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缘蕙琢磨了会,叹口气,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向温斯沅问:“儿子,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温斯沅点头,态度认真。
姜缘蕙又叹了口气,这次安静了好一阵,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不会就是正月来咱家那小孩吧?”
“是他。”
姜缘蕙的注意力一下子有点跑偏:“那小孩多大来着?”
“二十。”
姜缘蕙缓了缓:“他追你你追他?”
温斯沅正在思索回答,姜缘蕙心底有了数。
“你不行啊儿子,一大老爷们都快奔三了,让一小孩追你。”
温斯沅也不多说:“嗯,是我做的不对,我以后会多照顾他。”
姜缘蕙一下子又没了声,坐着叹好半天气。
温斯沅想了想,还是出声提醒:“妈,叹气容易变老。”
姜缘蕙摆摆手:“老两岁就老两岁吧,让我先叹会。”
说完就务实地坐着叹了好一会,才终于再次开口:“那我和你爸要是不同意,你会跟老阮家那小孩一样想不开吗?”
“不会。但我会再继续想办法让你们同意。”
姜缘蕙听见这话,没再继续说了。
这事接下来几天都没人再提。
三天后的周末,温其成和两个小孩都休息在家。
温其成这几天见到温斯沅就板一张脸,一有空就拉温斯沅跟他下棋。
下不过就一直下,一直下到温斯沅输给他一局为止。
温柯晨着急地从楼上跑下来时,父子两人正坐在一楼客厅里紧张对弈。
温柯晨冲上去抱住温其成一只胳膊。
温其成正在落子,被抱这一下,子落歪了地方,满盘皆输。
他顿时一拧眉,要教育温柯晨,话还没出口,就听见温柯晨焦急道:“老爸,哥哥,你们快去楼上看看!妈妈哭了!”
这话一出,下棋的父子瞬间变了脸色。
几人快速往楼上赶,到时,发现姜缘蕙正坐在温斯沅房间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温科莘正焦急地围在她边上转,磕磕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哄。
温其成见事发地是在温斯沅房间,二话不说先瞪温斯沅一眼,而后急匆匆上前:“老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
温斯沅也跟着上前,看清楚姜缘蕙怀里抱着的东西后,他大概猜到了原因。
姜缘蕙怀里抱着两张纸。
一张已经泛黄的,是他十年前的模拟志愿填报,另一张保存得当的,是他几年前收到的来自F国百强公司的offer。
姜缘蕙哭着哭着,一仰头看到温斯沅,顿时抹了把眼泪断断续续说起话来:“我就觉得奇怪,当时就觉得奇怪,我儿子以前很喜欢旅游的,以前我们带你去旅游,你都要自己涂涂画画,做成一个个小本,房间里也贴满了各种地图,为什么后来大学选专业,反而选了个离家那么近学校的中文系。”
温斯沅那张泛黄的志愿填报表上,第一志愿是H市出名的旅游学。
他当时修改志愿的确主要是因为他母亲孕期大出血的事情令他心有余悸,但也有一部分他本身性格上吹毛求疵的原因。
他向来习惯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H市跟他家近乎横跨整个祖国,如果他母亲再有意外,他想要赶回家都至少要费上少说一天的时间。
所以H市绝对不行,但其他离家近学校的旅游学并不十分令他满意,因此才会在最后决定下G大的中文系。
至于另一份offer,姜缘蕙肯定是看到时间正好对应上她当年车祸住院的时间,所以才会这么伤心。
温斯沅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妈,我做下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没有哪件会让我回想起来感到后悔,你不要自责。学不学旅游学对我影响并不大,F国我以后也会去,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姜缘蕙看着自家儿子沉着冷静的脸庞,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滚:“当年我生你的时候,没想你像现在那么厉害,我就想你每天开开心心吃吃喝喝,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快乐过一辈子就好。所以别人每次夸我把你教得好,我都觉得他们真肤浅,你才不是我教出来的。我一直最骄傲的就是我尊重了你的每一个选择,没有干涉你,没有牵制你。”
她说着说着,又有些控制不住:“你是我生出来的你又不是一辈子长在我肚子上,你想做什么喜欢做什么你就去做,别说我还有你爸,就是我一个人过,我也能把日子过好。人就这一辈子,日子怎么过还不是过呢?温其成,你说是不是?”
温其成忽然被拉进话题。
要是换以前,他早应了,但现在这话里明显还有一层别的意思,他应不出来。
姜缘蕙半天没得到回答,眼泪顿时止住不少,看向温其成:“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温其成沉着脸瞪温斯沅,憋半天:“对门老林家天天拿儿子跟咱们比。”
姜缘蕙一下子脾气上来了:“我嘴皮子那么利索我骂不过他们?”
温其成咬着牙:“你这几年不是一直很想抱孙子?”
“没孙子抱日子过不下去?”
温其成没话说了。
姜缘蕙顺着杆子继续:“你还没应我是不是。”
温其成在自己老婆这里讨不着好,只能干瞪温斯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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