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很容易就看出她在撒谎,起身说:“那我只能去问荣钧了。”
姜岚一惊:“不!你别跟他谈这事!”
“为什么?”
“他一直怕你知道。”
知春重新坐回去:“那么,你们后来确实又见过面了?”
姜岚挣扎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
“对。我们……的确又碰过面,在我二十二岁那年……距离我们分开刚好十年。”姜岚走进包房,沙发里坐着位年轻男子,眉宇清朗,有几分面善。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上一回他是和几个年轻男女一起来的,小薇姐告诉姜岚,这位客人连着两次来找她,可惜她都不在——前个礼拜,姜岚一直在疗养院陪伴突然患病的妈妈。
“这男人对你很上心,你得多留点神啊!”
姜岚笑吟吟地走过去,傍着客人坐下:“对不起吴先生,让你久等了。”她入这行仅仅半年,但因天资聪颖,再加上小薇姐调教有方,颇受客人欢迎。而这位吴先生却让她有些疑惑,不论她怎么撒娇卖嗲,他只是冷静地看自己表演,眼里毫无迷乱气息,就在她气馁之时,他忽然提议带她出去。
在酒店客房昏暗的灯光下,姜岚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征服这位客人,而他冷静依旧,像旁观者一样默默注视自己。
姜岚觉得沮丧,小薇姐有时会数落她不够柔软。
“女人是水做的,你有时候却硬梆梆的,像根刺。”
她决定再努力一把,出其不意坐到吴先生身上,手蛇一般在他全身游动。
她的大胆终于收效,客人神情越来越不自在。手渐渐向下,探入敏感地带,即将握住他时,忽然被挡住。两人互相瞪视着对方,吴先生的眸中全是尴尬。
“你对所有男人都这样?”
他的问题让姜岚羞恼,又有些茫然:“你要我怎么回答才满意?”
“说实话。”
她神情桀骜起来:“不一定,主要看客人口味,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姜岚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客人,他让她挫败,而且紧张,她决定撤退了,但他不让。
“你还认得我吗?”客人语气平静,似乎没带多少期望。她摇头,几乎是不耐烦的。
他却望着她的眼睛,慢慢地说:“可我一直记得你——姜维萱。”
姜岚惊骇得什么都忘了,身子筛糠似的抖了一下,眼里揉入凶狠:“你是谁?”
他似乎有片刻的犹豫,但很快就回答了她:“荣钧。”
他等待般盯住她。
姜岚先是怔怔的,没过多久,血色从她脸上褪尽,她断然起身想要逃开,被荣钧及时抓住。
他从裤兜里掏出厚厚的皮夹搁在桌上。“今晚你的时间我全买下了。”他把姜岚按回床上,“坐吧,我们谈谈——你改名了?”
姜岚撇着脸不理他。
荣钧笑笑:“我还是喜欢叫你萱萱。”
姜岚的心抽动了一下,多遥远的称呼。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么?我是说,时不时跟男人上床,然后收钱?”
“……”
“你妈妈知道你在做这种事?”
姜岚忽然跳下床,不顾一切冲向门口。
荣钧追上去,扯住她的浴袍,因为用力过猛,浴袍被他拽下,姜岚狼狈地停在房门口,她没法穿着内衣短裤出门。荣钧靠近她,用浴袍重新将她裹住,姜岚想推开他,但没成功。
“你可以上我,因为你愿意花钱!但别像八婆一样打听我的私事!”她咬牙切齿,像凶相毕露的小兽,“别以为你认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没义务回答你!”
荣钧笑着用手指去叩她的牙:“好尖利的牙口。”
姜岚一口咬下去,血腥气瞬时在嘴里蔓延,荣钧没有喊疼,缓缓抽出手指。
“你小时候也这么咬过我,还有印象么?”他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柔。
那一次,他不小心打碎了她爸爸留给她的陶瓷兔,当时她九岁,初到他家。在新伤口的旁边,仍有一圈淡淡的旧伤口的印迹。
泪水忽然朦胧了姜岚的双眸。
她和荣钧就这样重逢了。
荣钧找她的目的很明确——他想帮她脱离脏乱的环境,让她重返正常生活的轨道。然而他们之间隔着上一辈的恩怨,她不愿接受这种赎罪式的帮助。
两周后,姜岚去疗养院探望母亲,意外地撞见荣钧——他偶尔也会来看看她妈妈。在这里见到荣钧,让姜岚明白了一件事,她母亲长期以来的医疗费用都是荣钧在支付,此前她一直觉得困惑,而院方表示支付者不愿公开自己的身份。
她询问荣钧,荣钧没有否认,他的确瞒着家人偷偷承担下了范阿姨的所有费用。
姜岚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得知真相后,她无法再对荣钧横眉冷对,两人的关系得到实质性缓和。
44重逢(中)母亲在不远处的草坪上独自把玩皮球,那是姜岚听从医生的建议给她买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打母亲身边经过,忽然恶作剧地抢走皮球,母亲手足无措站在原地。
姜岚看得火冒三丈,抛下荣钧直奔那老头,恶狠狠地把老头搡开,又夺回他手上的皮球。
老头趔趄着站住脚跟,正想骂人,见荣钧跑了过来,他便不满地嘟哝:“我跟你妈妈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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