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崩溃了,妈的我不知道你是土匪吗?但就算是最不挑食的土匪,也不会强行按着一个来癸水的病秧子啃啊!
他的亲吻慢慢上移,上移,移到了我的脖颈处,在狂跳的血管边流连了片刻,又吻了吻我的耳朵,湿热的气息扑出来,耳边一阵麻痒。
我这个被啃的鸡腿生无可恋,心一横,索性直挺挺坐着任他随便亲。
发现我如此乖顺,李斯焱周身的愉悦感都快溢出来了,对我也没有先前那么粗暴,而是更加小心翼翼地,像是生怕把我弄疼了一样。
“那么瘦,”他低声道:“吃胖些好。”
“我明天就吃。”我艰难道:“既然我让陛下不爽利了,今夜不如放了我吧。”
李斯焱咬了我耳朵一口,鬓边没梳好的头发垂落下来,和我的交错在一起,他的声音从两片叠在一起的发丝后传来:“……朕什么时候说过要今晚幸你了?”
我的嘴张成一个愚蠢的形状:“那你来干什么的?”
他道:“来摸摸朕饲养的宠物。”
一听他只是想来亲亲啃啃我而已,我当下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你……你把我吓死了。”
李斯焱又捏住我的嘴:“不许再说半个死字。”
我顺从道:“好。”
我也不敢不顺从,李斯焱虽说了他今晚不动我,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
他的眼里也冒着盈盈绿光,看我的眼神像头饿久的狼,盯着羊圈里的小羊羔子不放。
我被盯得头皮发麻,抱起被子又缩成了一团。
良久,他终于把目光移开了,大约觉得这只羊羔太小,不如等养肥了再下嘴。
“别看了,”他懒洋洋道:“万一把朕盯出了火来,这一晚上又哭又闹的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我的脸再次愁苦地皱成一团——他好像并没有想走的意思啊。
“睡觉吧,明早朕还要上朝。”他拉过我道:“明日孟叙的调任就要下来了,是扬州,朕给他精挑细选的好地方。”
我不想触怒他,于是斟酌着用词,违心地说出了李斯焱想听的好话:“……他和我已经没干系了,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能遥祝他仕途顺畅。”
果然,被我精心地一哄,李斯焱虽未必相信,却仍露出了肉眼可见的笑模样,又亲了我一口道:“这才乖。”
我确认了他现在心情是真的好之后,抿嘴想了片刻,问他道:“陛下,小川后年下场考科举,你会给他开后门吗?”
李斯焱偏头看了我一眼,又把我揽在怀里,躺在了软枕上道:“想让朕开后门?你在用颜色贿赂朕?”
我道:“没有啊,我又算不得什么大美人……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这个面子……你就算养宠物,也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吧……”
其实这话非常违心,根本不是我嘴里能吐出来的语句,绕了那么多弯子,旁敲侧击地,就是想问问小川是不是真的铁了心不走仕途了。
李斯焱淡淡道:“你当然有这个面子。”
我沉默了一瞬,深吸一口气,把头发统统撩到脑后,打算换个稍微直接点的问法……
“你想问你弟弟吧。”他眼里的温柔愉悦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凉丝丝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朕不是说过了吗?他很好,至于走不走科举,沈缨,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我低下头:“但他是我弟弟……我不能不管他。”
李斯焱道:“你想让他做官,朕有的是办法让他做,你在朕手里,只需稍加胁迫,他自然会乖乖听话。”
这天聊不下去了。
在李斯焱看来,亲情只是一件可以供他利用的东西而已,他能逼我就范,就敢拿我去逼小川做官,全凭他的心意。
冰鉴悄悄地融空了,长安的夏夜热得令人发晕,那么炎热的天气里,他却仍然固执地揽着我,结实的手臂扣在我腰肢上,闭上眼道:“睡觉。”
我小声道:“你抓得太紧了,热。”
“睡不着?那就起来做些助眠的事。”他伸手扯我的衣带。
我大惊:“现在就睡!”
李斯焱很会迫使人乖乖听他话,我觉得这是作为皇帝的一种天赋,我被他搂着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醒过来,才琢磨出了事情的不对之处:我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和他睡一张床了呢??
太吊诡了,我按着头苦思冥想了大半个早晨,才总结出来李斯焱的手段,大体来说是先威逼后利诱,另加间歇性给甜枣。
我刚喝掉惠月端来的蜂蜜水,李斯焱的蜜枣就劈头盖脸地向我砸了来,庆福领着人,给我抬来了一大堆赏赐,装在大大小小的盒子里,堆起来足有半人高。
“这是什么?”我指着其中一个扁扁的盒子问惠月。
那盒子上刻着一大串梵文,模样古怪。
惠月小心翼翼地替我打开了它,看了一眼,恭敬道:“回沈娘子话,这是天竺来的香料。”
我凑过去闻了闻,捂着鼻子缩了回去:“这个味道好难闻。”
惠月又把盒子扣上,沉默一瞬道:“……若奴没记错,这香料是天竺去岁的贡品,全禁中只得这一盒。”
我感慨道:“幸好只有一盒,如果阖宫上下都点这个味道的香,那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见惠月一脸便秘,我又去开别的盒子,依次看到了:顶级美玉雕出来的姮娥仙子像,一个巨大的金桃,色如黄金的犀牛角梳子,精致手炉若干……大多是下面贡上来的珍奇,最次也得是个官窑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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