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卞把明面上的事情安排地满满当当,才说起剩下的事。
“除了人间的活计,这世上仍旧留有许许多多的煞,靠我和范无救两个人太慢了,我需要你们一起。”
这些鬼都进过煞,最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可谢卞想要的不止这些。
“不止如此。如果有机会,我想让更多的人和鬼都走上破煞斩魔的路。”
年轻的神君想了许许多多,他没有像山君和水君那样创世的大神通,他只有满腔的善念,想多救一个人出噩梦。
“我初为鬼王时,水君赐我和范无救的鬼号如今已用不上,我把它送给每一个同道者。 ”
为亡者引渡灵魂,为生者斩魔除祟。
谢卞把这条漫漫旅途,叫做无常。
满堂欢庆,范无救送走了两位老神仙和一群鬼,顺带把抱着锅铲不撒手的赵猛也塞给左右带走,小别墅里冷冷清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去上学?”谢卞胳膊支在收拾干净的餐桌上,歪着头问送完客回来的范无救。
老范走到他旁边,学着他的样子也支起胳膊:“因为你这样的年纪,若是在人间就该是好好读书,自由欢乐的时候,不应该被困在那样一座城里,陪着我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他总是介意那几千年和谢必安的阴差阳错,所以接谢卞回人间之后,等谢卞稳定了,几乎是立刻把他送进了学校。
上学就是范无救对谢卞的人间期望。
“和你在一起,黑夜或者白天,地底或是人间,我都欢喜。”
谢卞灵巧转身,在范无救脸颊献上一吻,像只轻快的雀儿一样跑上楼,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最终钻进老范的房门。
小别墅的二楼,他想睡哪里睡哪里。
只是今晚的谢卞,格外想躺在范无救的床上,和他一起看那些错过了几千年的星火与月光。
人间真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写在后面的话:
写下正文完三个字的时候,我正在喝杨枝甘露,很好喝。
这本最初的名字叫《非常规鬼王》,在封面和文案里,我写下了八个字。
好人装坏,恶鬼从良。
前一句是写安安,后一句写老范。
这个故事的灵感也来源于我看到的一句话:“鬼挑弱者上身,神挑善人受苦。”
于是就想论一论善恶,写一个善神和恶鬼的故事。刚好上一本写小杨和徐沧的故事的时候,有了现成的恶鬼老范,于是构思出来这个故事。
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说要善良,善也有大小。安安救天下是大善,老黄救猫咪是小善。
虽然有的时候,善人也会受苦,老黄的晚年并不安稳。虽然有的时候,弱者更容易受欺负,平安还是离开了回姐。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不必刻意去要求别人。从某种意义来说,不作恶即为行善。
因为我的笔力原因,这个故事并没有往更深层次去写,很抱歉让大家看到了一个不完美的故事。
说一下人物和设定吧。
虽然两个都是亲儿子,结果写着写着好像更心疼安安了,看见老范总有一种“这是拱我们家好白菜的猪”的既视感(没有看不起老范的意思)。
但是范无救这个人,还是寄托了我许多偏爱的。杀人放火死全家,他受过的这些苦注定了他不是一个慈悲的人,做鬼都是最恶的。但他心间最干净的地方都用来装着谢卞,恶鬼有了善念,决定从良。
安安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善人,善人要救天下,就要受天下的苦。他是老好人,肯舍弃自己的情爱,最早的时候连范无救都舍弃了。但一心为别人也许并没有很好的结局,有时候也应该自私一点,为自己考虑一二。
就像水君那样,做一个自私的神。
写的时候一直在纠结安安是白发还是黑发好一点,结果有一天做梦梦见老范亲吻着安安的白发,两人眼眉一个慈悲一个怜爱,看得我心花怒放,果断成为白毛党。
安安救赎天下,老范救赎安安。
大部分设定都在作话里交代过了,一些咒法还有阵法都是我胡编乱造的,不必深究。文里还出现了一个bug,回姐是南方人,结果煞里打的是北方麻将。其实是我自己研究了半个月南方的各个流派以后一头雾水直接放弃,为了圆这个设定又设计成了老范和安安打麻将游戏进煞,企图从电子游戏可以自己选择流派找补。
对了,老范的那把威风凛凛的铩虎镰也是有来头的。
看过上一本的都知道,范无救最早出场的时候,形象是一个扛着锄头的西装肌肉男形象。锄头在某些地方又被叫做铩虎铲,但是铲子听起来又不太帅,西方的死神总会扛着一把镰刀,听起来就很帅。既然范无救也是做这样的活计,那我就给了他这样一把镰刀,于是有了地府十八煞器之首——铩虎镰。
十八煞器也是灵机一动写的,包括铩虎镰、警神鞭、赏罚笔、无妄册,还有左右的铜钱剑、谭池的血狼、艾水的噬魂铃、席悲的无念珠。郝万没有什么煞器,全靠调皮和可爱成为团宠。
(是不是有人偷偷数了发现不够十八个,可恶,就当留白了,以后再填坑吧。)
这几个配角也是认认真真写过人物小传的,结果因为我水平不够,怎么看怎么像打酱油的,并没有怎么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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