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男夺不下川昱的扳手便揪住了川昱的衣领,朝着他原有的砸伤处一下下击了上去。
川昱盯紧下盘用膝盖狠顶了疤痕男一下,疤痕男吃痛正要撒手,另一个人爬起来对准川昱的右手狠狠踢了一脚,扳手飞到了车底。
“你想要我的命,那你先去死吧!”
疤痕男发疯一般地再次往川昱身上扑。
何遇惊慌地睁着双眼,愤恨与恐惧同时压在心里,指甲几乎要扎进海媚脖颈的皮肤里去。
海媚挣扎着说:“你……你撒……撒手。”
何遇根本不理会她,两只眼睛锁定在川昱身上再次开了车门。
雨水扑在她脸上,灌进她的脖子里,回忆比现实更汹涌,她绝望地叫出了声。
川昱听到了,没有看她,顶着一头的血污与泥沙用尽全身力气爬起。
疤痕男的同伙被吓了一跳,疤痕男往前企图将川昱再次扑倒,这一次川昱没有躲,迎着他的面狠狠地给了疤痕男一拳。
疤痕男脑袋“嗡”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川昱乘机照着他的腰部又给了一脚。
疤痕男被踢着滚下沙丘没了动静,川昱朝着另一名盗猎者大步上前,眼神镇定,面容沉着。
余下的盗猎者一跃而起,一下环在了川昱身上,川昱反肘击背,他便抬拳攻腰……
何遇再一次关上了车门,一张被雨水浇湿的脸早已没了血色。
她想起了泥沙灌入眼睛的黏稠,想起了耳朵里汹涌的涌浪声,想起了深渊般不断下沉的湮灭感,想起了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呼吸,甚至没有痛感的虚空。
外面的两人殊死苦斗不分上下,晕在车前的海哥在这时缓缓起身。
何遇双眼猩红,看着海哥从车下捞出那把扳手,拖着步子朝扭打中的川昱走去。
“不要!不要!”
她绝望地惊叫,海媚却诡异地笑了一声。
川昱看到了带着凶器朝自己走来的海哥,却因为另一人的纠缠实在脱身不得。
何遇推开海媚疯一般地挠着车门,看着海哥将扳手对准川昱的头顶,举高,再举高……
指甲生生折断了,血渍从她的指节渗在了车门上,那道雨幕像是他们之间的屏障,不可逾越。
何遇哭着,喊着,眼神对上川昱的那一刻,他却用口型跟她说:“开车,走。”
海哥的扳手举到了最高点,川昱突然迎风勾起了一抹笑闭上了眼,平和,细微,没有所求,真实快乐。
“砰!”
钝器砸在了肉身上。
海哥的一对眸子圆睁了两下,再次昏迷过去再不动弹。
“我听人说这玩意儿连天上飞鹰口里叼的小虫儿都能拍得清楚,真的吗?”
“真的。”
何遇丢下扳手,回想起这段对话木然一笑,那天,自己根本就没有按下快门。
冻雨息止,除夕的北疆飘起了大块大块的雪花,警笛纷扰中,川昱替何遇理了理淋湿的长发。
她双眸微红,但身子靠在他胸前时呼吸很平稳。
过了很久,何遇说:“我明天走,后天《风息》南京站开幕。”
川昱点头:“好,后天我去正蓝旗看口灌溉井,你要是打不通电话,应该是那片没什么信号,我人,好好的。”
没有挽留牵绊,没有伤感告别,他许她随心所欲,只再一次回应了她自己的打算。
何遇转身,抬头吻在了他脸上。
川昱笑了一下:“我记着,你不会让自己想念我的。”
何遇看着他的眼睛,勾嘴点头。
很久之后,风雪送来了一句淡淡的话——我会来找你,不管在哪儿。
第十一章 番外一求婚
“所以,没有求婚?”
“……”
“请了假专程去一趟你不求婚?这不是不干实事儿嘛!队长,你是不是……身体出了啥毛病?”
“……”
“三哥不是上个月刚做了体检嘛。”
“你懂什么,男人病多半是隐疾。这不实践啊,很多是看不出来的,就好像……”
“滚!”川昱终于开了口,紧皱的两道剑眉松了松,又更深地往眉心蹙。
眼镜还想打听两句,川昱一起身,连板凳都没留意捡,由着它被带翻四脚朝天,自己迈着步子风风火火往房里走了。
辛干以为眼镜说的“病”是指头疼脑热,麻溜跟过去在窗边问:“哥,要不我给你泡个感冒灵?”
川昱不接话,坐在床边,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面容严峻,胸口起伏,双手叉腰,放下,又叉腰,好半天才冲着床头何遇的那张照片咬了咬牙,狠狠地指了两下:“你厉害!”
思绪往回流,那是在《风息》人像展成都站展览的第一天。
川昱特地请了假从呼和浩特去找何遇。
飞机到达双流国际机场上空的时候遇上了大雾,耽误了好一阵儿才顺利降落。
晚点了,不仅没赶上开幕,还错过了展馆开放时间。
阔别的小半年里,川昱对何遇的思念只能用另一种形式告知,两人从一个拥吻开始,在空寂无人的场馆里放肆。
拉了灯,关了监控,偌大的展厅比鹅羽软枕更让人热情。
他记得温存之后,何遇绾了头发穿了他的衬衫,光脚露着两条白皙的长腿领着他看这场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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