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枝微恼:“是什么好东西么,皇上还要留着给我看?您只亲口说吐血了,我难道还有不信的?”
聂延璋喜欢看她为她气恼的样子,狭长的凤眼都敛成了一条好看的细缝。
皇宫不是久留之地,元若枝见聂延璋无事,也就准备走了。
聂延璋拦下她,“你这刚来就要走?”
元若枝说:“臣女毕竟不是宫中人,叫人看见了不好。”
聂延璋抓着元若枝的手温柔地说:“很快就是了。”
元若枝笑:“很快那也不是现在,臣女要告退了。”这宫中拘束得很,她一进来都不自觉变规矩了。
聂延璋扯了扯唇角道:“你就这样走了?那几个人去提亲的事,你不同朕细细说说?”
元若枝瞧他一眼:“臣女人都宫里来了,皇上还要臣女说什么?”这就是她的心意了。她福身说:“臣女告退。”
聂延璋知道她担心受怕的,只好放她走了。
人走之后,他心里难受得厉害。
在一日日的煎熬之中,他总算等来了选妃的日子。
这次选秀,礼部从五千名官眷与平民百姓女子中,选取了五十名女子入宫待太后与皇帝挑选。
元若枝生得明艳又不失端庄,且素有善名,加之又有陈福督办选妃的事情,她自然在列。
五十名待选的秀女,一并入了宫中,还要等一个月由嬷嬷们察其性情,才能有其余定夺。
是日,太后听嬷嬷们禀报五十名秀女日常起居的事情,从前她常常召进宫中的官眷也有几位在列,一想到这些女子日后能够常伴左右,为皇室延绵子嗣,她心里十分高兴,不等那些秀女正式封为嫔妃,便已有封赏下去。
打赏的嬷嬷送了东西回来,笑着回话:“太后,她们都很感激您,一个个都巴不得早早地来同您谢恩。”
太后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笑着笑着,不知道怎的,心口忽然抽了一下。
嬷嬷连忙过来查看,忧心道:“太后,要不要请太医?”
太后点头。
太医过来诊过脉,说是忧思过重,以及身体羸弱导致。
太后打发了太医,听说又要吃苦药,神情十分倦怠,等药送上来了,含糊说:“……先搁着吧。”
近身的嬷嬷倒是想劝,太后态度很强硬:“先放着。”
嬷嬷只好放下药,宽慰太后。
太后抚着胸口,叹了口气说:“本宫心里,无端堵得慌。”
嬷嬷说:“皇上就快要封妃封嫔了,公主也常伴您左右,您该事事往好了想才是啊!”
太后摇着头说:“……本宫始终放不下心,你说,皇帝怎么会又肯松了口。”
嬷嬷道:“还不是因为您同皇上各退五十步,皇上虽然肯选妃了,却也只肯选五位,后宫还是冷寂。想来,这已是惦记母子情分的缘故。”
太后还是不安,她说:“罢了,太医是看不好本宫的病了,去召钦天监的人过来。”
钦天监司监入太后宫中回话。
太后问近日天象如何。
钦天监说:“自入夏以来,南方常有异相。”
太后点着头说:“南方有水患,水患不平,异相不止。帝后星现在如何?可有动向?”
钦天监略有些为难:“回太后,后位未定,暂时看不出什么。”
太后便吩咐:“务必密切关注,如有动向,及时向本宫回禀。”
“臣,遵旨。”
“枝枝那边如何?”
聂延璋才批完奏章落笔,就急着问陈福。
陈福笑着答说:“皇上没发现么,元姑娘比进宫前还胖了些许。”
聂延璋笑,满意地颔首道:“朕看出来了。”
陈福走过去伺候,道:“待选原也是苦事,旁的秀女都清瘦了,独元姑娘气色比从前更好,皇上足以放心了。”
聂延璋轻叹道:“没到她站在朕身边那一刻,朕还是不敢安心。”
陈福笑着说:“那奴婢再替您去瞧一瞧元姑娘。”
聂延璋摇头:“不,你太点眼了,让月怡去。”
陈福沉默片刻,才为难地说:“……不知月怡公主此刻在是不在。”
聂延璋更加沉默,这一个月以来,月怡竟然只出现了一次,堪堪两个时辰,连个整日的功夫都没有。
从前那丫头在他跟前叽叽喳喳惯了,虽说粗蛮无状,到底还是讨喜,如今骤然少了她的身影,他十分不习惯。
“朕让苏详去寻的巫医,有没有消息?”
“回皇上,没有。”陈福低下了头,月怡公主这病,到底谁能治呢!等寻到了那虚无缥缈的巫医,公主都不知道在不在了。
聂延璋忽说:“就是要远去蓬莱寻仙,朕也不惜代价。”
陈福笃信笑着:“皇上安心,您有此决心,上天定然怜惜皇上一片真心。”
聂延璋挥挥手说:“去瞧瞧月怡吧,若她不在……朕入了夜,再去看枝枝。”
“是。”
陈福先去了月怡宫中,可巧了,月怡竟然出现了!
他喜不自胜,先说皇上如何思念她,又说元若枝入宫的事情。
月怡似乎很是虚弱,精神不济的样子,撑着栏杆,望着天上的太阳,抬手遮了遮眼睛,轻声咳嗽着道:“许久没见她了,正好本宫去见一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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