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集训那会儿蹦起来说要是我把你那点破事告诉童颜,你就跟我没完的事儿了?”
“!我都没记仇你记那么清楚干什么。”
聂思泽不怕死地杵了一把这人的小腰,降低音量嘟囔道:“而且队长又没逼着我立马分手,我有什么好接着计较的。”
宋暖经车一晃是真有点犯困,帽子底下眼睛早闭上了。
冷不丁腰上被人偷袭,想睡睡不着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你他妈…”
他直起身来伸手去抓聂思泽,满脑袋只有这小子肯定是五行欠揍,三下五除二把人扣在怀里,手上一点不留力地直接往人屁|股上扇。
“还闹吗?”
“啊哥哥哥晚上还上台呢!”
聂思泽疼得嗷嗷直叫,挣又实在挣不开,赶紧把自己的新发现往宋暖眼前举,试图得到一个宽大处理。
“刚才你后面念的评论我翻两页了都没有,好像是让官方君给删了。”
“一点儿眼力见没有还上什么台,趁早BWP解散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咬牙切齿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而且那评论才发几分钟,怎么可能…”
宋暖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一下子松开了手上对聂思泽的桎梏。
“给我看看。”
应锐宁被封杀,博主删评论。
刚才自己放到后面读出来的句子也都跟这位好多年前的顶流偶像相关。
宋暖觉得自己脑子很乱,甚至能在这种纷乱嘈杂耳边还有聂思泽发出噪音的情况下,听见自己一下重过一下的清晰心跳。
他现在有点没办法把这几条信息好模好样地联系到一起,耳边却再一次响起了苏长乐之前老妈子般一遍一遍重复的话。
“一定要小心最近身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条有关BWP粉丝抢票速度的热搜底下,哪里还有刚刚自己看时,白底黑字出现在评论前排的语句。
除却最上边儿那几个没变的路人感慨跟粉丝回怼,最近的一条俨然已经变成了:
‘冷知识,思焕娱乐有限公司董事长苏岸的爱人,在应锐宁演唱会当天,跟几个他延迟进场的粉丝两车相撞…进手术室也没抢救过来。’
“…咱组合官微号是思焕的人在负责,董事长也有权过问是吧。”
宋暖指尖冰凉冰凉,感觉自己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非常疯狂的念头。
苏长乐以前跟自己说过,苏岸是一个十足十十恶不赦的混蛋,居然通过塞钱暗示的方式,让自己的哥哥在牢里反复遭到同住犯人的殴打,直至最后还没熬到出狱就意外去世。
而在曾思焕意外身亡之后,他的这种状态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岸将亡妻的死因尽数算在了应锐宁头上,演唱会过去的第二天就开始动用关系雪藏这个甚至在亚洲其他国家都红极一时的顶流偶像,甚至丧心病狂地想方设法冻结了他的银行卡。
从网络方方面面封锁复出的渠道不说,就连从事其他行业,顶头老板也会在苏岸的授意下将人开除。
而直到应锐宁彻底在人前面前消失,生死未卜之后,这种像追杀一样如影随形的报复才终于停止。
“当然,大老板虽然难得来公司一趟,但不管看什么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聂思泽揉着被打疼的位置嘶嘶哈哈,回话的时候翻了翻白眼十分轻蔑。
“挨打的是我,我还没傻你怎么傻了。”
宋暖现在根本没空搭理这人不合时宜的调侃,感觉自己现在所有的想法都堆在一起,头简直快炸了。
他非常努力地集中注意力退出现有页面,再重新点进这条官微——
刚刚那条以‘冷知识…’开头的评论果然不见了。
“前面是什么路?”
宋暖一个猛子踩着地面在保姆车里半站起来,急切地探手过去拍司机的脸示意人回神,差点将对方的眼镜都拍掉。
“呦…宋先生您别动了。”
司机突遭此难不明就已,赶紧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东西防止一会儿掉下去了瞬间变瞎。
“就主干道稻纬路啊,咱去体育馆的必经之处,您不是昨天过去踩过点了吗。”
他被这种忽如其来但又十分傻逼的提问搞的有点发懵,犹犹豫豫地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这岁数也挺长时间没打听了,如果稻纬改名了的话…”
“不,您没记错。”
稻纬路,稻纬路。
不会错,曾思焕就是在这前面的路口遇上车祸,抢救无效身亡的。
假使他们这个董事长,真的像苏长乐所言一般行事疯魔,碰上有关于曾思焕事情就不管不顾的话。
那么他也不是没可能,在这个情景相似,地点相同,当事人职业也符合的地方,人为制造一场车祸出来。
“靠边停车,停车!”
宋暖高声尖叫,说真的如果不是车行主干中间路段,旁边两侧车流又这么迅速的话,他甚至当场开门滚下去的心都有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严重擦伤能换来免于一场危及生命的交通事故,那么当然是值得的。
“先生,主干道不让停车或掉头。现在车流这么急,贸然停下一定会出事的。”
司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话也一点点冲了起来:“这条路我走过八百遍了,您到底哪里觉得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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