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甚至已经有魔族开始设置赌局,内容从凌风还能当多久魔主到澹宁周睽一晚几次无所不包,关于澹宁魔化的赌局赔率更是居高不下,引得众魔族争相参加。
若按照往常澹宁的性格,定会抗拒此事的发生,说不准在答应周睽一起出来这件事上都会犹豫半天。
可如今他距离魔化近在咫尺,一举一动皆如同走钢丝索,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在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之下,从前在意的一些东西也再没那么重要了。
既然周睽想,他就敢舍下一切来陪他。
而连续三天如此之后,凌风终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神色复杂地盯了一会澹宁与周睽交握的手,再抬眼时居然没对此说什么,只是冷嗤了一声:“你终于出来了?”
周睽抬了抬嘴角,露出个随意敷衍的笑容:“不然呢?”
“没什么,倒也在我预料之中,”凌风说,“如果那些阵法能关住你才真是稀奇事。”
“在阵法里坐以待毙才是真正的稀奇,”周睽淡淡道,“之前不过是为了澹宁给你点面子罢了。”
“好个给我点面子!”凌风大笑,“澹宁魔化了你是不是还要来找我麻烦啊?”
澹宁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终于没有忍住,下意识把周睽的手抓紧了一些,向前半步:“舅舅,我……”
凌风没让他说下去:“你药吃了吗?”
澹宁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那就好,”凌风叹了口气,忧心道,“你最近这个样子,多注意一些,我也帮不了你太多。”
“当初我管不住阿姝,现在也管不了你,”他说,“你执意要和周睽来往,我也做不了什么,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就好。”
凌风这么变脸,澹宁反倒说不出话来了,他蹙眉犹豫了一会,终是把没说完的话憋了回去。
周睽不动声色地把澹宁拉回去,对凌风道:“可惜了……我对魔物可不像你一般心慈手软。”
凌风转了转眼睛:“对这点我有亲身体会,不过只希望,澹宁魔化之后,你能真的专心对付‘魔物’,而不是想着对付我吧。”
周睽微笑:“如你所愿。”
凌风哼了一声,对澹宁轻轻颔首,面无表情地走了。
直到再看不到凌风的身影,澹宁才小心使出一个探查咒,确认周围没有其他魔族后,对周睽忧心道:“沈冥那边怎么样了?凌风他……”
魔主的表现证明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刚才短短几句话间暗潮汹涌,已到了令人心惊的地步。
周睽冲他简单摇头:“沈冥一向隐藏得很好,在凌风面前韬光养晦,为了让凌风相信他目的在人间更是多次请命,连手里原本的实权都抛掉了大半。凌风不会怀疑他。”
“至于我,”他苦笑一声,“我不会坐视凌风对我下手,凌风也知道这一点——就看我们谁先出手了。”
澹宁沉下眉目,几次三番后,他对凌风的话完全不敢尽信:“他真的会等到我魔化之后才出手吗?论时间,太晚了。”
“应该不会,”周睽说,“不过你母亲的忌日就在三天后,到时候我们便出手——无论如何,有沈冥在暗处,我们总能占到一丝先机。”
澹宁若有所思地点头:“回去之后,还得找沈冥再将细节规划一下,他不会只靠我们,自己也一定留了后手。”
“自然,”周睽拉着他继续向九陌城的中心走去,“沈冥终究只是个魔物,和魔物永远只能短暂合作,威逼利诱才是长久之道。”
猖狂而又肆无忌惮。
带着澹宁走遍九陌城的大街小巷,在偏僻的角落里接吻温存,示威般的在魔族面前昭示存在感。
如果凌风看不出周睽这些行为中的意味,那他这一百多年的魔主便是白当了。
澹宁要魔化了,就连周睽也学会了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放纵,无时无刻不在彰显他那强烈的占有欲。
可同时这又是在给他势力范围下的魔族定心,暗中甚至是明目张胆地发出要变天的信号。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凌风靠在软椅上悠悠感叹,如果他再没有动作,只怕澹宁魔化之后,有的是恶仗要打。
此时他不大的朴素书房中,已经围了五个身形各异的魔族。他们诚惶诚恐地侍立一旁,等待着魔主号令。
“计划提前吧,”凌风叹道,“等不得了。”
他向几个魔族抛出令牌:“你们按照之前定好的去找周睽,把他带到地方去。”
“至于澹宁那边,任何人不准插手,我来处理。”
魔族们唯唯称是,只有一个还负责准备夜宴的魔族抬起头犹疑道:“尊主,如果现在行动的话,三天后的夜宴还需要为督职准备位置吗?”
“三天后的夜宴……”凌风顿了顿,语气突然有点飘忽不定,“那是阿姝的忌日。”
如果事情能在今日办完的话,的确不需要再给澹宁准备位置了。
可澹宁真是像极了阿姝,哪里都像。
阿姝会责怪他的。
“算了,”凌风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先别动手,过了那天再说吧——如果我没改主意的话。”
“还有,”他又说,“人间新得来的那匣白玉槲珠子,夜宴那天送给澹宁。包得精美一点,他喜欢这些精巧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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