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对这个游戏上瘾了,拉着她:“别哭了,再来一局!”
“我不要!”她像守着什么宝贝一样,生怕他又收回去了:“不玩了!你总反悔,我不跟你玩了,免得再问出什么来,我有你这一句就足够了!”
居然这么容易就满足了,他还有话没说完呢,这么憋回去,搞不好要内伤吐血。他坚决的说:“不行,再玩一局。”
她想了想,以为他没有赢到所以很着急,于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出其不意的伸出两根指头抵住他的拳,超级敷衍:“好了我输了你问吧。”
捂着胸口,徐景弋真的要吐血了,涂涂却还催他:“快问快问!”
他了无趣味的抬抬手:“我没什么要问的,你自己坦白吧。”
没想到她居然认真的思考起来,过了半天真的开始坦白:“你不要误会我,我没有监视你……”
这话从何而来?
她说得很斟酌:“那天我和聂子钦出车祸,你掐我爸的脖子……下手也太重了。他脖子都紫了一圈,我回去看到了,才问他的。老头儿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只有你……”
他在黑暗里突然发出一声呛咳,而后止不住的撕心裂肺起来。他知道不能咳,所以咳了一会儿就强行忍下去,调整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周围是轰炸过后的死寂,涂涂听到他身体里传来那种让她惊恐的声音,她辨别得出,那是骨头断裂以后的摩擦声。
她几乎崩溃,恨透了自己居然提出来这样一个话题,而他向来敏感的让人心碎。她抓住他的胳膊,一个劲儿的辩白:“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我那天说过了,我给你一个机会的!我就是指的这件事!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早就想着,如果有一天你主动坦白,那么我就用那个机会抵消,如果你不坦白,那么我一辈子也就当不知道……”
原来那个免死金牌的范围,真的也只有那么一点,之前果然是他想多了。
他笑容很苦涩,她却看不到,他只能说:“对不起。”多余的话他却说不出,再张口,嘴唇龛动了很多次,到舌尖,翻出的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她听出他的可怜,像走投无路了一样,只会重复那三个字,她愈发自责的不得了,咧着嘴要哭:“是我不该提那件事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她居然想也不想的,抡圆了巴掌,给了自己一耳光。
掌声特别清脆,黑暗中她听到徐景弋猛然间断的呼吸声,而后他一把攥着她的手腕,爆发出剧烈的呛咳。
那咳嗽是从肺里发出的,徐景弋很清楚断裂的骨头已经刺破了肺泡,所以咳嗽止也止不住,他松开她用手去堵自己的嘴,闷着声咳,空气里有凝重的血腥气。
她惊恐之间要去找手电,却被他按住了。她不敢碰他,因为不知道他断掉的是哪根肋骨,只能攥着他的手惊恐的跪坐在腿上。
他咳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喘息着说:“咱们换一个话题,成吗?”
她抽泣:“不说了,你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靠在墙上,握着她的手。她刚才吓坏了,以至于他触碰之下就能感受到她手指冰凉,他便叹口气,哑声说:“坐过来些,让我靠一靠。”
她挪动过去,不再哭泣,却有闭住呼吸停不下来的抽动,他把她搂了搂,说:“我们睡觉吧。”
她很乖,很听话,但也没有靠着他,而是让徐景弋靠在她身上,一起闭目休息。
他们靠的很紧,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徐景弋却睡不着。
他不知道他和涂涂之间那些上一代的事情该怎么坦白,那些他欠涂涂的、涂涂欠他的,但是……他终究是觉得,辜负了她的人是自己。
没有机会了,不说就不说了吧,有些话有些事,倘若他们出去了,她知道了只能是伤害;倘若他们出不去了,那么何必还要她知道。
他俩都没睡,彼此心里都有数,只是依偎在一起没人再说话,后来真的睡着了,完全是因为体力不支。
涂涂再醒来的时候是被肚子里的咕噜声摧醒的,饿,特别饿,饿的她胃尖犯痛,整个肚子都憋了下去,她想咽一口唾液,却发现水份比食物还要匮乏。她的嗓子已经冒烟了,可是嘴里却什么东西都积攒不出来,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墙壁,她简直想要把嘴巴贴上去吮吸,总觉得那里能冰镇一下她的干涸。
冰冷的墙壁……她猛地醒过来,身边已经没有了徐景弋。她想喊,可是声带却因为干竭而慢了半拍,还未来得及发声,她听到角落里传来极轻的呕吐声。
他一定是严严实实堵住了嘴,所以才会有那样又闷又小的声音。她急得想爬起来,没想到才一动就头晕眼花,扑倒在地上。
徐景弋听到这边的响动,窸窸窣窣的在那头动着,然后摸索着爬回来,扶起她。他倒是还能说得出来话,问她:“你醒了?”
她真的快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很努力地发出鸭子一样的声音:“你怎么了?”
“没事,”他说:“饿的有一点恶心。”
骗人,她都闻得到那种血腥味,他却还在骗她。她很难过,絮絮叨的说:“你骗我……别骗我……”
他又坐回到她身边,亲亲她:“没有骗你。”
已经一天一夜了,他俩还从来没有什么时候24小时黏在一起,像个连体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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