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承载了我的太多回忆,小时候我练剑总是摸不到诀窍,大长老就会在这里指导我;后来我长大了,我们会和师兄弟一起背着师傅偷偷在这里吃东西;再后来我当上掌门,那时候门派里人还不少,我每天累得要死,半夜的时候也会来此静坐一会儿,大长老就会带着一壶清酒陪我坐坐。
重新来到此地,我竟有些百感交集。
月光落在小院中间的原型石桌上,石桌上果真摆满了酒菜,烧鸡、排骨、猪肘、还有一碗面。
大长老说:“这是我叫食堂给你准备的长寿面。”
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往嘴里扒拉面条,大长老坐在我对面,斟了一杯酒,一双清透的黑眸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
他说:“我突然想起很多事情。”
我含着一口面条,含糊不清地说:“什么”
大长老笑吟吟地道:“想起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把我当成女孩子,还叫我姐姐。”
我呛了一下。
我入门的时候大长老大恰好在闭关,等他出来的时候师父带我见他,大长老一身白衣,长发散落在背后,漂亮得不行,我脱口就是一句姐姐好,让大长老嘴角抽搐了好久。
大长老又说:“我还想起你幼时不会辟谷,饿得直哭,我把你叫出来,给了你一小块馒头,你还吃得噎着了。”
“还有……”
我直咳嗽,连忙制止他:“大长老,你怎么记得的全都是我的窘事……快别再说下去了。”
大长老一笑:“好,不说了,喝酒。”
我和大长老推杯换盏,一边说说笑笑,大长老今夜笑得格外多,我整个人仿佛被浸在了舒适的春风中,轻飘飘的。
酒水续了好几壶,我有点晕乎乎地告诉大长老:“我好像有点喝醉了。”
“我也是。”大长老说:“因为我很开心。”
我迟钝地问:“……开心什么”
大长老没答,却朝我伸出手来。我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道大长老想干什么,直到脸上一凉,才意识到是大长老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他说:“方青鹤,好久没听到你叫我师兄了。”
我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可大长老的神色如常,我的手举起又放下,再举起,最后握成拳头挡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小声道:“师兄。”
大长老缓缓笑了,他说:“直至现在,我才意识到你终于回来了。”
其实从今晚开始,当我知道大长老布阵是为了替我庆生,我一直都很感动。
阵法需要灵石驱动,每次传送都会将那些灵石耗尽,大长老这么爱财,却为了我愿意用那么多灵石,每天在论道大会和烈龙山中传送,我真的觉得很感动。
我的心里愈发酸甜,这让我很不知所措。
我慌乱中摸到了自己胸口的一个东西,忙拿出来:“大长老,我给你买了礼物。”
大长老垂眸,看清了我手里的东西:“梳子”
“嗯,炼器宗新推出的梳子,据说可以滋养头发,让头发乌黑浓密,减少脱发。”
我献宝一样:“大长老,我给你梳梳”
大长老似乎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但还是答应了我的提议:“好。”
大长老是及肩的长发,他用一根发圈将头发低低束在身后,此时我将那根发圈小心翼翼地解了下来,这才发觉有些眼熟。
“这是……”
大长老从我手中取过那条发圈,把玩着:“哦,这是你曾送我的剑穗,后来它坏了,我就把他解开当成发绳用了。”
我心情那叫一个荡漾。
我轻轻梳着大长老乌黑顺滑的发丝,问他:“舒服吗”
大长老微闭着眼:“嗯。”
我说:“大长老,我还买了另一样东西送你。”
大长老睁开眼,看我:“什么”
他警觉地问:“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就把今天金宝帮我和宁燃的事告诉了大长老。
大长老松了口气。
我一拍储物袋,一把流光溢彩的琴就出现在了大长老面前。
我献宝一样:“大长老,瞧,我为你买的琴。”
大长老其实并不是从一开始就练的剑修。
他的家族其实是以琴作武器的,只是他家族惹到了仇家,被人报复,我师父在大火中救下了仅存的一个人,那就是大长老。
我师父告诉大长老,你只是住在这里,还可以练琴。
但后来我来了,我因练不会剑躲在后院难过,被大长老看到,我扑进大长老怀里痛哭,结果第二天大长老就去找了师父,从此弃琴改剑。
大长老其实也并不是这么爱钱的。
只是我们师门没有一个人会精打细算,终于有一天师门面临破产,我饿得头晕眼花,只能靠喝井里的凉水充饥,大长老无奈之下开始管账,开始经营,将我们师门安排得井井有条,明明白白。
大长老对烈龙山的付出比谁都多。
只是他也会想家,那天论道大会上,一组琴修站起身时,我确实看到了大长老眼中流露出的一丝丝难过。
这把琴用光了宁燃送我的钱,和我自己所有的积蓄,它很贵,但是我还是想送给大长老。
大长老接过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琴弦,轻轻拨弄了两下。
我听不懂音律,但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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