善坐在副驾驶上，忽然说：“是四老爷。”
    那边来人敲窗，说请小姐下车。
    程棽皱着眉打开车门，被那佣人引过去，打开车门恭敬地摆了一个请的姿势，她的目光里只看见了一双笔挺的裤腿。
    她坐进去，车门便被关上，车里空间变得绵闷起来，她眼睁睁看着旁边阿善坐着的车开起来，才转过头看向旁边一派散漫的男人，瞪着他：
    “四叔这是什么意思？”
    程泊文理了理裤子上的褶皱，看着她有些气急地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眼，淡淡问道：“你来崎园干什么？”
    “我自然有我的事！”
    “你怀疑什么？”
    程棽看他无所顾忌的样子，警惕地看了眼前面充当司机的林其。
    旁边的人吩咐了声“去泊月岭”，林其才颇有眼色地升起了挡板。
    程棽这才又转回脸，拧着眉：“你怎么让那辆车开走的？阿善还在车上！”
    “你来崎园是想知道什么？”
    “我不想知道什么！你怎么能随便动我身边的人？你让林其开去那干什么？”
    程泊文瞟了眼她抓住他外套的一双嫩白小手，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该你知道的你不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倒上赶着去知道。”
    说着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让我上了车却不告诉我为什么！那你也不能阻止我想干什么！”程棽抓着他衣袖犹嫌不够，又凑上前去抓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简直莫名其妙！让我一头雾水很有意思是不是？快把我放下去——”
    她正恼火着，脑后被一只手掌着，喋喋不休的嘴就被噙住了，双臂被压制在两具身体中间，后背的手将她捆得死紧。那只舌头不紧不慢地扫遍她的口腔，像是料定她不敢咬伤他，直到最后把她嘬得舌根都发麻，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来，在她水渍渍的嘴唇上又亲了一记，吻去方才唇舌交缠的唾液，才说：“你再问东问西，咱们就再来一遍。”
    程棽两颊更红，抵住他的胸膛，说：“你做了事还不许人问，哪有你这样的？”
    “好啊。”程泊文白皙清俊的脸在下方，像是有些兴味，“那你告诉我，来崎园为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里面什么样子？”
    程泊文捏住她的脸，狠狠在指尖揉了一把：“不说实话。”
    程棽拂开他的手：“我说的就是实话，你爱信不信！让林其停车！”
    程泊文将她整个人扣回来，压在怀里，轻声问：“你怀疑大老爷？”
    程佑霖（二）
    程棽被他掐着腰，默默没答话。
    程泊文手指. 点在她眉心，又从挺俏的鼻梁上滑下去，看她下意识地掀动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睛。
    “看来是了。”他捏了下她的鼻头，“你这几天倒是乖巧。”
    程棽后仰躲避着他的手，冷淡地说：“自然没有四叔辛苦。”
    身下的男人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冷哼还是轻笑的声音，捏着她一条腿过来，她整个人跨在他身上，程棽两手掐在他脖子上，不满地问：“……你知道？”
    程泊文闷笑一声：“如果你是想求证大老爷并非游手好闲，而是躲避纷争，那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的没错。”
    他把程棽及膝的毛呢裙推上去，黑色大衣的丝绸内衬冰冷地触在肌肤上，程棽激灵了一下，但她却无心顾及这些，急忙问：“为什么？他是大老爷，按理来说……”
    “按理来说，他早晚是要执掌家业的。”程泊文将她未说尽的话说完，在她胸前捏上一把，“但不是人人都能狠下心的。”
    他单手解了她的内扣，揉捏着她胸前嫩滑的一团白兔，程棽咬牙掐住他的手，轻斥道：“拿出去！”
    他却不以为意压得她更紧：“你和孔令山聊得还好？”
    程棽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