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也没觉得头疼，就是有些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转头看见季阳，否定的话语在舌尖转了个圈又咽了下去，“又晕又疼，特别是头顶，特别疼。”
    “……”季阳无奈又有些想笑，“是么？可是你被敲的位置是后脑勺啊。”
    “……”卖惨遭遇滑铁卢的总裁大人急于挽尊：“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砸本总裁的脑袋，让我抓到他，非把他扔进沧海里喂鲨鱼！”
    缴费单哗啦啦散落一地，其中一张票到季阳脚边，抬眼看见门口的小松抖成了筛子。
    “我砸的，你把我扔进沧海喂鲨鱼好了。”季阳抢在小松之前开口。
    刚才还愤愤的总裁立马变了张脸，“是你的话就不用了。”
    “哦？”季阳斜眼看他。
    “以身相许就好。”总裁邪魅一笑。
    行吧，就知道在这里等着他，季阳把靠过来的大脑袋推开，“许你个大头鬼。”
    *
    袁圆和沈竹恭赶到医院时季阳正一勺一勺给秦峥喂饭。
    “你伤到的又不是手，就不能自己吃吗？”季阳还心心念念“主人格”作的妖，连带着对“副人格”也没什么好脸色。
    “可能是被砸的后遗症，我现在浑身都疼！”总裁可怜巴巴道。
    秦峥还记得季阳那天说过不喜欢霸道总裁，这时候正好卖卖惨投其所好。
    季阳拿他没办法，只得认命地皱皱鼻子，嫌弃归嫌弃，喂饭的动作倒是一点没落下。
    “啧啧。”沈竹恭撞了撞袁圆的肩，“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袁圆轻轻闻了两下，没接住对方抛来的梗，实诚道：“冬瓜排骨汤？”
    “什么冬瓜排骨汤啊，分明是恋爱的酸臭味。”沈竹恭幽幽叹了口气，“都在这站半天了，也没人搭理咱们，说不定还嫌咱们亮。”
    季阳：“……”
    “知道自己亮就赶紧把嘴闭上。”秦峥凉凉道，“要么努力降低存在感，最好是出门左转不送。”
    “喂，我一听到你被人开瓢，放下好几亿的生意就赶过来了，你就这态度对我啊。”沈竹恭在就近的沙发上坐下，“说吧，谁干的，兄弟我帮你报仇。”
    季阳指了指自己：“我。”
    “不是的，是……”小松想说出真相，被季阳用眼神制止。
    “你？”沈竹恭十分意外，迟疑道，“你们俩这是在相爱相杀？该不会是你想强迫人家……”
    “闭嘴。”在季阳开口回答之前，秦峥先扔了一个枕头过去，“你这个单身狗懂什么。”
    沈竹恭一把接住放到一遍，“我是不懂。不过人家说情场得意其他地方就会失意，想想还挺有道理。你这段时间都跑了多少次医院，就连家里的电脑也被人植入病毒。”
    听到病毒，季阳的耳朵倏地竖了起来，“秦峥的电脑中病毒了？”
    “对，刚来医院的路上才收到的警报。”沈竹恭歪着头，觉得匪夷所思，“讲道理，不太可能有人能悄无声息的绕过我设置的防御系统，还躲过系统的每日检测。”
    “最奇怪的是都这么多天了，那人也没盗取什么机密文件，好像仅仅只是为了植入病毒。”
    秦峥自动过滤掉他自夸的话：“能解决吗？”
    “那必须能啊，我已经让安全技术部门着手去处理。”沈竹恭在手机上滑了两下，调出实时进度。
    季阳将视线放到屏幕上，长长的进度条正缓慢前进着，当上面的数字跳到百分之五时，脑海里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叮咚声。
    【小AI：检测到攻略对象黑化值5，当前黑化值降至百分之九十。】
    第42章 第一局 总裁金主轻点爱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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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杀毒进程达百分之九十时, 秦峥的黑化值也跟着降到了百分之五。
    或许是游戏bug让秦峥和电脑产生了某种联系，才会在电脑中病毒时受到影响，进而产生所谓的黑化值。
    解除掉抹杀危机，季阳总算是松了口气。秦峥和沈竹恭的关注点则放在黑客的身份上。
    “能反追踪么？”秦峥问。
    “有点难。”
    总裁大人嗤笑：“你们公司的安全技术部门不是号称国内最强？”
    “的确是国内最强, 那不是还要加上我么。要不是急着赶来医院看你, 我一定能亲手抓住他。”沈竹恭握着手机摇头, “这时候再赶过去恐怕是来不及了。”
    沈竹恭说着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实时杀毒完毕，手机屏幕上闪过一副扭曲的画, 被他眼疾手快截了下来。
    图案由灰白两色构成，一眼看上去杂乱无章，季阳越看越觉得很眼熟, 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样的笔法。
    “这画右下角还有署名，S？”沈竹恭挠头，“有叫S的画家吗？”
    “查一下不就知道了。”秦峥抬眼看向自家助理，袁圆点头应下, “好的总裁，我马上去查。”
    *
    夜晚，VIP病房里只剩下季阳一个陪护。
    天气逐渐转凉, 秋风掀动窗帘，吹动他额前半长的刘海。
    秦峥起身拿了条薄毯盖在他身上, 顺势蹲下，静静地看着眼前安静的睡颜。
    白日里灵动的眼眸被掩住，多了几分乖巧温顺, 柔和的灯光使季阳的唇部看上去更加柔软，秦峥忍不住低下头, 一点点靠近那诱惑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