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之容疑惑的看了看周围。
“怎么了?”文景舒捆了一捆小的,抬头看看花之容。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花之容盯着不远处一棵合抱粗的大树,说道。
这么大的树,就是这片山里也没几棵,花之容要真来过,会记住也不难理解。
“还有别的印象没?”文景舒问他。
花之容立即摇了摇头,他就觉得这树面熟了,其余的仍旧想不出来,他猛盯着那叔的树根瞧,瞧着瞧着就走近了。
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文景舒也凑过来了,微微皱起了眉。
这里,被人铲过。
而铲这个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面前这个后脑勺长了包智商下降了的花之容同志了。
只是这人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文景舒决定不刺激他了,他又顺着那块被人铲过的地方往下看去,草木茂盛,不像是有人从这里摔了滑下去的样子。
也是,要是真从这里滑下去了,估计半条小命都交待在了这里。
还活蹦乱跳的花之容朝文景舒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他看了看文景舒,又看了看那片光秃秃的地方,他总觉得那个地方他曾经摘走了什么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东西,他却是没印象了,隐隐约约记得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不重要的话也不会跑到山上摔坏了脑子了。如果文景舒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这么吐槽。
“实在是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文景舒揉了揉花之容的脑袋,花之容摸了摸脸,终于点头了。
文景舒把一小捆柴放在了他的扁担上,两个人又拾了点,回去了。
这柴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了,山里到底还是潮湿阴暗居多,这柴外头看着干松,内里说不定还是湿的,两个人把柴拆开,铺了一地,今天阳光那么好,明天再晒一天估计就差不多了。
花之容刚从山上下来,就立马给自己倒了一大碗的水,“咕噜咕噜”喝了半碗,他看了看剩下的半碗,递到了文景舒的手里,文景舒也不在意,仰头就喝了。
“还渴吗?”花之容捧着个碗,一脸真诚的看着他的。
“不用了,”文景舒解开捧了把水擦了擦脸,又给花之容擦了擦,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的,“你去屋里先把药出来,一会儿我们煮完饭就煎上。”
花之容整个人顿了顿,蔫了,他撇过脸:“已经没事了。”
“脑袋伸过来。”文景舒掐了一把他家媳妇儿的小嫩脸,花之容立马鼓起来了,瞪着眼,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得出了一个结论:“去拿药吧。”
“哦。”花之容自己也伸手摸了摸,他怀疑那个人是个庸医,喝了这么多副药了,味道又那么苦,嘴里简直每时每刻都被苦味充斥着,后脑勺那个包却还是疼得很,半夜只能窝在景舒怀里睡,虽然这样也挺好,不,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它太苦了,却没有疗效。
可还花了那么多银钱买呢,已经慢慢懂得要养家持家的花之容苦哈哈的把今天的药拿出来了,放在了桌上。
文景舒已经开始生活煮饭了,看到那包药,突然一拍手:“今天晚点喝。”
他看到花之容那倏地亮起的眼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是晚点,又不是不喝了。”
“哦。”花之容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撑着下巴开始看文景舒烧饭,他也想帮忙来着,毕竟他的记忆告诉他,不管是谁家,都是媳妇儿做饭的,没有相公掌厨的道理,可文景舒死活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最后甚至说出了他就是烧饭,烧饭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的话来。
花之容一开始不太能理解他的这个想法,被烟熏一脸,还有被油溅伤的危险,有什么有趣的?
他现在看着突然就感受到了那种乐趣,就是……舒舒认真炒菜的样子特别帅!
“舒舒,”花之容踱步到文景舒身边,文景舒转过头看向他,“我好像有点明白做饭的乐趣了。”
文景舒:“……”我都不明白,你明白了什么?
“我也想试试。”花之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文景舒心平气和的揪住了他家攻略对象的衣领:“转身。”
花之容乖乖的转身了。
文景舒松开了他的衣领,拍了拍他的屁股:“坐回去,不然现在你就去把瓦罐拿出来煎药。”
花之容立即以光速坐回了原位,挺直腰版、两手放好,观看他家舒舒做饭,撇了撇嘴,居然威胁他,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觉得挺高兴的,舒舒这是舍不得他太累了吧。花之容捧着自己的小心心觉得甜甜的。
纯粹怕花之容炸了家里这唯一一个灶台、唯二铁锅的文景舒炒完手上的豌豆叶,又做了个莴苣蛋汤,这里肉实在太少,以前猎户回去打猎,一些小猎物,兔子、野鸡之类的,三四天就能吃上一次,现在就难了。
就是想买也不容易。
文景舒把饭菜端上了桌,花之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文景舒没急着吵醒他,一把抱了起来,先送回了床上,砍柴确实很累了,要不是以后真的没时间,他也不想让花之容干这么累人的活。
花之容这一觉睡得很实,直接就睡到了下午未时四刻,起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他原本是醒不来的,纯粹是被饿醒了。
“醒了?”文景舒还在旁边温习书本,还好这些东西他都学过,不然真的是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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