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裁判和在场投票结果出来，约翰藏在口袋里的手握得很紧，大拇指将中指抠出血肉分离疼痛感。好几年的时光里，约翰都没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这次不能说是轻敌，因为顾司实力在那，他非要找借口，那就是输不起。
    约翰自认输得起，主动走到顾司面前，诚心实意道：“恭喜你。”
    顾司看着对方诚挚蓝眼睛，转瞬明白些事，伸出手语气友好：“承让。”
    约翰露出笑容，不假思索握住顾司的手：“你好。”
    这天之后，顾司名声大噪，与此同时，大卫新电影《友谊》官宣。
    第51章
    众所周知，米国知名导演大卫出品，必是当季爆品。
    这次还一改先前作风，拍摄进行到一半便进行官宣，说是没点别的想法没人肯信。
    官宣这个时间点卡得也很微妙，顾司在博得国际书画交流会一片叫好声，国内外震撼又砸下这个重磅消息，是个人都会想问问，顾司还有什么瞒着他们的实力没展现出来吗？
    当初在网上疯狂骂他没作品没实力，只知道狂蹭热度的人不见了。
    因为大卫这个名字，真正没演技的人是入不了这位大导演的眼，对方是出名的不拘束于钱财和名利，一心只想拍好自己的作品。有这一原则做衡量标准，在他眼里新老旧演员皆一视同仁。
    当初红极一时的霍泓愿也曾想和大卫合作过，被大卫以暂时没创作灵感否决。
    时隔不过半年，大卫便官宣了顾司，这其中存在的微妙关系耐人寻味。
    由这次官宣还牵出另外一件让人探讨的事，那就是有小道消息爆料，说蔺旗曾试镜过此角色，半路碰上顾司，愣是被截胡了。
    绯闻传出来不到半小时，无需顾司那边出面解释，电影官方出来辟谣，承认蔺旗前来试镜是真，但被刷下去也是事实，至于为什么会选择顾司，全是因为对方身上有导演要的东西。合作数月来，颇为愉快，相信期待的观众们看见成片，会对顾司有个新认识。
    能让官博跳出来维护的新人太少了，这让国内外的影迷顿时对顾司在本部电影里的表现产生个超高期待值。
    顾司完全没心思管外面的质疑声，他在翻山越岭，跑过充斥着各种味道的街角小巷，在为救下那条大狗和狗崽子们的路上狂奔。耳边风声叫嚣着让他努力，额头上的汗水不要钱的往下流，他头也不回地跑，身后还跟着狗贩子的狂吼声。
    他边跑还不往给人制造障碍，摔一把香蕉，拐个弯丢两个苹果，场面混乱起来，被冲撞的人们发出刺耳尖叫，这些耽误不了他逃跑。
    这出戏拍到最后顾司精疲力尽，镜头结束的时候，他瘫坐在地上，手微微颤抖。
    大卫在看回放，眼神里都是满意，再看一眼顾司，大卫罕见翘了下唇。
    那边扮演狗贩子们的配角演员过来和顾司打招呼，手在他肩膀上拍拍，比划着大拇指，嘴里叽叽哇哇说着称赞的话。
    顾司露出笑容，回以称赞，得亏这出戏是一条过，要是再来一次，顾司得交代在这，太累了。
    感觉歇得差不多，顾司伸展身姿坐在地上，等着小昌过来接他回酒店。
    忽然眼前多了双鞋子，他顺着这双脚往上看，便见到大卫沉静的脸，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
    顾司缓缓得：“？”
    “你今天表现很好。”大卫说。
    顾司和大卫合作快两个月，这还是初次被对方夸奖，除开意外就只剩下欣喜，大概就是一种被人认可的感动，这两个月来的努力没白费。
    他感叹完了，很谦逊道：“我能有今天的表现都是导演教得好。”
    大卫在他演技方面提供多少帮忙，心里是很清楚的，站着和人说话太不礼貌，大卫一点没有大导演架子的蹲下来和他同等高度，声音轻轻：“相信我，你会红。”
    “你真想鼓励我，应该说相信你，我能靠这部电影拿奖。”顾司调侃道，他话里话外都有着些许玩笑味道，能让人听出来他是在说笑。
    可大卫却很认真的看着他说：“能。我相信这将是你收到最喜欢的成人礼。”
    他没成年在剧组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早先也没想过送给自己一份怎样难忘的成人礼，现在听大卫这么说，顾司心头微动，还真有拿个奖送给自己的想法。
    当然这并非他单独一个人就能做到，得仰仗剧组和所有为电影后期努力付出的工作人员。
    他偏头：“那我当真了。”
    大卫挪了下脚，不太适应这种蹲着的姿势，嘴上回答：“嗯，想早点把电影拍完参选本届电影节，就需要你再努力努力，不抓紧点拍，后期制作时间也长，可能会错过报名时间。”
    顾司前面真让大卫给感动了，这是什么神仙导演，还想着给演员准备成人礼，听到这里，感动什么的飞灰湮灭。
    归根究底，大卫真正想要的是他同意每天多拍点，好早点结束拍摄。合同原定拍摄时长为四个月，如果他同意加班加点，应该能缩短至三个月。
    三个月拍完大部分是全景实拍的电影，也只有大卫能干得出来。
    顾司私心里也想参加电影节，想要尝试拿奖，真能得到一座奖杯，那离他回去更近一步。
    答应多拍点，自然会辛苦点。为劳动成果付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