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国王对那些淡蓝色的花全部的印象,之后,诺厄修便养出了那片花田,而花田周围,渐渐地再也没有兽人会靠近那里。
萨米尔……那个银发的人说他叫萨米尔……
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耳熟,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大概是很久之前听到的。
如果是普通人类的话,不可能过了这么久还看上去那么年轻,国王陛下快步离开了雪林,他要回去查找一下关于这个萨米尔的线索。
雪林中,萨米尔雪地上,白色的貂裘将他包裹起来,诺厄修忽然把他扑到在地上,但没做什么,只是用头蹭了蹭,然后到处嗅了一下。
萨米尔推开他的脑袋,问:“干什么?”
“怕你刚才接触脏东西了。”诺厄修趴在他身上,感受着萨米尔传过来的体温,头上那朵蓝色的小花落下来,诺厄修问:“萨米尔,你当初也是把不喜欢的花才送给我吗?”
萨米尔摸了摸他的毛茸茸的脑袋:“那些长得漂亮的花,当然要让它们继续在那里好好长着呀。”
诺厄修呜咽一声,抬起头,然后狠狠地在萨米尔肩膀上咬了一口。
“疼……”萨米尔缩起肩膀,因为疼痛而皱起眉,他想要手掰开诺厄修的口,但只摸到了尖利的犬牙,还有他的血。
萨米尔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红发兽人咬得他眼前发花,甚至不敢喘息,只能目光直直地看着天空。不知道过了多久,诺厄修才松开口,他盯着萨米尔肩上的伤口,轻柔地舔了舔,将渗出来的血迹舔舐干净。
“当时我想的是,那些更漂亮的花,就在那里开放着,等你能离开高塔,我就带你去看。”
诺厄修微微一怔,然后低下头,看到萨米尔因为疼痛而泛红的眼角,睫毛被泪水浸湿,看上去更加鲜明。
他抚摸着萨米尔的眼角,尖利的指甲在上方虚虚地划过去,轻声说:“但你没带我去。”
“想法总是会发生变化的。”萨米尔正色说:“人的想法,会随着时间,经历,环境,立场的改变而发生改变,这才是正常的。”
“我也不是原来的我了,所以,诺厄修,你现在抓住的我,并不是原来的我,这没有什么意义。”
诺厄修问:“那原来的你呢?”
萨米尔说:“没有了,他只存在于过去,永远都没有了,你也没必要再寻找他。”
这句话说完之后,萨米尔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是随口说来糊弄诺厄修的话,但他确实也忽然有了这样的感悟。
原来的人,和原来的事,都只存在于过去。
可以从过去寻找经验,但不能执着于过去。
“听不懂。”诺厄修笑着说:“难道你是在让我放你离开吗,这不可能,萨米尔,永远不可能。”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不会改变的。”
……
虽然诺厄修没事就咬人,还经常发疯,但只要萨米尔对他温和一点,愿意顺毛撸,他其实可以称得上听话顺从,百依百顺了。
然而诺厄修不一样的也在这里,就算萨米尔顺毛安抚了,诺厄修也时不时发一下疯。
不知不觉中,萨米尔身上就添了一些小伤和红印。
就在那几天,他听到了十八王子回来的消息。
萨米尔和诺厄修吃饭的时候,问:“十八王子,就是那个和你一起去精灵岛的弟弟?精灵族放他回来了?”
诺厄修语调轻微上扬,和萨米尔一起进餐让他感到开心:“是呀。”
萨米尔若有所思,诺厄修紧接着说:“看来那个精灵,也不是很在意你嘛。”
萨米尔下意识解释道:“十八王子毕竟代表着兽人帝国,而精灵族和兽人帝国又处在建交的关键时候。十八王子是去建交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十八王子扣押这么久,已经很难处理了……”
诺厄修将手里的刀狠狠插进面前的肉,面无表情地撕成几块,然后放在萨米尔面前。
萨米尔眨了眨眼,心里微微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为自己叹息,还是为诺厄修。
“今天我想去花园逛逛。”萨米尔说:“可以吗?”
诺厄修摇头:“花园不可以。”
萨米尔:“为什么?”
诺厄修:“其他地方都可以,但花园不行。”
萨米尔:“那就随便去哪里吧,还需要戴手铐吗?你要不和我打个赌,就赌我没有手铐也不会逃跑?”
诺厄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移开了话题:“今天要不要去竞技场看看?”
竞技场位于宫殿外围,萨米尔还是和诺厄修坐着马车,到了地方,诺厄修才把他放出来,然后披上貂裘,戴上手套,穿着毛茸茸的鹿皮靴,遮住了脸和手,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看待萨米尔,就像巨龙看守自己的宝物一样,绝不容他人染指。
然而,他在大部分时候,却是完全愿意听从萨米尔的命令来行动,他甚至享受萨米尔对他提出命令的感觉。但是,那个提议又不能触碰他的原则——他的原则就是萨米尔不能离开。
这让诺厄修看上去很矛盾。
后来,萨米尔还是想明白了诺厄修的想法。
对诺厄修来说,我愿意被你掌控,但前提是,只能是你,只能是我。
萨米尔自己琢磨过诺厄修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听话大概还是因为小时候被关在高塔里的经历,当时只有萨米尔在他身边,也许对他来说,被掌控意味着被在乎。然后他长大后不知道又经历了什么,又变成了一副不允许别人违逆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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