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霭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完了照惯例闭眼吹季然有哲理,玩个游戏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特厉害。
吹得跟黑一样。
季然就希望他闭嘴,别说话最好。
可是现在想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明明说得掷地有声的是自己,一直都在怀念些早已经过去了的东西的人,也是自己。
季然比任何人都怀念童年,怀念还在国外的那段时光,一切都特别好,好得像做梦,好得,拒绝承认后来。
有很多人“厚古薄今”,大概道理很接近,以前的东西都最好,因为反正那是存在于记忆里面的,想怎么加滤镜就怎么加。
可是人终究是要走向未来的,一个人如果始终停留在固定的时间里面,再没有未来,那么按照定义而言,这个人是死亡状态。
人生或许是没有意义的,绝大多数的人的一辈子,对于这个世界而言,都很难说得上是有意义的,吃喝拉撒、庸庸碌碌,就这么过完一生。
可这并不是一个人该进入死亡状态的理由,这个世界上面,存在即合理,人既然生了下来,活着,就是合理的。
其实季然很能够理解唐棠的那些想法。事实上,令他觉得惊讶的反而是陆阔会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让自己防备唐棠。
其实,对于陆阔而言,大概也是不再希望洗盘重来的。
如唐棠所言,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解决了,只剩下唯一的一件事,就是他和陈霭之间的那件事情。
他仍然想改变那件事情。
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都很讨厌那件事情。
陆阔接到季然重伤抢救的消息时,是懵逼的。
就算季然想洗盘,也太快了吧?!原来季然这么干脆的吗?!第一次自己死是茫然被迫的,第二次唐棠找死也好歹策划了两年,季然有没有必要这么干脆利落?!
他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赶紧就往医院跑,过去之后,唐棠已经在那了,见他来了就把他拽远点,站在走廊窗边低声说:“情况不是很好,伤到动脉了,大出血。”
陆阔皱眉问:“他真找死了?自杀?”
唐棠摇了摇头:“不好说。”
陆阔一怔:“为什么?”
唐棠也有点把握不准,犹豫了下才说:“明面上看起来,他是替他爸挡了刀子,你信吗?”
“……”
陆阔当然是不信的,毕竟不久前季然才把他爸给弄死。
想来想去,陆阔心想,行啊季然,自杀还要博个名声?
唐棠没管他心中瞎吐槽什么,简略地说了一下情况,说是季然这一次没有走暴力解决家庭问题的路线,而是用了另一个方法——揭露季松良当了便宜爸爸的事实。季松良和那小三有个私生子,特别宝贝,但其实并非季松良亲生。
前两次重生,季然都没有用这个方法,不是没想到,而是没法儿用:那私生子当时还没出生,小三也还没勾搭上那私生子的生父。
这一次不同了,季然重生回来这几天没闲着,三两下就搞定了证据,假借别人的手送去季松良面前。
季松良跟小三的小三,是季松良他“朋友”。季松良查清楚证据是真的,顿时就毛了,但也能忍,忍耐着迅速将手头的资产都转移走,把小三和“朋友”手头关于自己的不利资料弄走,这才摊牌。
摊牌便摊牌,大不了一拍两散,可那两人想分资产,说公司大家都有份,散伙也不是这么散的。
季松良本来就是道理都在他这边的人,何况这次道理还真在他这边,打死不肯让。然而人以群分,那两人何尝不也是他的同类。
事情闹着闹着,就闹到了那位“朋友”的老婆那。那老婆人是糊涂了点,比如被瞒了这么多年,但狠得下心,知道了就快刀斩乱麻,在周围人的帮助下把“朋友”和小三甚至于私生子的后路给砍了,且扬言要斩草除根,大家多别好过。
关键在于,那老婆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说这件事儿是季松良通风报信的。为了出口气,还吓唬他俩,说季松良手上有不少“好东西”等着他俩。
季松良他“朋友”和小三自然深信不疑,就以为是季松良要赶尽杀绝,也不找那老婆报仇,直接找了季松良。
当时,季然正领着他妈跟季松良谈判。
季然把这件事搞成这样,当然不是为了引导他爸洗心革面、回归家庭,而是为了趁那三人内讧的时候拿到他们仨合伙偷税漏税的有力证据,用以威胁他爸无条件离婚。
但是,计划出了点偏差。
季松良也不知是真情或者假意,说他识清了好歹,从此要回归家庭,一心一意对待发妻。
季然觉得他脑子有坑。
可季然他妈听完这话,临时变卦,拉着季然说既然如此,一家人以后好好过日子。
季然觉得她的精神病是治不好了。
她自己治不好,他来给她治,这一次他再不肯顺着她,几乎是逼着她和季松良签字,如果不把婚给离了,他立刻把季松良偷税证据交出去,去牢里面过日子吧。
一家三口僵持在那里的时候,突然起了乱子。
混乱中,一把刀子就冲季松良捅了过去,季然几乎没过脑子,就冲过去挡了。
第114章
陆阔听完,满脸写着一句话: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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