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必再伪装,朝他显露出来真面目。
他说不出来话,以前的晓君阑戴着温柔面具,在床上也很温柔,只偶尔透出来一些粗暴。如今却像是魔鬼,像是要钻进他骨头缝隙里的每一处,将他吞噬殆尽,恨不得连皮带骨头一并咽下。
那股劣根没有变,温温和和地唤他的小名,来兴致了亲亲他的眼尾,低声道,“小挽,我们已经成亲,你应当唤我什么?”
“你若愿意唤两声,今日我们便只做到天亮,如何?”
叶挽卿被折腾的说不出话来,他原本在晓君阑这里面子里子早就已经没了,此时只想赶紧结束,嗫喏半天,低低唤了两句“夫君”。
他此时忘记了鬼界不分昼夜,晓君阑怔了一会,然后笑起来,他之后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直到他晕过去才结束。
他醒来之后没有看到晓君阑的人影,自己已经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衣服穿不上,蒙在被子里,听到外面有动静。
叶挽卿微微掀开被子,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萧不易出现在殿里,手里端着的是一碗粥。
对上他的视线,萧不易随意地把粥碗放在茶几上,眉眼里带着细微的笑意。
“他藏人藏的这么紧,今日好不容易钻着空子,我过来看看你。”
萧不易说着,扫了一眼他露出来的皮肤,很快收回视线,状似随意道:“我倒是没想到他还这么惦记你……不过想来也是,你害的他险些魂飞魄散,他怎么说都要找你报仇的。”
“只不过又舍不得报仇,便用这种方式报复。”
萧不易把粥碗端起来,对他道:“你晕了两天了,先起来把粥喝了。”
叶挽卿没有出声,粥碗里是简单的白粥,他不知晓鬼界寸土不生,是不吃凡间的这些玩意的,这些东西都是找人特意去凡间换的。
“他人呢。”他慢慢地坐起身,单是做这一个动作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脸色苍白了些许。
“这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不必向任何人汇报行踪。”
叶挽卿喝了两碗粥便把粥放下来了,他眉眼略微垂着,侧脸看上去安静冷淡,如果忽视他唇上的伤会是如此,此时却添了一抹艳色。
他慢慢抬眼看向萧不易,就算萧不易知道,也没必要跟他说。
萧不易是晓君阑的幕僚,十二邪神忠于鬼王,萧不易自然也是站在晓君阑那边的。
“他院中不止你这一处,还有其他许多处,后院里不少仰慕他的,包括邪神里也有一位。”
萧不易略微挑眉,“你说他是不是运气好,在人族时受人仰慕,到了鬼界也得人相助,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他真正的贵人可不止我一个。”
“还有几位,如今都在他后院里。”
叶挽卿闻言指尖按着被褥边缘,面上没什么表情,他淡然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确实和你没关系,师弟,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凭你的修为,离开这里未尝不可。”
萧不易向来通透,他唇角扬起来笑意,“别跟我说你是为了九州百姓,这般牺牲自己……确实令人动容。”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萧不易站起身,身影刚从殿中出来,险些和晓君阑撞上。
晓君阑眸中冷淡,平静地看着他。
萧不易倒是不尴尬,略微挑眉,“你那边忙完了?今日倒是迅速。”
不会是得知他过来之后才这么快赶回来的吧?
“近来佞肆那边似乎有麻烦,你去一趟,最好短时间里不要回来了。”
晓君阑说完,在殿门口站着并没有进去,看着里面瘦削的人影,到底没有进去。
“他天天都有麻烦。”萧不易这么说了一句,顺着朝殿里瞥了一眼,身形在原地消失。
叶挽卿接下来过了一段安生日子,晓君阑没有再过来找他,天天有人过来送粥,他喝了几天便不愿意喝了。
这般,伤好了许多,他终于踏出了正殿,原先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能出来走两步,他都觉得新鲜,看着鬼界的绯色天空都顺眼了许多。
鬼界分不同的阎罗殿,阎罗殿在十二邪神之下,他在这边身份不明,都知道他是鬼王娶的亲,却没有人真正把他放在心上。
其一鬼族多与人族泾渭分明,认为他是外人。其二便是萧不易那天所说的,晓君阑后院里还有许多贵人,说是贵人,实际上都是侍奉晓君阑的。
叶挽卿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随意地出个门都能碰上传闻中的贵人。据说是在晓君阑魂魄虚弱的时候将晓君阑捡回去照顾的,容貌生的不输凡间貌美的贵公子,何况原本便是艳鬼,容貌生的不会差。
这还只是其中之一的贵人,还有什么诸如为晓君阑收服阎殿的、为晓君阑拼接尸骨的……各种贵人层出不穷。
叶挽卿现在的思维不同往日,大抵知道晓君阑真正在意的人实在是屈指可数,恩情更是廉价。
放这些人在后院里,兴许是用来立个好名声,或者是当初留下奉清酒那般,只是为了恶心他。
他在这十年期间无意间碰到了被晓君阑原先招过魂的鬼魂,他后来才知道,晓君阑拿什么招的魂?
便是拿的奉清酒的性命。他是被凤凰火烧死的,留着奉清酒的性命,让他生出恨意,只要有怨念在,就能够找到他。
时至今日,叶挽卿不由觉得好笑。晓君阑说他自作多情,以为他还对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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